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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生活过几年的庄户,大多都会挖子弹——把子弹从死去的猎物身上取出,当然有时候也会给活人开刀动手术。黑龙江总兵衙门还派出过三脚猫的军医,给每个农庄里面想学医护的庄户传授过一些战场救护的常识。还给了一本据说是大明皇帝亲自编写的“秘籍”,名叫《简易战场救护》,或者叫做《杀人医生指南》也不错。总之就些最简单的手术和救护方法和理论,如果严格按照书上的方法操作,如果伤员的命也够硬,还不怕疼,禁得住折腾的话,还是蛮有希望可以活下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受了惊吓,刘宗贤现在昏昏沉沉的处于半晕半醒状态之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抬着放在了一辆平板车上。耳边还有零星的枪声响起——战斗还没有结束呢!程学启的人只是击退了敌人的第一波进攻,毛子和鞑子们并没有离开,还在酝酿着新的攻势。
“刀子。”刘宗贤听到有人在说话,是杨乐儿的声音。他扭头看去,那个丑丫头正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也不知道是要捅人还是要割人头?刘宗贤这样想着,心里面还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女人还真凶,谁要是娶了她,可有的好受了!正想到这里的时候,杨乐儿就开始用刀子割他的衣服。
“这是……杨姑娘,你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刘宗贤迷迷糊糊说着大道理,然后脑袋就被杨乐儿敲了一下。
“闭嘴!”杨乐儿用刀柄敲了一下这个胡言乱语的呆子。然后又道:“刘叔,能去问军医要几支吗啡针吗?”
“要过了,不给啊……伤员太多,只能给重伤员用。”
“真是小气。”杨乐儿瞅了刘宗贤道,“忍着点疼,一会儿就完!”
一会儿就完?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刘宗贤正想着。他的手脚已经被八条很有力气的胳膊给按住了。然后肩膀上伤口处的衣服就被杨乐儿用刀子完全割开了,真是斯文扫地啊!
“真是细皮嫩肉啊!”杨乐儿是这样评价的,“就是不大像老爷们。”说着话刀子就往伤口上面割过去。
“啊……”刘宗贤惨叫起来了。
“把嘴堵上!”杨乐儿有些鄙夷地道。
然后一块臭烘烘的布就塞到了刘宗贤张开的嘴里面,刘宗贤恶心的有点想吐。可是很快钻心的剧痛就从他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了。那个杨乐儿正在用刀子挖他的肉!
“啊啊……”眼泪从刘宗贤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明朝廷六品文官,而是一口正在被宰掉的大肥猪!而且是一个才入行的新手在宰,真是活受罪啊!
杨乐儿真的在割刘宗贤的肉,是割伤口的烂肉。圆形的铅弹的穿透力虽然不强,但是杀伤力却不小!由于铅弹柔软易碎,集中人体之后往往会变形和粉岁,还会将一些衣服的碎片带入人体。非常容易造成后续的感染,而伤口感染在这个时代仍然很难医治,有效的抗菌药不多。供应量最大的就是价格不菲黄连素(另外还有熊胆,西医和中医早就知道熊胆有抗菌消炎的作用,两边都有猎熊取胆的事情发生),不过黄连素用来治疗外伤感染的效果实在很不理想。所以这个时代的医生在了解到一定的细菌学知识后,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往往倾向于多割掉一点肉,一刀一刀慢慢地割……
“呜呜……”刘宗贤都快疼晕过去了,可是偏偏还没有真晕,只能活生生忍受着一个毛手毛脚的女人在割他的肉!
“取出来了!”杨乐儿很仔细的用手(也不怕得败血症),将一碎成几块的弹丸从刘宗贤肩膀上取了出来,和一团黑糊糊的血肉一起,扔在一个铁皮饭盒里面。不过刘宗贤的痛苦还没有结束。杨乐儿取出一枚纸壳定装弹。咬开了蛋壳,将里面的火药倒在了刘宗贤的伤口上面。
“还有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刘宗贤想着,就看见杨乐儿将纸壳弹的纸壳捻成了条形,在那个叫刘叔的半老头子手中的旱烟杆上点了火,然后就往刘宗贤的伤口上一戳。
轰地一下。刘宗贤就看到自己的肩头闪出一团烈火,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钻心刺骨的剧痛,还有烤肉的香味就一起传来了。然后,然后他就真的晕了。
……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旗人,内务府正黄旗的毓贤,我有重要军情报告……”
此时此刻,树林深处。一个大腿上正留着学的少年大声地喊着。如果刘宗贤见到这少年,一定会大吃一惊。他正是刘宗贤几日前从明军斧头下面拯救下来的汉军旗少年毓贤。刚才枪声响起的时候,毓贤也和其他一些才来东北不久的移民一起,往林子里面跑去,结果被埋伏在林子里的一队鞑子兵的洋枪打中了大腿。不过他却没有像其他中弹未死的人一样往明军盘踞的官道爬过去,而是往林子里面鞑子兵所在的位置爬过去……
“毓贤?”一个脑袋很大的还长了对水泡眼的鞑子官儿几步走了过来,看了毓贤一眼,“真是啊!毓贤你怎么和明狗子在一块儿?”
“刚毅大人!”毓贤认的这个鞑子官儿,他是满洲镶黄旗塔塔拉氏的刚毅,现在是个营长——这个官儿不是奕欣封的,而是俄国人封的。他所在的部队在战争开始前就进入了黑龙江北岸,编入了俄国人的部队。
看到刚毅毓贤大哭了起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