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禁足七天的赵铭连殿门都出过,一直再考虑是不是禁足期满了去找自己父皇服个软,拍拍马屁,把压在自己身上十几年的宫学弄走。这宫学礼仪实在是太恶心人了,是赵铭吵着要出宫的最大动力之一。
还没等到赵铭下定决心,却收到一道圣旨,把赵铭气的暗骂了三声老狐狸。圣旨大义如下,各已出阁的皇子们为了避免你们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一并赐予入朝观政之权。六皇子虽然年少,但学业有成,敏于政事,亦赐其入朝。
这道圣旨还是他刚踏出自己寝宫,一老太监就不知道从那冒出来当场宣读,弄得赵铭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定是皇帝故意的!
这老狐狸!赵铭在心底暗暗加上第四声。就等着他禁足期满,打算不让他休息一天!但也毫无办法,圣旨已下,事已成定局。这不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能更改的。
宫学赵铭终于算是弄掉了,可弄个早朝套在头上,这算什么事?有区别吗?同样时辰起床同样时辰下朝。对于赵铭来说真的没什么改变。即使没有宫学那么繁琐,但也抵不过早朝的无聊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个办法把早朝也免了。实验还有这么多没做,谁耐烦去上什么破早朝!”赵铭皱着眉头暗自思索起来。
同样的圣旨却在朝野泛起莫大波澜。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就连内阁五大臣心中也暗自嘀咕起来。尚书令何至卿叹道:“陛下下此诏令,朝中从此多事矣。”
“哎,可不是吗。”中书令吴书接着说到,“本来皇子们就有所争斗,现在摆到明面来了,这下早朝算是热闹了。”
中书左丞薛令比较年轻:“陛下常感自己精力不济,难道想立贤?”
“辅道,慎言。此非人臣可议!”中书令吴书马上制止了属下的话。皇位的归属可不是臣下可以议论的。但凭这番话就可以罢官议罪!
薛令自知失言,感激向自己长官拱拱手。五大臣长年搭档,交情非凡,不渝有人说出来,但也没有再讨论此事,默默收敛心情处理公事来。
宫外五皇子襄王府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赵昭重重打赏了前来颁布圣旨的太监,打发其离开后不由放声大笑:“好好!总算不负本王近来的幸苦,这样一来可以加紧拉拢户部官员,不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了。父皇总算看清老三的本事,心胸狭小做事还缩头缩尾,哪有一丝帝王气度。”
其幕僚长顾楚也是一脸喜色,他五皇子一系算是大大前进一步。奈于职责不得不提醒道,打断五皇子的兴奋,“此次虽是太子失势,但王爷不得不防着大殿下与二殿下。”
“老大一介武夫不足为虑,老二表面上是站我这边共抗太子。但他那几分小心思孤何尝不知,此诏令一下,怕是老二不会站在我这边,要扯起旗子造势了。对于孤的势力也算有所损伤。虽是迟早之事,是得合议合议,顾先生,请!”
“不敢当,王爷请!”
二皇子诚王赵言手持圣旨,不喜不怒,传言城府最深的皇子还不至于对这点小事惊得面色失据。
“唔,算是有利有害吧,估计眼浅的小五在想办法对付我了吧。太子还是太子,大义一方。他不下来有我们什么事。策略不变吧,找个机会和小五通声气,我仍然站在他这边,把太子拉下来再说。至于是不是父皇打草惊蛇也可以再看看,来人。”赵言招来小太监吩咐到“给我下个帖子,请襄王来府上喝酒!”
老大恒王就没什么反应了,去了早朝在他眼里还不如练练枪法,跑跑城外京四营来的有趣。去看一帮官员唧唧歪歪有什么意思。把圣旨交给一旁伺候的太监入档便把此事抛之脑后,专心舞起长枪。
有人欢喜就会有人忧愁。东宫太子接到圣旨后面色一片铁青!哐当一声响,上好的瓷**应声而落,在地面上摔个粉碎。“父皇这是要干什么!”太子赵疆狠狠挥了挥拳头,一个不顺眼,另一个瓷**也应声而落。
“殿下息怒。”跪满一地的太监在太子的面前诺诺不敢多言。
“有你们说话的份吗!把刚才说话的太监拖下去重责十板,涨涨记心!父皇!你就对孤如此不满吗?”
“殿下,事已至此,怒也无用!”还是太子的智囊陈赐开口劝到。
“陈赐,你叫孤如何不气愤,孤的兄弟此时怕是躲在那里偷笑吧!”想起自己兄弟,太子更加气愤,脸色都潮红了。
“但太子还是太子。不可自乱阵脚!”陈赐加重语气提醒到。
“对,孤还是太子。”赵疆又砸了手上的茶壶才觉得心气平了一些,“孤还是你们见着了要先行礼的太子,摆明车马过来吧,孤何曾怕过你们!”
赵铭七日禁足期满后的第一天就是众皇子第一次上朝的日子。
一大早赵铭就被小桂子拖起来服侍洗漱穿戴,在赵铭消极抵抗不配合的情况下,磨磨蹭蹭步入政和殿的时候,众皇子大臣早已排班站好位置了。位于龙椅的赵奢狠狠瞪了后者一眼,示意其赶快站好便开始了一天的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咦,赵铭不由暗暗称奇,就凭老怀恩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活个十年八年完全没压力。
接着,就是各个朝臣武将一一上前启奏,都是一些早已经定下结果的事情,听得赵铭昏昏欲睡,干脆开始闭目养神。
赵奢一边下发着已议定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