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和九江还在积极备战,豫章这边却是已经打了起来。
通过各种方式刺探情报,黄祖也知道豫章内就只有两万精兵,而且领兵的还是张辽这么一个无名之辈。
在黄祖看来袁术方估计是已经放弃了豫章这个地方,专注于驻守北方四郡了,所以他进军的时间比其他几路的大军早上不少,丝毫不迟疑,直奔张辽所在的南昌而来。
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张辽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麾下可是完完整整的六万大军,更何况南昌城内还有世家作为内应。
短短数日之内,黄祖率领麾下大军高歌猛进,已经距离豫章郡治南昌不足百里了。
南昌太守府,张辽和法正正在研究如何对付黄祖的进攻。
“孝直,你有何良策?”
即使面对这种严峻的局面,张辽依然丝毫不慌张,仿佛面前的大军不过是些草芥,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兴奋。这种与生俱来的大心脏,不得不说张辽天生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
法正看着面前的沙盘,即使以自己的多谋善断也不由得感觉一阵无力。
面对这种敌我实力悬殊,而我方又无多少可用之兵的情况,法正觉得自己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虽然法正心中有不少的计谋,但大部分的代价都不小。
黄祖虽然很自大,但是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将才。无论是行军路线还是扎营地点都没有多少文章可做。
而且此时乃是寒冬,黄祖的行军路线上又基本没有密林,不管是水攻火攻这种最直接的以天灾胜之的手段都难以实施。不管如何,除非舍弃这座南昌城,否则张辽都得正面和黄祖对上。
想想袁术临行前的嘱托,让自己尽量保全整个豫章郡的百姓。法正咬了咬牙:“文远,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怎么赌?”
张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长史,但丝毫不敢小视对方。要知道临来之前,袁术特意嘱托过自己一定要听取法正的建议。
“趁夜突袭,胜则一举解决豫章之威,败则将豫章拱手让人。”
法正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能够避免豫章受到太大损伤的办法。不过老实说,法正此时心中也只有三分地把握,这还是建立在黄祖狂妄个性的基础之上。
张辽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法正的心思,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孝直你仔细说一下你的详细安排吧。”
法正的诧异的看着张辽,心中涌现出一丝感动:“好,既然文远你如此信任与我,那么我们就以整个豫章赌一把!”
“明日黄祖会抵达南昌,到时候请文远将军你出城挑战。但切记,许败不许胜,而且要败得真。晚上我们再......”
第二天下午,在一些有心人的千呼万唤之下,黄祖的大军终于来了。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黄祖看着南昌城高耸的城墙,脸色略微难看了几分。
“荆州黄祖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听到黄祖的呼喝之声,以及他身后整整齐齐的六万大军,城墙上的张辽心中一凛,轻喝一声:“放箭!”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霎时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射向黄祖。
黄祖抬着头,望着漫天的箭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右手轻轻一挥,身后的大军顿时涌现出大量的云气覆盖在自己的身前,顿时漫天箭矢仿佛撞上了一座看不见的铁壁,弹落在地。
看着数以万计的箭矢撞击在云气之上,随后无力的纷纷落地,张辽皱了皱眉头,随后果断轻轻一跃,犹如大鹏一般从城墙之上飞跃而下,重重的落在了城门口的地面之上,踩出了一个小坑。
与此同时,南昌城门开了一条缝,一匹雄壮的白马跑到了张辽的身边。
张辽轻轻一跃,乘在马上,手持长枪向前一指:“雁门张文远在此,何人敢于上前一战?”
黄祖看着身披海蓝色铠甲、手持银白长枪,卖相颇佳的张辽,眉头一皱:“何人愿意接战?”
顿时黄祖的副将黄征驾着马上前道:“将军,征请战!”
黄祖看着自己的这个族人,也是自己麾下最得力的副将,点了点头,轻声道:“一切小心。”
黄征丝毫不在意的一扯缰绳,驾着马冲了上去,口中大喝:“荆州黄征在此,敌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张辽眼睛一眯,眼前这个武将看气势应该是个准二流武将,心中有数,将内劲和力量压制在三流武将巅峰的水平,双手持枪,看似全力以赴的向黄征一扫。
顿时一道直径两丈的半月形枪芒向着黄征的胸前飞去。
黄征看到这枪芒不惊反喜,大喝一声后,将手中的长刀同样全力一挥,一道略大一些的刀芒冲了出去,撞上张辽的枪芒后,二者几乎相互抵消,些许刀芒四射,消散在了空中。
而张辽此时也趁机冲了上来,轻运内气,人借马势手中长枪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向着黄征刺去。
黄征也同样速度不变,将长刀举到身后,运足内气,力量由腿达腰,最后集中到双臂之上,全力抡圆了长刀,向前猛的一劈。
长刀刀刃刚好劈在张辽的枪尖之上。
张辽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力,装作承受不住这股巨力,手中的长枪微微一抖后,借着惯力向后一甩,腰部一扭,侧身躲过黄征的长刀,反手一枪甩向黄征的脸。
黄征手中握着长刀的刀柄往脸部的右侧一挡。反手同样一刀向着张辽的腰部一劈。张辽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