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仁打量了一下,脸色煞白,连忙说道:“不是我写的!”
吴安冷哼一声,又拿出另外一些文书:“这些总是你书写的吧,字迹一模一样,还敢狡辩?”
李先仁额头冷汗滚滚:“字迹虽然是一样,但下官真的没有写过这些信啊!”
“看来李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刑是非,交给你了!”吴安见这李先仁油盐不进,是得好好收拾一下,就交给了刑狱处拷问。
刑讯拷问是刑狱处的长项,当即就把李先仁带去收拾了一番,不一会儿功夫,刑是非满头大汗的来报:“吴统帅,咱们可能抓错人了。”
“怎么说?”吴安蹙眉问道。
刑是非说道:“这李郎中没撑住严刑拷打,很快就招了,但牛头不对马嘴,经过再三盘查,属下怀疑他真是无辜的。”
吴安当即说道:“带我去看看。”
麒麟卫监牢里暗无天日,那李郎中来的时候还算是个人样,但现在连个鬼样都没了,毕竟一个没有修为的文官,的确经不住刑狱处的折腾。若不是刑是非经验丰富,李先仁早死几遍了。
李郎中被药物吊着一口气,完全没了斗志,气若游丝地乞怜道:“吴统帅,认罪书我已经签字画押了,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
吴安再次打开那封截获的书信,暗道不妙。因为上次对付云天醒时功亏一篑,所以这次一有线索就有些急功近利,并没有仔细推敲就拿了人,而现在冷静审视,一个郎中何德何能可以勾结北狄密谋造反?
所以,这是一个陷阱,很有可能是云天醒的反扑,吴安当即吩咐道:“放人!”
……
此刻,天蒙蒙亮,王宫之中正在朝奏,御史韩术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国主询问道:“爱卿有何要事?”
御史韩术说道:“国主,麒麟卫诬陷兵部库曹郎中李先仁勾结北狄造反,其屈打成招,陷害忠良,手段令人发指,恳请国主明察!”
与此同时,不少官员纷纷出面弹劾吴安,表示其欺压良善,必须严惩,国主当即吩咐道:“来人,给我把吴安带来。”
不多时,吴安来到朝堂,与国主见了礼,明知故问道:“不知国主召唤,有何吩咐?”
国主呵斥道:“有人说你陷害忠良,屈打成招,诬陷兵部李郎中造反,可是事实?”
吴安扫向朝列的各个大员,没有人与其目光接触,但二王子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吴安收回目光,说道:“我明白了,定是属下平日里缉拿了太多奸吝小人,所以招人忌惮,给微臣泼脏水,请国主明察!”
国主本以为吴安会有何解释,结果反说他是被冤枉的,国主一时语噎,看向御史韩术:“韩大人。”
韩术出列,当即与吴安对峙道:“污蔑?昨晚你麒麟卫众人将李郎中抓走,污蔑他造反,多少人都看见了,恐怕现在都还关在你麒麟卫,你又如何狡辩?!”
“是,李大人的确被请到麒麟卫,但我们从未说过李大人涉嫌谋反!”吴安眼神微眯,“也不知韩大人是从哪儿听说麒麟卫诬陷李郎中造反的?”
韩术怔了怔,下意识看向二王子云天醒,昨晚麒麟卫抓人的时候的确什么都没说过,吴安如此反问,岂不暴露了是大家做的局?
韩术请二王子云天醒救场,云天醒当即出列道:“父王,无论如何,李大人清请白白,被麒麟卫抓了是事实吧?”
国主微微颔首,问道:“那你麒麟卫为何要缉拿李郎中?”
吴安看了看满朝文武,神秘道:“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国主呵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