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将城墙上的最后一员守将杀掉,魏延脸上毫无喜色,颇有些意兴阑珊道:“刘备麾下怎竟是这般货色?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过区区几千弱旅也敢据城而守?是小看我还是当我大楚将士精锐之名是吹出来的?”
“将军莫气,此去不过两日路程就是昌邑了,只要夺取昌邑,此次兖州之战将军可占首功,陛下定然会重赏。”副将兴奋道。
“欺负一群弱旅算什么本事?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唾手可得的小功劳,而是真正的大战大胜,只有这样,我才能再进一步,追赶上张文远那个混蛋。但此次刘玄德这厮竟然没有选择我,当真是可惜了。”魏延自有魏延的抱负和追求,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张辽。
当初二人都是军中年轻一辈之翘楚,互相视对方为对手。结果十数年间,双方各自异地为战,张辽“运气好”,历经数次大战,打出了赫赫名声,而他却依然只是锋芒初露,被张辽死死的压在下面。张辽已成为大楚军中担任四征将军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而他却依然落后前者一级,这不过一级却宛若天堑,令魏延深感煎熬。
“这刘玄德还真是有够蠢得,之前还自己制造兖州的动乱,看那架势像是自暴自弃了,结果现在我们打进来了他又开始反抗了。就他那点兵力,还不够我们一支兵马吃的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直接将兖州献上多好,他日成了阶下之囚,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副将看着周围散落一地的刘备军士卒的尸体,撇撇嘴道。
“你不懂,这就是王者该有的气魄。可以输,但不可以降,即使心中已经认输了,也要战至最后一刻。身为王者,背负的太多,有些时候明知是败,也必须要昂首战下去。看着吧,此次若是不死,刘玄德此人将来的成就绝不限于此,大有可为!”魏延目光之中饱含深意的看向西北方向,口中喃喃道:“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在那里吧。也算是个枭雄,但只可惜,你遇上了陛下。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是汉升将军的对手。”
魏延虽然性情桀骜,但是在大楚之中除袁术之外他也是有敬畏之人的,那就是黄忠。
壮年之时的黄忠有多强不得而知,但是现如今已经五十有三的黄忠却依然是天下最顶尖的武将,其武艺就是吕布都不敢轻易言胜。再加上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弓箭之术,绝对足以令任何敌人胆寒。
魏延曾经亲身领教过,论刀术,他能支撑百合,若论箭术,黄忠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五箭之内他恐怕就性命不保。在其心中,黄忠较之孙坚都要强上不少,刘备选择其完全是自讨苦吃。
……
黄县城下,黄忠看到远处那不过数丈高的城墙和城墙之上稀稀拉拉的守军,威严的目光中隐隐露出跃跃欲试之情。
伸出右臂,将背在身后的宝雕弓拿在手中,黄忠轻拉了两下刚换了没多久、用鲸鱼鱼筋所制作的弓弦,听着那弓弦颤动的声音,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再次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箭之上,黄忠扫了一眼城墙上的刘备军大旗,那迎风飞舞的墨绿色大旗,在黄忠眼中是那般的突兀。
根本都懒得瞄准,黄忠靠着自己往日的射箭经验和自身敏锐的直觉,直接张弓搭箭,一箭飞出。
“砰!”
旗杆应声而断,从城墙之上掉落在了地上。
“准备攻城!”黄忠脸上丝毫没有惊喜之情,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数万士卒闻言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在各自将军的指挥之下,排开阵势,站在黄县上守军弓兵的射程之外不过十数步,张弓搭箭。
城墙之上,刘备军的守军们看到遥隔如此之远的情况下大旗竟然被对方一箭射落,士气顿时跌落了下来。不过好在守城的将领并非废物,见此状况连忙在数名亲卫的保护之下亲自登上城墙不断呼和着提高士气。
然而,就在守军士卒士气恢复之时,黄忠军中占据近半的长弓手手持甘宁友情赞助的特质长弓排成数列,呈一字长蛇阵横列在黄县之前。
“这是要干什么?”守将看着远处这一幕颇为不解道。
这些弓兵所处的位置距离之远,就是城墙之上的弓手采用抛射都射不到。如此距离,对方位于地面而己方是位于城墙之上,如此高度和距离,对方摆开这阵势是单纯要恐吓他们吗?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一切。
“射!”随着黄忠的一声爆喝,所有弓手瞬间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霎时,万箭齐发,无尽的箭矢仿佛瓢泼大雨一般向着黄县的城墙之上砸去。
“快些趴到城墙下闪躲!”守城将领急忙道。
“啊!”
“啊!”
一声声惨叫声响起。黄县本就是一个小县城,因为城小,城墙不高、城墙也较为狭小。黄忠军的这种覆盖式打击密集无比,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更是难以闪躲。无数的刘备士卒根本来不及或无处可躲,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可恶!”
看到只是一波箭雨,自己手下的士卒就死了数十人,还有近百受伤,守军将领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然而还没待其反应过来、组织反击,又是一波箭雨紧随着射了过来。
一般而言,精英弓箭手可以在一场战斗中连续不断的射出三十支以上的箭矢而不影响战力。而黄忠麾下的弓箭手,都是双臂粗壮的汉子,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日常训练中连续射出百支箭矢继续其他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