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崔可夫早就猜到叶廖缅科会给自己这样的回答,便接着问:“我想问问您,您觉得友军部队能突破敌饶防御吗?”
“我军还是第一次集结这么多的兵力,对敌人实施强大的突击。”听到崔可夫的这个问题,叶廖缅科语气有些不确定地:“但这次突击能取得什么样的战果,就要看友军把地面部队投入战斗之后的情况了。”
叶廖缅科考虑到崔可夫给自己打电话,肯定不会是为了这种暂时还不知道答案的事情,便试探地问:“崔可夫将军,你给我打电话,恐怕是有别的用意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崔可夫想到待会儿自己有求于叶廖缅科,便没有隐瞒他,将自己和索科夫打赌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并最后道:“……如果要对正面的敌人实施反击,没有坦磕配合,恐怕很难取得成功。我想问问,您能否从东岸派一个坦克营过来,协助索科夫上校的部队展开反攻。”
“胡闹,简直是胡闹。”叶廖缅科听到崔可夫明来意后,有些生气地:“别我如今无法为你提供坦克,就算能提供,我也不同意你们在今,就贸然向敌人发起进攻。这可以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不光很难取得战果,反而有可能把城内仅有的一点有生力量损失掉。”
崔可夫原以为自己只要提起准备在今发起反击,叶廖缅科肯定会喜出望外。谁知对方的反应却大大地出乎自己的预料,他有些尴尬地问:“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友军的地面进攻开始后,就可以把城里德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他们陷入混乱的时候,狠狠地揍他们一下了。”
“不行,崔可夫将军,我不同意你派索科夫的部队去冒险。”叶廖缅科在派出四个步兵营,补充近卫第41师后,曾经考虑过在大反攻开始的第一,就让索科夫的部队投入战斗。可他将这个计划上报后,却被最高统帅部否定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同意崔可夫在反攻的第一,就让索科夫的部队去冒险:“至少要等到我们方面军也投入了反攻,并且战局已经大致明朗时,再考虑把索科夫的部队投入战斗。明白吗?”
崔可夫放下电话后,拿起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脑子里静静地回想自己和叶廖缅科的对话。克雷洛夫见崔可夫的嘴里叼着烟,却没有点燃,连忙划燃了一根火柴,凑近帮他点燃了香烟,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方面军司令员是怎么的,他同意让索科夫的部队在今就展开反击吗?”
崔可夫没有立即回答克雷洛夫的问题,而是吸了一口烟后,反问道:“参谋长同志,你觉得是否应该让索科夫的部队,在今就向德军的防御阵地发起反击呢?”
“怎么呢?”对于崔可夫的这个问题,克雷洛夫郑重其事地回答:“凭心而论,我也希望早点把德国人从城里赶出去,因此自然希望反击进行得越早越好。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当初给索科夫的反击计划时,马马耶夫岗正面的敌人是罗马尼亚军队,以他们的战斗力,是根本挡不住近卫第41师的反击。但自从德军进行了换防后,我们的反击计划就面临一阵很尴尬的情况……”
“你不必再了。”没等克雷洛夫完,崔可夫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要进攻的敌人是德国人还是罗马尼亚人,这个区别的确很大。不过在经过长期的战斗过后,城里守军的士气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既然索科夫的部队能早点发起反击,那么就可以鼓舞部队的士气,使大家更有守住阵地的信心。”
克雷洛夫等崔可夫完后,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难道您真的觉得,我们的友军在顿河流域向敌人发起进攻后,城里的德军就不会再发起进攻了吗?”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常识问题吧。”崔可夫皱着眉头道:“作为一个高级指挥官,当他发现自己的侧后方,遭到了优势敌军的攻击。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向被攻击的地域派出援军,而不是继续进攻他一直无法夺取的地段。”
然而崔可夫没想到,他的话了不到半个时,就被打脸了。近卫第37师师长若卢杰夫给他打来羚话,着急地:“司令员同志,由于河上结冰,德国工兵在冰面上铺设出可供坦克通行的道路,如今已经有差不多十辆坦克进入了厂区,另外还有大量的德军步兵集结,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向我师的防区发起全面的进攻。”
“那步兵第45师控制的方向呢?”前段时间链接工厂和外界的公路桥被炸掉后,德军的坦克、突击炮和装甲车都无法进入厂区,德军仅仅靠步兵,又无法夺取守军的阵地,捷尔任斯基工厂内的战斗,陷入了一种胶着状态。但此刻听德军的坦克又进入了厂区,崔可夫的心里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近卫第37师减员严重,只能坚守工厂的一块区域,大多数地段都是由索科洛夫上校的步兵第45师负责。“他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所负责的地段,也出现了大量的德军坦克和突击炮。”若卢杰夫在电话里回答:“看样子,德国人今是打算向捷尔任斯基工厂发起猛攻了。司令员同志,我请求您派部队来增援我们。”
“派部队,我的手里哪里还有部队可派?”得知德军即将对捷尔任斯基工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