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这边还在忙着书院的事,冀州的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潘凤虽然神勇,但也架不住袁绍麾下的颜良文丑一起上,而且兵力、谋士都不占优势,被打的节节败退。若不是半路杀出一员小将相助,潘凤差点就栽在这两兄弟手上了。
携带着数千的败兵,潘凤满是愤恨和羞辱的回到了邺城。若不是为了韩馥的知遇之恩,潘凤真想直接战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跑。
满身伤痕累累的潘凤不分昼夜的赶路来到邺城门下。门口的守卫看着潘凤的样子大惊,连忙说要去通知州牧。
潘凤看着那守卫仓皇失措的样子,冷冷一笑,不管不顾的带领几个亲卫直闯州牧府。
现在整个冀州都已经不在州牧的掌控之下,自己必须得迅速行事,否则不待袁绍赶来,这些世家就能把州牧连同自己等人整死献给袁绍。
“砰!”
潘凤强行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却看到韩馥正面色平静的坐在主座之上品着茶。
“主公,我已战败,袁绍大军杀过来了,快随我走!”
韩馥的脸平静的吓人,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和善和懦弱,不紧不慢的说道:“无双,你带着某的妻儿走吧!我要在这里等着袁本初!”
潘凤大惊:“主公,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袁绍过来是来攻打冀州,必然会要了您的命的!”
韩馥淡淡一笑:“我韩文节一直以来多蒙袁家照顾,才能一展抱负,成为堂堂冀州之主。”
“却没有想到,同样是袁家,想要从我手中强行夺走冀州,取我之命!”
“无双,自从虎牢之下袁本初和袁公路的那杯酒我就隐约想到有可能会有今天,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太急了啊!”
说到这里,韩馥长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着悲伤。
“若是袁本初当初没有递那一杯酒,我把冀州送他又如何?我明白我并非明主,最多不过一能吏,但没有想到袁本初竟然会从一开始就算计与我!”
“呵呵,我对袁家一片赤诚,却不曾想!无双,我心已死,只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家小,你们逃命去吧!”
“主公!”潘凤单膝跪地,激动的说道:“是袁本初负了你,而不是袁家负了你啊!主公不要忘了,还有袁术呢!他可是一直以来都对我等抱以善意,当初的那杯酒和现在的退路都是明证啊!”
韩馥轻笑道:“无双,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袁公路当初救你一命,我虽然感激,但也知道他恐怕不是为了你我,而是为了让袁绍不要轻易的获得冀州。”
“现在我已经按照他的想法,顺水推舟地帮了他一把。袁绍现在想要掌控冀州民心,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这也算我报了当初他救你的那份恩情。”
“我韩馥身为冀州之主,怎么能如蝼蚁一般苟且偷生?袁术那里不去也罢!无双,时间不多了,你速速带我的妻女逃去江东吧!”
看着韩馥那坚决的样子,潘凤内心焦急万分。谁能想到一个一直以来仁厚的近乎懦弱的人,在生死之时居然这么的有胆气。
韩馥现在的气魄令潘凤动容,不过他宁愿韩馥还是之前那个优柔寡断的韩馥。活着还有一线希望,怎么也比一死强啊!
听着远处隐隐约约出现的杀声,潘凤心中一定,站了起来:“主公,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么无双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一脸忠正坚决的潘凤,韩馥微笑着点了点头:“无双,你有大才,在我这个庸主麾下确实太浪费了,想必袁公路会给你一个更加宽广的舞台,我也就放心了。”
潘凤虎目含泪的点点头,作势要离开,忽然震惊的看着韩馥的身后,大声喝问道:“汝欲何为?”
韩馥顺着潘凤的目光习惯性的转头看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
潘凤扶起被自己击晕的韩馥,喃喃道:“主公,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主公了。生死关头,我不得不行此下策,还望你醒来后不要怪我。袁公路雄才大略,定然不会容不下你。你待我有恩,我必定会保你一世平安!”
转身看向身后的亲卫:“将州牧的妻女带上,我们走!”
这一天,邺城内杀生冲天。原冀州大将潘凤,兵败后害怕受到责罚,意欲造反不成,裹挟着州牧一家逃走了!
冀州无主,被袁绍传檄而定。
得知潘凤和韩馥消失的消息,袁绍大怒,命令麾下的势力封锁冀州边界,务必要找到潘凤和韩馥等人。
就在袁绍在冀州和衮州、司隶、幽州的边界大加搜捕的时候,潘凤等人已经在郭嘉安排的手下的指引之下来到了渤海。蒋钦麾下的水军早已经在渤海的海岸线外等待。
一行众人乘上楼船,缓缓的向南,朝着江东驶去。
袁绍恐怕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沿着反方向走,胆大包天的自投罗网来到自己的大本营渤海。
更不可能想到袁术竟然会另辟蹊径想出水路这么一招。他的封锁和搜捕自然毫无收获。
潘凤看着脚下巨大的楼船,感慨道:“想不到江东的船只竟然能够遨游大海,行驶到北方。安东将军果然是不拘一格的雄主!”
蒋钦笑了笑:“这算什么?主公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很大,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无边无际的海的对面还有不少的岛屿和大陆等着我们水军去征服呢!”
潘凤道:“如此巨船,可否行驶到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