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斩获如此战绩,而另一边的文丑也分毫不差。
不同于颜良遇到的诸多重步兵阻碍,他对上的邹丹是以步卒配合战车强弩组成军阵来防守。上来就是一波弩箭加上战车阻拦,套路和审配之前一般无二。但作为赵军的文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阵势的弱点?并没有冲锋而上,文丑直接率军在燕军阵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划过,避开强弩的同时进行骑射,打了邹丹一个措手不及。
随后的文丑也没有着急,而是继续环伺在周围,一边不断的骑射,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并确定对方军中的布置。
“画虎不成反类犬。”文丑不屑道。
这种军阵为何退出了时代的潮流?战车为什么逐渐的消亡而被骑兵取代?就是因为骑兵的灵活性。经过大汉对付北方异族数百年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战车对付骑兵是绝对的劣势。速度慢、移动性差、造价还高,只要骑兵不傻乎乎的正面撞上去,就没什么用。
骑兵威力的最初展现是在长平之战之时,白起靠着两万五千骑愣是将赵国四十余万开来围困住。此战将骑兵的机动力可说是发挥到了极致。
袁绍之所以动用战车,是因为公孙瓒性情刚烈,战车可以有效遏制公孙瓒最喜欢的踏营战术,能够充当一面盾牌。而且袁绍只是少量配备,只是为了在前阻挡罢了,主力依然还是步卒和gu兵。公孙瓒就是那种性格极其固执的,明知道袁绍对他的踏营早有准备,但他就是不忿的想要试试,就像历史上的界桥之战明知道对方强弩阵列于前还令骑兵硬冲一样。
而文丑可不是公孙瓒,他没那么固执己见,见事不可为果断避让,在周围环伺游击。若是能以两万铁骑牵制住这三万士卒再加上公孙瓒,他也算赚翻了。
公孙瓒与袁绍的兵力比例在一比二左右,但由于士卒精锐以及骑兵在陆战上的恐怖战力,双方的战力才能勉强均衡。文丑不过两万铁骑能够缠住公孙瓒数倍于己的敌军,对于袁绍军来说自然是十分值当。
邹丹阵列于原地,见文丑的骑兵如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根本不正面迎战,心中气愤之余也深感无奈,进退不得。冲上去明显是白费功夫,两条腿的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对方不愿正面迎战他根本没办法。而若是不管这支大军继续向着赵军中军进兵,急速行军途中阵势难以保持,露出破绽很容易被对方抓住,而缓步推进,不说一直被对方骚扰损伤如何,恐怕赶到战场黄花菜都凉了。
位于邹丹和公孙越保护之中的公孙瓒看到自己的两员大将都陷入了危急,尤其是公孙越这个族弟,直接被颜良打了个半死,瞬间暴怒了。
“颜良文丑两匹夫安敢如此放肆!”公孙瓒拔起腰间的长剑指着左侧颜良军的方向怒喝道:“全军听令,随朕杀!”
田豫闻言,连忙上前仓皇阻止道:“陛下,不可轻出啊!”
公孙瓒看着场中的局势,沉声道:“不解决这二人,我们十余万大军就会被分割两处,光靠十万铁骑如何击败袁本初玄武战阵加持之下的近三十万大军?”
自从战斗一开始,一切就向着不利于公孙瓒的方向发展。袁绍的一系列布置直接将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之间的差距拉大到一定地步,特别是玄武战阵的现世直令公孙瓒措手不及。公孙瓒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十万铁骑奔腾满心豪情的自信,心中焦急万分。
田豫闻言,再次沉默。在这场战斗之中,田豫一直在沉默和无奈之中,并非田豫无能,而是公孙瓒这个主公太过执拗。一开始就将底牌几乎全部掀了出来,十万铁骑直接全部出击,一点余地都不留,田豫手中根本无牌可用,这种情况下换作是谁都无可奈何。
这场战斗自一开始就被公孙瓒玩成了植物大战僵尸,公孙瓒就是那攻击方式简陋、手段单一的僵尸,也就只有重装白马义从还能看一看。这种情况下只要袁绍不被第一波推倒,基本就是赢了。
而这六万被公孙瓒寄予厚望的步卒,在狼居胥之战表现得那般英勇,而在国内战斗中却是乏善可陈,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国内于国外的战斗方式完全不同,相对于国内战斗方式的复杂多变,异族的作战方式比公孙瓒还要简单,容易应对。被颜良和文丑随意的欺负着。
“无路可退,那就殊死一搏,我公孙瓒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公孙瓒面目狰狞的低喝道,随后策马向着颜良军冲了出去。
柿子要挑软的捏,颜良军虽然成功的将公孙越的大军击败,但本身的损伤也是不小,尤其是颜良,从一开始的无人可挡到最后那被亲卫保护一副气力不支的样子,明显是战力大减,饱经厮杀的公孙瓒自然不会看不透这一点。
公孙瓒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直接率军向着颜良军冲了过去。颜良见状连忙率军退避,两万幽州铁骑之威不是他这万余骑兵能够应对的,但公孙瓒本身的军团天赋加持之下,幽州铁骑速度急增,双方的距离不断地缩减着。
眼看着公孙瓒大军的不断逼近,退无可退的颜良也丝毫没有坐以待毙的想法,索性迅速将大军重新粗略阵列,随后掉头一马当先的反冲了过去,欲与公孙瓒的铁骑硬碰硬。
公孙瓒见到一马当先的颜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疯狂的策动着胯下的战马就欲和其一样冲锋在前,与其交手一番。但在公孙瓒身侧时刻关注着的田豫却早有准备,一把的拽住公孙瓒战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