苏青绕过他,首先走到了前头里去。
她每一步路都觉得很是艰难,但是在艰难又怎么样都该坚持下去。
怎么能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
夜玄离站在原地,不在跟着她,她要是真的想走,她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
苏青已经做了决定,她就只能遵从她的意愿了不是吗?
怎么可能想要怎样就能怎么样,爱情里哪里是那么容易轻而易举的想要做所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现在的苏青,他能看见她眼中的坚决。
既然如此,他………
难不成求着夜玄离不要放弃她,好好珍惜她?
这样子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她能做的不过就是成全夜玄离。苏青才走到楼梯口,便看见了沙发旁摆满了十多个箱子,整个客厅里站满了佣人,还有夜家带来的一队人马。
父亲母亲,夜玄离父子正坐在沙发上剑拔弩张的谈着话。
身穿一身本国最高统治者军服的夜坤,坐在沙发上一点点霸气都没有,有的只是和气,“副军长,今日我亲自来为我儿向你女提亲,是真心诚意来向你提亲,还希望你能同意将苏小姐嫁给我儿!”
“我,我女儿已有婚约,万万不能悔婚啊!”苏文宗坐立不安的坐在沙发主座上,抬着茶杯的手久久没有喝一口。
苏青看着那样子的父亲,很是心疼,这时候坐在父亲旁边的母亲正抬起眼看向她,才短短一秒温婉端庄的母亲便转过视线看向身旁的父亲。
她看不懂母亲眼里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哀伤,还是无奈?
不过,心疼也没有办法了,她是必须要嫁给夜玄离的,但愿能成功。
“刚才是剥削你的官职,不过是我儿开的一个玩笑话罢了,苏副军长,切莫当真!”夜坤看了一眼身旁的夜玄离,垂了垂眸。
“总统,您儿子乃是岭南军长,压我一头的军长,剥削我的官职,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苏某人只有苏青一个女儿,我是万万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夜军长的,我女儿与我的作战官席亦铭情投意合,两日后便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亲朋好友全都昭告完了!”苏文宗努力让自己不要在那么窝囊,只想为女儿保持住那摇摇欲坠的婚约。
坐在一旁的夜玄离深邃的瞳孔里pēn_shè出怒人的寒光,微微垂着眉头,没将凌厉全部显现,就怕控制不住与眼前的男人大干一架,最后受伤的还是苏青和他之间的感情。
“为何万万不能嫁给我儿!”夜坤瞥了一眼夜玄离,指向不远处堆得很高的十多个箱子,“我们夜家只是提亲便给了你苏家十箱子金银财宝,六箱从海南带回来的补身良剂,听闻你家内人身子一向很差,这补身良剂可很有效果!”
是个人都知道,苏文宗一直以来很想要个儿子。
可谁都不知道夜玄离在外养着的那个女人,早就给他生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
现在这金银财宝换不回一个女儿,这补身良剂他也毫不在意。
什么都不想要。
只知道女儿不能嫁给夜玄离,不然女儿一定会受尽苦楚。
“总统,您今日便可将您送来的十六个箱子全部收回,我们苏家不需要,我苏某人的内人身体前些年是有些不好,但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苏文宗将一口也没喝的茶水放回原位,一脸的坚决,“我们苏家不会将女儿嫁给您儿子的,你们要剥我官职也无所谓,莫在说,还请您回———”
一拉开门,转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颀长的身躯,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铁灰色军裤,浑身都湿淋淋的,一头乌黑的发在滴着水,苏青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瞳孔,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捂着嘴压制着声音在咳嗽,没有焦距的双眸,在看见她的一刹那瞬间亮了起来,不过也只是短短多的一秒,很快夜玄离的目光便又黯淡了,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转身就走…………
他怎么颓废成这样?
下雨了,他刚才是出去淋雨了吗?
是被她气的吗?
苏青想也没想的就追了上去,急忙攥住他的手腕,嗓音里带着一抹焦急,“下雨了,你要去哪里?回屋洗个澡换身衣服,睡觉吧!不然,你会生病的!”
是啊!她就是心疼夜玄离,她就是没骨气的在心疼着夜玄离,谁让她爱着他,又怨着他………
夜玄离低眸瞥了一眼她的手,没有挣开,淡淡的看向她,没什么表情的道,“你也会关心我么?呵!”
夜玄离这般冷漠的话语,让苏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夜玄离不似往日一般笔直的站着,身体微微的倾斜,头微微垂着,眉头微微蹙气,似乎是在压抑着想要咳嗽的心理。
黑发上的雨水滴滴哒哒的落在他的肩头上,苏青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更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我当然关心你,夫妻之间有点争吵不是正常的吗?你能不能不要在闹别扭了,回房间洗澡去吧,你看看你衣服都湿了!在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生病的!”
她发誓,她现在完全没有想到席亦铭半分,她担心的人只有他。
长长的走廊上,夜玄离蓦地转过身正对着苏青,身子微微无力的写着,一张英俊到极致的脸庞被走廊里的灯光照的很是苍白,一双乌黑的眸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夫妻之间有点争吵是很正常,那你今天那是什么态度?要回家?回平阳街?要离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