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让所开发的额心里很郁闷。不过对面和自己通话的人,是曾经的搭档卢涅夫,他也不好发火,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那你打算怎么调查?”
“我待会儿乘飞机去前线,和你见一面。”卢涅夫猜到索科夫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恶劣,便安慰他说:“有什么事情,等我到了再说。”
索科夫刚放下电话,什捷缅科就凑了过来,关切地问:“索科夫同志,出什么事情了?我感觉你刚刚接电话时,好像挺生气的样子。”
但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提问,而是冲着波涅杰林问道:“中校同志,基里洛夫那里的战况如何?”
听到索科夫问起维利尚卡地域的战斗,赶紧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德国人出动了15辆坦克,和两个营的兵力,向第252师的防区发起了进攻。由于在战斗开始前,敌人对他们的阵地实施了猛烈的炮击,阵地前的雷区里,没有爆炸的地雷数量很少,接下来的仗应该不好打。”
“我相信基里洛夫中校,相信他的部队一定能挡住德军的进攻。”索科夫表情如常地说;“你和他保持联系,一旦有什么最新的战况,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打发走了波涅杰林之后,索科夫才压低嗓门对什捷缅科说:“副总参谋长同志,刚刚是卢涅夫给我打来的电话。”
听说是卢涅夫打来的电话,什捷缅科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们两人曾经是不错的搭档,接听他的电话,怎么会让你的情绪变得如此激动呢?”
“副总参谋长同志,您知道施特默尔曼吗?”
“怎么不知道,他是德军第11军军长。”什捷缅科有些意外地问:“怎么,卢涅夫打来的电话,与施特默尔曼有关系?”
“是的,副总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委屈地说:“当初施特默尔曼和瓦隆人突击旅的残部,以及两千多德军伤员,陷入了我们的合围之中,眼看突围无望,施特默尔曼主动向我提出请求,只要我善待这些伤员,他愿意命令剩下的德军放下武器向我们投诚。”
“对,我看过你写的报告,的确是这么写的。”什捷缅科补充说:“施特默尔曼将军命令德军放下武器之后,毅然饮弹自尽。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副总参谋长同志,情况的确是这样的。”索科夫向什捷缅科解释说;“刚刚卢涅夫给我打电话,说不久前缴获了德军的一份文件,里面提到的施特默尔曼的死因,和我所报告的内容是截然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什捷缅科好奇地问道。
“文件里说,施特默尔曼见部队突围无望,不愿让士兵们继续送死,便打算向我军投降。可是他的意图被党卫军发现了,然后一名党卫军的军官就偷偷摸到了他的身边,开枪将他击毙了。”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什捷缅科听后,摇着头说:“施特默尔曼是一名老德意志军人,命令部队投降这种事情,他是不屑做的。否则也不会在你满足他的条件之后,选择开枪自杀了。我觉得德国人的这份文件,完全有可能是伪造的。”
见什捷缅科根本不认同那份文件,索科夫的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有人向上级反应,说我在冒领战功,要对我展开调查。幸运的是,负责调查工作的人是卢涅夫,他很快就会乘飞机赶到这里,对此事进行调查。”
什捷缅科听完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抽了一口,说道:“索科夫同志,你这里怎么没有德国烟啊?难道你们打完仗,从来没有缴获过德国人的烟草吗?”
“副总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连忙解释说:“我们在战场上缴获了不少的德国烟,但战士们都不爱抽,说抽起来有一股马粪味。所以他们把这些缴获的烟,都拿去和地方上的同志换国产烟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什捷缅科随口说了一句后,突然把话题又转到了施特默尔曼的身上:“关于施特默尔曼究竟是怎么死的,到目前为止,还有别的说法。”
“什么,还有别的说法?”索科夫吃惊地问:“什么别的说法?”
“说施特默尔曼是被我军的反坦克炮炸死的。”什捷缅科说道:“根据情报,施特默尔曼和他的副官随部队一同突围,结果在半路上,汽车发生了机械故障而抛锚。当他们徒步前进时,却意外地看到前面有维京师师参谋长舍恩菲尔德中校,他正准备上前招呼对方时,却看到对方和另外一名军官弃车,朝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走去。
施特默尔曼和他的副官来到车前,发现有个轮胎爆胎了。因为急着跳出我军的包围圈,施特默尔曼也顾不上更换轮胎,便让他的副官驾车离开那里。谁知爆掉一个轮胎的车辆不好操控,副官驾驶的汽车陷入了一个泥坑,而无法开出来。就在这时,我军发射的一颗发坦克炮弹,击中了汽车,从后部将其撕开,导致施特默尔曼和他的副官同时殒命。”
索科夫听完后,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施特默尔曼自杀时,自己就在他的面前,自然知道他的真实死因。但另外两种死因,就未免太离谱。特别是因为想向苏军投降,就被党卫军军官一枪毙命的说法,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别看施特默尔曼的这种写法,被写入了文件之中,但是根本经不起推敲。卢涅夫来了之后,只需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