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告诉众人,这祥瑞就是我的。
而且,还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学生,只是进过学读过书,识字的!
“你识字?”
“大人,农为天下本!”
薛大人点头,看起来,真是他家的,不答,反而让自己问不下去了!
不过越是如此,薛大人兴趣越浓,看着衣服,连县学生员都不是,哪家社学,有这样的学生?
“你在何处就学?”
“回禀大人,学生在青田社学就学!”
“哈哈哈——”一旁的刘知县忽然大笑,实实在在吓了众人一跳。
“原来你在青田社学就读,这么说你我还是同门,老山长一向可好,县事繁忙,久未探望,真是有失学生之礼啊!”
陈舟恍然,这位知县大人估计憋屈半天了。
这有人冒充,最后还是人家揭露出来的,刘知县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刚好自己这身份,给了知县大人一个好大的台阶!
“能与大人同门,学生不胜荣幸之至!”
“哈哈哈,你能有此才能,不枉山长的教诲,你我既是同门,无须如此客气,哈哈哈!”
众人侧目,大人怕是欢喜疯了。
薛大人自然明白刘知县的心理:“不错,这刘大人的同门,居然家中有此祥瑞,大人与有荣焉啊!”
“嗯嗯,与有荣焉,与有荣焉——哈哈哈!”
这件事,就此盖棺定论。
陈家天生祥瑞,由薛大人上报朝廷,待朝廷恩赏下来之后,另行表彰。
李田冒认祥瑞,罪大恶极,念在多年甲首的情分上,打了二十板子,免去甲首职务。
这甲首,给了陈家,老陈头年纪大了,就由大郎担任。
至于原来的赏赐,刘知县自然不会吝啬,这次祥瑞出在枝江县,自然是治理有方,方能感天动地!
自己身为一县父母官,这面子里子都有了。
十两一锭,打着戳记的官银,就捧在大郎的手中。
县学的事情,刘知县没有说,陈舟也没有提。
可是陈舟知道,刘知县必然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的。
同门嘛!
师生关系,同学关系,乃至各种关系,实际上都是人脉。
为什么既要讲同窗,又要讲同年,还要讲同僚啊,屁股决定立场,疏不间亲,永远是不错的。
不过,他还真没有想到,这样一件事儿,居然差点被李田夺了过去。
本来陈舟认为,愿赌服输,从来如此,你没有比过人家,认输就是。
没想到居然敢冒领祥瑞,要不是那位薛大人一再出头,自己恐怕还要费上几句口舌。
那位李师爷显然就是幕后黑手了,不过既然刘知县没有当场发作了他,就说明他对这位师爷还是颇为看重的。
这仇也算结下了。
还有一点没想到,就是自己这次本来要争的,实际上是知县的这份赏银!
本来有了三百两,这银子就是锦上添花,让大郎拿来纳彩用。
同时也是为自己积累一下人脉,让这位知县大老爷能够认识自己。
可是突然上升为了祥瑞,这下事情就大发了。
祥瑞啊,这是要上达天听的,目的就是告诉皇上,你天下治理得不错,老天爷都奖赏你了!
这个级别升得有点高,不过陈舟对这些倒是见怪不怪,形象工程、形形式主义,后世见得多了,这都是小儿科。
不过,看到这水田,就能想到祥瑞,这位京官大人的脑子可够快的!
知县大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回转县衙,为上报祥瑞做准备去了。
这陈家庄却震动了!
“听说陈家田里出了祥瑞,甲首大人想冒领?”
“别这么说,是甲首大人家里出了祥瑞,李田想要冒领!”
陈舟却不管这些,手里托着那一大锭银子,笑吟吟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去纳彩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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