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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文,看看那个小松怎么啦?”普提雅廷忙冲着白斯文挥了下手。白斯文赶忙跪到小松身边,和一个俄国士兵合力将小松的身体翻了过来。这个日本鬼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还在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见就不行了。
“他他他……服毒自杀了!”白斯文倒吸了口气,大声嚷了起来,“中将,我们恐怕上了这个日本人的当啦,这是一个圈套!”
普提雅廷身子一摇,差点坐倒在甲板上,这里可是日本内海大阪湾啊!如果是圈套,那么淡路岛的那个炮台可就是个鬼门关!还有周围的萨摩藩的平底海船……
“中将阁下,有人在跳海!日本人在跳海……”舰队参谋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跳海!?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有那么多想不开的日本人?普提雅廷顺着参谋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跳海的原来是萨摩藩船队上面的萨摩军士兵,一个个都脱了盔甲,扔了武器扑通扑通往海里面下饺子,然后就往岸上游了过去。不过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跳了海,负责操船划桨的士兵并没有跳,而是调转船头,奋力划桨。
这个是什么状况?普提雅廷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萨摩藩的平底船开始调转船头,划着木浆向“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冲过来了!
“见鬼!果然是个圈套!”普提雅廷跺了下脚,“不能让这些日本船靠近!挂满帆,快挂满帆,让编队机动起来!我们撤出去……”
普提雅廷虽然不明白这些日本平底船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日本人一定没按好心!萨摩藩和日本幕府根本是串通一气的,这就是一个诱歼俄国舰队的圈套,所以俄国舰队一定不能留在大阪湾里面!
“可是中将阁下,已经有1500名陆战队员上了岸,还有许多舢板没有收回!”
“中将。快看那里,日本人的幕府军来了……他们好像是欧式陆军!”
普提雅廷又往大阪町看过去,果然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面,幕府军和俄国陆战队都已经摆出了横阵。这片焦黑的空地其实并不宽阔,只够一个步兵团展开横阵。现在两军的距离已经不足200码,交火很快就要开始了!
站在“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的后甲板上,普提雅廷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道日本幕府军三列横阵后面的街道上,满满当当都是刺刀和人头的影子!数量不下几万人!俄国大兵再能打也不可能一个打几十个吧?
“陆战队要完了……”普提雅廷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快。快派小船去接应他们!”
登陆的俄国陆战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对手有好几万人。大阪的地形平坦。港口周围更是平整的像一张桌子,所以俄国人根本看不见对面一排日本洋枪队背后是什么?
双方交战方式还是传统的排队枪毙流,武器也差不多,都是线列步兵装备滑膛枪。少量散兵使用来复枪,两边的大炮和骑兵都没有上来。所以最先打响的就是两边的来复枪,子弹咻咻的在战场上飞来飞去,登时就有不少士兵扑倒在地,惨叫声响了起来,不过双方的横阵还在接近当中。
“俄国人的战术就是一阵排枪然后刺刀冲锋!”西乡隆永已经全副戎装上了前线,站在一处烧毁了一半的屋子上面,对身边的幕府军官大声道,“待会儿抽调一队长枪手上去增援!把所有的白鬼都杀掉。一个不留!”
“让其他人停止前进,别进入俄国舰队的火力覆盖范围中去,他们的一千多门大炮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西乡隆永派上去打头阵的是名为“御徒铳队”的幕府陆军,所有的士兵都是俸禄几十俵(每年2000斤左右的糙米)的御家人。因为参加幕府陆军还可以得到每个月一块银元(菜金)的额外收入,所以征兵的要求极高。不仅要求年轻力壮和武艺精熟,还要进行文化考试!要精通国学(武士道之学)、儒学,略通兰学。这样的水平如果到朱济世那里,肯定都能考上皇家陆军军官学校了,可是在日本这里却只能当个小兵!
御徒铳队的队长名叫高岛浅太郎,是日本著名的兵学家、炮术家高岛秋帆之子。高岛秋帆曾经为幕府老中水野忠邦服务,在江户开设学校传授西洋炮术和西方战阵,还在天保十二年在武藏国德丸原带领自己的弟子举行了一场西式步兵、炮兵的实弹射击演习。不过随着水野忠邦的倒台,高岛秋帆一度遭到囚禁,但是在朱济世访日之后,此人又得到重用,担任了沼田兵学校的炮术教头兼武器奉行。
五十、四十、三十……
高岛浅太郎走在自己所指挥的步兵横队左侧,用手比出大致的距离,眼见双方距离只有三十步了,高岛浅太郎高呼一声:“立正!向右看齐!”
不止高岛在喊,横队当中的下级军官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第一排半蹲,第二排直立,两排火枪同时举起,瞄向对面的俄军。
三十步差不多就是四十几码,洋枪在这个距离上已经能够发挥不小的威力了,所以俄国陆战队也停下脚步,举枪瞄准对方了。
“开火!”
随着双方的军官几乎同时下达了射击命令,硝烟顿时就在战场上弥漫开来了,站在前排的两军士兵同时扑倒了一大片。然后就听到“乌拉!”和“板载”的喊声响了起来。原来两边都开始冲锋了!俄国兵人高马大,在欧洲就是以拼刺刀闻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