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见沈晚晴尖叫起來 像个吓坏了的小姑娘一样叫道:“不要绑我啊 我就是个看孩子的 别绑我 我就是个女人 逃不掉的 ”
两个大汉看见沈晚晴的样子就是一愣 纷纷看向孙将军 孙将军一摆手 说道:“女人就不用绑了 把林远和两个反叛都押下去 ”
林远看着沈晚晴一脸“无毒无害”的无辜样子心中暗笑:“他们还不知道晚晴的实力 他们就算把晚晴绑起來她都有一千种法子逃出去 现在你们竟然敢不绑她 你们就等着吃大亏吧 ”
林远这时就看到姜华勇手一摆 说道:“慢 ”此时林远已经被几个壮汉把胳膊别在身后 绳子都已经挨到身上了 听见这话心想:“莫非姜华勇要救我 ”这个想法一冒出來却听见姜华勇接着说道:“只绑林远一个就好了 我的两个部下不用绑了 让他们跟着我吧 ”
林远心中苦笑道:“弄了半天挨绑的人只有我自己 ”几个大汉用绳子把林远绑了个结实 然后一推林远 喝斥道:“快走 ”
林远无奈地问道:“去哪 ”
那个大汉一愣 转头对孙将军说道:“对啊 我们去哪里啊 ”
孙将军说道:“把他们弄到西边马棚去 ”于是几个壮汉便把林远和沈晚晴押到了西边的马棚 林远來的时候骑的马也在这里 地上铺着秸秆 一个大汉冲着林远喝道:“坐到里面去 ”
林远乖乖地坐到了里面 沈晚晴坐在他的身边 大汉们留下了两个 其他人走了 一个大汉问沈晚晴:“丫头 你是不是被这个狗官买來的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吧 ”
沒等沈晚晴说话 另一个壮汉便说道:“驴粪蛋 把你那怜香惜玉的劲头收起來吧 你看那个女人细皮嫩肉 一看就沒有吃过苦 不是地主婆也是地主家的小姐 别理她 让她在里面受罪吧 ”
两个壮汉说完便不再说话 走到一边阴凉地里闲扯去了 时不时向林远和沈晚晴这里看上一眼 林远看看四周 随口说道:“这里还挺干净的 ”
沈晚晴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在姜府的事 不由得脸上烫 急忙说道:“你被绑着不难受吗 ”
林远笑道:“难受是难受 不过我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个孙将军是谁啊 他不信任我姜华勇也就不能信任我 我应该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呢 ”
沈晚晴无奈地耸耸肩膀 说道:“他们死活就是不相信你 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虽然有改革土地的实力 可却未必有改革土地的决心 因为我们都知道 土地改革动摇的是清廷的根基 这一改 内战无可避免 ”
林远轻叹一声 说道:“是啊 可是我觉得 现在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陕西和甘肃只是全国的一个缩影 华北、华中、华南、西南、中原等地的农民都过着衣食无着的日子 全国就像一堆干透了的柴草 这次陕甘起事就像一个火星 说不定就能把全国点燃 ”
沈晚晴问道:“那你打算现在就和清廷全面摊牌吗 ”
林远想了想 说道:“应该不会 我还是想渐改 陕甘位于西北边陲 改变这里应该不会引起清廷的行动 ”
沈晚晴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 你在东北已经进行了土地改革;你在蒙古沒收清廷的官田给农民 这些都会让清廷触动 东北是你的治下 蒙古在清廷眼中历來都是蛮荒之地 虽然让他们触动 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可你现在再动陕西和甘肃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沒人能保证他们不会做出行动 ”
林远沉默了半晌 长叹一声 说道:“两难的选择啊 ”两人一时间都沒有说话 突然林远笑道:“我都被绑上了还在讨论国家的前途命运 我怎么觉得这么搞笑呢 ”听见这话沈晚晴也笑了起來
这时那个驴粪蛋走了过來 朝着沈晚晴喝骂道:“看來你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地主婆 被押在这里还在和狗官说笑 ”
沈晚晴沒有生气 反而笑了起來 林远在一边笑道:“小伙子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狗官 你知道啥是狗官吗 ”
驴粪蛋一愣 想了半天 说道:“反正孙将军说了 当官的都是狗官 ”
林远问道:“孙将军是谁啊 谁给他封的将军 ”
驴粪蛋面色一肃 说道:“孙将军是老天爷封的 他是上天的武曲星下凡 带领我们杀狗官 过好日子的 ”
林远点点头心想:“装神弄鬼 这套把戏都玩了两千年了 从陈胜吴广假扮狐狸唱‘大楚兴 陈胜王’到韩山童埋下一只眼睛的石人一直沒变 ”林远沒有细问孙将军是怎么装神弄鬼的 而是问道:“那你说啥算好日子 ”
驴粪蛋笑道:“有地种 有饭吃 有老婆 有娃娃的日子就算好日子呗 ”
林远点点头 笑道:“那好 你去找孙将军 告诉他 我能给你们这样的好日子 ”
驴粪蛋一愣 似乎沒有听懂林远的话 正在这时林远突然听见帅帐方向响起了爆炸声 林远心想:“帅帐怎么生爆炸了 袁世凯的炮兵部队射程沒有这么远啊 ”于是他紧张地说道:“快把我解开 他们攻进來了 ”
驴粪蛋不慌不忙地说道:“那是我们的号炮 平时都不用 只有在全体集合的时候才用 我看是要动总攻了 把对面的清军消灭 我们就能进府城了 然后就能进西安 然后就有太平日子过了 ”
驴粪蛋说着便大笑了起來 林远看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