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特意留意了一下这辣椒的根茎,这根茎还很翠绿,原来与辣椒秧相连的断口处也尚有汁液流出,这也就意味着这个辣椒摘下的时间并不长。如果不是药铺大夫自己摘来的,那很可能就是被人无意中掉落在这儿的。
当然了,或许一个辣椒并不能说明什么,那如果这个辣椒可以当成线索,搞不好会有大用处。想到这里,童言直接将辣椒收入口袋之中,继续在药铺内四下找寻,看看还能发现什么。
就这样过了约莫十多分钟的样子,大长老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而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满脸焦急的药铺大夫。
一见他们归来,童言赶忙迎了上去。
“大长老,有什么发现吗?那羿天可是已经离开了吴家老宅?”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巡逻队的人说并没有看到羿天离开,把守出入口的人也没有看到。所以羿天应该还在吴家老宅内,可就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吴大夫,你跟族长详细说说,那羿天小兄弟怎么好端端的就自己走出了药铺呢?”
药铺大夫听此,一脸担忧的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大长老,就在你去请族长来此的那会儿功夫,我去屋中煎药了。可是当我端药走出来之后,那位羿天小兄弟就不见了踪影。我以为他是出去透气了,所以就赶忙去外面找寻。可是我都快把村子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他。族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更不知道那位小兄弟去了哪儿。”
童言盯着药铺大夫的眼睛看了看,见他的眼神并没有躲闪,于是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没关系,他可能就是出去转转。只要他没有离开吴家老宅,总归能找到他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伸手入袋,将他之前在地上发现的那个辣椒拿了出来。
“吴大夫,你今天可有吃辣椒吗?这好好的辣椒怎么扔地上了呢?”
吴大夫听此一愣,满是不解的道:“辣椒?我从来不吃辣的,怎么去摘辣椒呢?是不是别人来了,不小心掉到地上的啊?”
童言一听此言,当即向大长老问道:“大长老,那这辣椒是你的吗?”
大长老颇显无辜的道:“我就算吃辣椒,也不会把辣椒带在身上啊。族长,这应该是别人掉在这儿的。怎么了?这很重要吗?”
童言没有点破,再次向药铺大夫问道:“吴大夫,今天一共有几人来过你的药铺?你可记得吗?”
吴大夫想了想道:“除了你们之外,就只有阿福了,但是阿福只是过来取了药,就走了。这个辣椒会不会是他掉的?”
童言听此,立刻向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有劳你去找一下阿福,问问他今天是不是摘了辣椒,有没有把辣椒掉到药铺里。”
大长老虽然不明白童言的用意,但是点头后就转身前去核实了。
童言见大长老离开,又向药铺大夫问道:“咱们吴家都哪儿有这种辣椒啊?这辣椒上面粗,下面细,挺少见的啊。”
吴大夫盯着童言手里的辣椒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说道:“这辣椒确实挺少见的,好像叫什么……对,这辣椒叫大脑袋。咱们吴家的是吴刚媳妇就种这种辣椒,她还跟我们说过,这辣椒比普通的辣椒要辣得多,能吃十个的才是纯爷们儿。那些喜欢吃辣的小子都尝过,可是能吃下五个的都没有几个。因为这大脑袋辣椒太辣了,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去吴刚媳妇儿那摘。族长,你说会不会是吴刚媳妇儿来过我这儿啊?然后不小心把辣椒掉在这儿了?”
童言听此,稍稍思量了一下,随即向药铺大夫说道:“你去吴刚媳妇儿那问问,问问她有没有来过你这儿。再问问她,今天早上都有谁去她那儿摘过这种辣椒。”
吴大夫点头应道:“好,那我这就去!”说着,他也快步走出了药铺。
现在药铺里就只剩下了童言一人,他拉过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羿天真的是被她带走的?”
大长老的动作很快,三两分钟后就跑了回来。他刚一进门就向童言说道:“族长,我问过阿福了。他说他早上没吃辣椒,身上更不可能有辣椒。我觉得他没有骗我,毕竟这几天他的咳嗽很严重,如果再吃辣椒,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童言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忙活一早上了,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大长老听此,有些担心的道:“还歇啥啊?要不我还是去找找羿天小兄弟吧,他伤势未愈,还是早点儿找到他的好。”
童言摇头笑道:“不必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带走他了。现在就等吴大夫回来了,他回来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大长老听童言这么一说,这才轻哦了一声,然后在童言的身旁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工夫,药铺大夫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那位吴刚的媳妇儿也给拉来了。
对于这个吴刚的媳妇儿,童言还是认识的。他醒来后这一个月,吴刚媳妇儿给他送过几次饭,而高倩的厨艺也都是跟吴刚媳妇儿学的。
一看吴刚媳妇儿赶来,童言立刻起身道:“吴婶儿,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赶来一趟。”
吴刚媳妇儿听此,开口笑道:“族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的族长,我们听你的是应该的。说吧,你到底要问什么啊?”
听吴刚媳妇儿这么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