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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棉在那正使坏的手上拍了一下。
司徒三爷咧了咧嘴,有些委屈地缩了缩手:“棉棉,你又打我!”
阮棉棉轻啐了他一下:“今日圣上怎的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司徒三爷见她精神不错,伸手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又兑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今儿好歹也是七夕,圣上总不好让我们夫妻分离吧,用了晚膳后他就放我回来了。”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圣上要真这般善解人意,又岂会把你留到现在?”
司徒三爷无奈道:“夫人英明,自打圣上对燕国宣战,御书房里的折子简直多得像是永远都批不完一般。
若非我提起箜儿,圣上哪里肯放我回来。”
听他提起离京的凤凰儿,阮棉棉的情绪瞬间跌落到了最低谷。
美大叔皇帝真是越来越像个昏君了。
她好好的女儿女婿,最近这几个月都被他折腾成啥样了?!
不是她阮棉棉自夸,她的宝贝女儿那般聪慧,别说皇后,就是做个女皇帝也是可以的。
问题是人家小凤凰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否则,那牛气冲天的昭惠太子直接就能替她弄把龙椅,还需要美大叔皇帝在这里瞎折腾?
元后的例子就在面前。
作为一个在千年之后生活了二十多年前的人,阮棉棉对于元后想做女皇帝的打算谈不上反感。
毕竟,世上的女人并不是全都安于在家相夫教子的。
然而,现实是女子想要掌天下之权何其艰难。
尤其是古代,女子是不允许出头的。
即便手段不输男子,想要坐上龙椅也难如登天。
元后之所以剑走偏锋,使出那些为人不齿的手段,抛开人品不提,何尝不是因为不得已。
自己没本事把孙子叫回来,竟让小凤凰
史可奈急匆匆跑到凤凰儿的营帐前,就见春桃和时雨正在小炉子前炸巧果。
春桃是自小在大将军夫人范氏屋里伺候的。
不仅针线做得极好,还能识文断字,这几年把润心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要说起下厨,她除了会煮简单的面条之外,连个胡饼都做不好。
时雨则不然,除了精通医术外,最擅长的便是厨艺。
就连司徒三爷那般挑剔到极点的人,也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这和他夸赞阮棉棉的手艺是完全不一样的。
阮棉棉的厨艺其实只能算中等,她做的菜是以口味独特来吸引人的。
如果让她和千年之后那些真正的大厨比试,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可时雨却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会做的也都是这个时代的吃食。
只不过她心思灵巧手艺高超,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她做出来的吃食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拿炸巧果来说,她炸出来的花样就是比寻常人好看不知多少倍。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甜气味,弄得史可奈的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他伸长脖子往油锅里瞧了瞧,强忍住讨要一个尝一尝的冲动,对春桃道:“姐姐,姑娘在里面么?”
春桃被他的馋样儿逗笑了:“让你好生伺候殿下,又来找姑娘做甚?”
史可奈嘟了嘟嘴:“我就是有事儿要告诉姑娘。”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殿下的事儿。”
春桃听说是长孙殿下的事,自是不敢怠慢。
她扬声道:“姑娘,阿奈来了。”
凤凰儿正歪在椅子上看书,闻言笑道:“阿奈进来。”
史可奈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抱拳行礼:“姑娘。”
凤凰儿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他:“什么事儿?”
史可奈口齿极伶俐,三言两语就把方才发现的异样说了个清清楚楚。
凤凰儿有些好笑:“完了?”
史可奈愣了愣:“姑娘还想听什么?”
凤凰儿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史可奈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
比起赵重熙,凤凰儿对避火图之类的了解更是少的可怜。
她虽然喜欢看书,但书的来源一直都十分单纯。
上一世听人念书,念的全是昭惠太子的藏书,多半都是诗词歌赋和大燕律法。
这一世也一样,她看的书一多半来自司徒三爷的书房,一小半是赵重熙从御书房给她挑的,自然也不可能出现不合时宜的书籍。
虽然她偶尔也会让红翡她们去书坊中寻一些新鲜的小话本看看,但也绝不可能是春宫。
因此她完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小册子,能让赵重熙躲躲闪闪手忙脚乱。
不一会儿时雨的巧果炸好了,春桃送了一大盘子进来给她看。
正待夸赞几句,赵重熙到了。
春桃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凤凰儿想起方才史可奈的话,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赵重熙好几遍。
赵重熙本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见她这般认真地看着自己,顿时又有些小紧张。
他想起了在帐外向时雨讨要巧果的史可奈。
莫非那小无赖向凰儿通风报信了?
可他方才根本没见到那避火图,能对凰儿说什么?
更何况那破玩意儿已经被自己毁尸灭迹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凰儿知晓,他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他十分坦然地在凤凰儿身边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一大盘子巧果。
一面又十分抱歉道:“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