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参谋长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眼了,他指着地图向西蒙解释说:“师长阁下,我们的主要兵力都在和索科夫的部队交战,如今高地上的俄国人再出动,我们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能挡住他们。”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选择撤退了。”西蒙知道再不撤退,自己就会陷入苏军的合围,到时恐怕就很难逃脱成为俘虏的命运。但他还是担心旗卫队师和自己师的处境一样,都缺乏弹药和燃料,一旦苏军来个搂草打兔子,不光自己完蛋了,就连旗卫队师也难逃厄运:“不过,旗卫队师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也缺乏弹药和燃料啊?”
掷弹兵团长听到西蒙的这个问题,立即闭上了嘴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团长,根本无从知道友军是否获得了足够的补给。但军参谋长的情况则不一样,由于他的职务,注定所掌握的情报要比西蒙更多。此刻听到西蒙的担心,他连忙解释说:“师长阁下,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如今停留在旗卫队师后方的俄国部队,只是第69集团军的一个近卫师,用来防守可能问题不大,但要是用来进攻,那就远远不行了。因此,到目前为止,旗卫队师的补给线都还在正常运作,他们有足够的弹药和燃料,我们甚至还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必要的补充。”
高地上苏军的出击,以及军参谋长的这番话,使西蒙彻底下定了决心:“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立即向旗卫队师的阵地转移,摆脱这股该死的俄国人。”
随着命令的下达,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德军,开始分批沿着交通壕,朝旗卫队师的方向有序地撤退。
德军开始撤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索科夫的耳朵里。确认敌人真的开始撤退,索科夫悬在心头的巨石才算落了地,自己用一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去主动进攻骷髅师的右翼阵地,这里驻扎着一个掷弹兵团和若干师直属部队,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以卵击石。
德国人是因为摸不清自己的虚实,不敢轻易地离开阵地实施全面的反击,只是集中一部分兵力,来试图堵住突破口。如今敌人被自己的吓跑了,正好可以命令部队尾随追击。如果能一口气突破旗卫队师的阵地,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过就算无法突破,也可以在靠近敌人阵地的位置,建立进攻出发点,等自己调集足够的兵力之后,再发起新的攻击也不迟。
“舍赫特曼上校,”右翼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索科夫开始向舍赫特曼询问起左翼的战斗情况。按照他的想法,两个得到看坦克部队加强的步兵团,在友军的一个坦克军的配合下,歼灭一个遭受重创的德军装甲团和一个掷弹兵团,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左翼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敌人被消灭了吗?”
“司令员同志,我正准备向您汇报此事呢。”舍赫特曼上校连忙回答说:“遭到我师两个团和友军坦克军夹击的敌人,如今已经伤亡惨重,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由于敌人在负隅顽抗,我们连着发起了两次攻击,都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不过请您放心,在天亮之前,我们一定会消灭这股敌人的。”
“还要等到天亮吗?”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距离天亮还很早,而自己又急着把这两个团从左翼调到右翼,来执行进攻旗卫队师的任务,肯定无法等那么长的时间。他在短暂的思索后,对舍赫特曼说:“上校同志,十月农场方向的战斗,必须尽快坚决……”
“司令员同志,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舍赫特曼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哭丧着脸解释说:“但敌人的抵抗实在太顽强了,假如我们要不顾一切地进攻,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担心解决完农场附近的敌人后,我们那两个团就会基本丧失战斗力。”
“打仗,不光要勇敢,还要懂得动脑子。”索科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继续说:“我们不光要会打军事仗,还要学会打政治仗。立即让比林上校组织政工人员,朝被围的敌人喊话,督促他们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敌人可能不会投降。”但舍赫特曼却对索科夫的这番话表示了质疑:“要知道,我们抓住了党卫军的官兵,一律都是就地枪决,我们从来不接受他们的投降。其次,就算我们的喊话,您觉得敌人会听得进去吗?”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拿出纸笔开始低头写了起来。他用了大概五分钟,写完了自己想说的内容后,把那张纸撕下来递给了舍赫特曼,并吩咐他说:“舍赫特曼上校,立即命人把这张纸转交给比林上校,让他找人翻译成德文之后,对着那些被围的德军官兵喊话。我相信他们听了我的劝降之后,会有一部分人放下武器投降的。”
得知索科夫写的东西,就能让一部分德军官兵听完后,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舍赫特曼半信半疑地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了看,一看之下,他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他没想到索科夫居然能写出这样的劝降书。
舍赫特曼快速地浏览完索科夫写的劝降书,连忙挺直身体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您放心,我立即派人把这份劝降书送到比林政委的手里。他以前曾经在柏林的军事学院里学习过,德语水平不比我们的翻译差,我看就由他亲自喊话,没准所起到的效果会更加好。”
索科夫只是想通过这份劝降书,瓦解德军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