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北齐北周大隋之后,就比较少见女性的正式名字了。
文帝杨坚的独孤皇后叫“迦罗”,杨广的萧皇后叫“美娘”。但她们只是极少数的
存在,这个时期的女子更多的就像太子妃那样,只有一个小名——观音婢。
读过史书的她对姓氏有了解,对“百姓”一词有了解。她从女子名字的角度分
析,自两汉以来,女子的地位是越来越低的。这一点,郎君是有亲身体会的。
郎君去韦曲祭拜阿耶那一日,阿娘和伯母根本就不过问她而直接让嫂嫂、弟妹
和侄女侍寝郎君。这样的事情在两汉时期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
再有,她曾为两个男子的女人,那两个身世非凡的男子是如何对待女子,她亲
眼见过也亲耳闻过。
郎君的出身与他们相差千万里,但郎君对待女子的态度也与他们相差千万里。
自从来到郎君的身边,她感觉自己之前的十几年就像是白活了一般。
经历了第一次走进郎君的书房里生的那件事,她以为郎君和郑国太子一样视
女子以玩物。但,渐渐的,她现郎君只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他的女人而
已,郎君本人对女子不但尊重而且非常的怜惜。
这种怜惜隐藏在他平日里的沉默寡言里,也显现在他平日里对姐妹们的举止
里,更显现在他看向姐妹们的目光里。
虽然郎君偶尔会触摸姐妹们的身体,但郎君的举止里包含了怜惜,而不像郑国
太子以及韦氏族人中那些人,只是以亵渎女子为乐趣。
刚才,郎君与她做了很亲昵的事情,但他仍念念不忘chū_yè的鱼娘是否还好。她
不会因此而嫉妒郎君对鱼娘的好,因为郎君昨夜说的话,让她从此再也不自卑她没
有将第一夜交给郎君。
与郎君极致欢好后,郎君搂着她汗淋淋的身体说,若男子以女子的相貌与身体
等衡量女子是否可爱,则落于下乘。对于男子而言,无论妻妾,贤惠助夫慈爱育子
就是好女子。
昨夜,她成为了郎君的女人。从昨夜起,她就誓自己这一生一定要做一个郎
君心中贤惠助夫慈爱育子的好女子。只有这样,才能回报郎君对她的怜爱。
阿姊归宁时,阿姊问她可否知道为何她不招太子的欢心。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其中的原因。阿姊说,因为太子和太子妃说她天生媚相天生媚骨。他们怕她就像妹
喜妲己一样会魅惑太子。
当时的她只为自己叫屈。她向来严守教诲,从未想过要魅惑自己的男人。但
是,就在昨夜,躺在郎君怀里的她又想起阿姊的那句‘怕她就像妹喜妲己一样魅惑
太子’的评语。
那一刻,她出了一声的冷汗。
在郎君觉察出她的不妥而追问后,她忐忑的说出了那句评语。她担心郎君知道
真相后会如何待她,但她不想欺骗郎君。郎君是这个世上最疼爱她最怜惜她的人了——
比阿娘阿姊还疼爱她。
郎君听了,哈哈大笑。她听得出,郎君的笑声里饱含着欢喜。
郎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游走一边欢喜的说到,男人
把自己的不自强不自律推卸给了女子,认为错的是女子而不是他们自己。大多数的
女子,不管是君王的后妃还是寒门妻,她们的某些做法,只是为了自己这一生不受
委屈而为自己争取最基本的利益。
那一刻,她流泪了——即为自己也为郎君,流出欢快的泪水。
她又一次誓,除了死亡之外,没人可以让她离开郎君,哪怕是郎君也不可
以!这一生,她要为成为郎君最可心的女子而活!
郎君又说了,作为男子,最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榻之上是世上最放浪的、最会
讨男人欢心的女子了。郎君还说,她现在初为妇人,还不够放浪还不会取悦男子,
以后要多努力才行。
紧接着,她就被郎君压在身下
她用尽力气的回应着,她想与郎君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鱼娘被惊醒了,郎君让她也参与进来。郎君说,鱼娘和她一样都是天生媚相媚
骨之人,他要把她们调教成床笫间最放浪的女子。
果然,鱼娘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感到羞涩,反而娇声哀求郎君让她再次承欢。
这一夜,她和鱼娘比着赛着要成为郎君心中最放荡的那个小妇人。
刚才,郎君的那句问话,再一次说明了她和鱼娘在郎君的心中并不是一件玩
物,而是他时刻关爱的女人。
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她想流泪,她想通过泪水
来表达她对郎君的爱意。来表达她和鱼娘,还有月眉、小郡主和繁星能嫁这样的男
子而骄傲、自豪和欢喜
“哟~~~哟~~~哟~~~怎么就要哭了~~~”
殷清风伸手挑起妮子的下巴,“你知道怎么形容女子的眼泪吗?”
不等妮子回答,他低头亲吻妮子的双眸,以舌尖扫去她眼角的泪水。
一刹那,妮子感到自己的身在颤抖,心更在颤抖。
郎君的吻很轻很温柔也很短暂,但她清晰无比的但觉到郎君轻柔的亲吻之中,
包含着炙热而又狂野的爱心。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彻底迷失了。
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