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不需要占领任岛屿,而且天公作美,船借风势,比来时快了许多。程越不愿耽搁时间,下令直达高丽金浦,中间不停留。
程越的选择正确无比,在离金浦还有小半日路程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沉,风暴就快来了。
船队的前锋已开始在金浦登陆,石抹天衢和王昛派出的两班之首金丘、柳璥也在此迎候。
船势更急,程越的金龙船也有些颠簸。完泽连忙招呼侍妾们快进船舱。
侍妾们陆续进来,只有季子和乡子不见踪影。程越一问,八《小说.m的阿锦说是在后面的甲板上看到过她们。
楼上只有程越一个男人,程越马上就出舱去寻。
季子和乡子也想回舱,可是在船颠簸的时候,季子不小心扭伤了脚,乡子扶着她走不快,更不要提上楼梯。
两人正在焦急中,程越便神奇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季子忍不住欢呼起来,乡子也露出微笑。
程越笑着在季子面前蹲下,背对着她,道:“来,我背你。”
季子和乡子不禁大吃一惊——程越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背一个女子?
程越可不在乎,季子不敢,他就主动靠过去,一下子就轻松地把季子背上来,迈步向船舱里走。
乡子和季子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样的男人,竟然被她们找到了!
进到船舱,程越把季子放到自己的躺椅上,众妾围上来好几个,七手八脚地为季子按摩。
乡子感激地对程越道:“多谢王爷关照,我们以后一定会小心些。”
程越笑道:“这怎么能怪到你们身上呢?季子伤得不重,养两天就好了,眼看要下暴雨,你们就在金浦歇一歇吧。”
乡子柔顺地点头称是,忽然又抬起头,道:“王爷要我们在金浦歇息,莫非王爷不留下么?”
程越道:“我想往前赶一赶。金夫人可以借机会再回家一趟,下次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程越话音刚落,金夫人立刻就哭了起来。程越一直在惦记着她的事情,片刻未忘!
金夫人不顾一切地几步扑到程越怀中,紧紧抱住这个年纪与她的儿子相当的男人。如果不是担心世俗的压力,她就给程越做妾又有何妨?
程越温柔地轻抚金夫人的柔肩,道:“这次我还陪你去,好不好?”
金夫人先是哭着点头,又破涕为笑,道:“还是我们几个人么?”
程越微笑道:“对,还是我们几个。”
金夫人的儿子是不忽木,大元朝最年轻的参知政事,中书省最有前途的高官,迟早会拜相封侯。完泽隐隐觉得程越对金夫人的兴趣不止是男女之间这么简单,但此事又不能张扬,程越的想法,真让人猜不透。
几十里海路须臾便至,程越的金龙船靠到岸边时,天色愈发阴暗,冷风席卷而来,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程越与完泽等妻妾从容走下船,石抹天衢、金丘、柳璥等人率一干金浦当地的高丽大臣跪在岸边迎接,齐声道:“臣等恭候镇南王殿下凯旋而归。”
程越扶起石抹天衢等人,笑道:“我还有一仗要打呢,这话说得早了些。”
石抹天衢敬佩地道:“王爷所向无敌,臣等提前恭贺,未尝不可。”
程越抬头望了望天,道:“要下大雨了,我们快走吧,毋须客套。”
石抹天衢等人忙陪着程越坐上马车,直奔金浦府衙。群臣和恒仁等人下船也及时,紧紧跟在后面。
程越刚喝下几口热茶暖了暖身,狂风便夹着倾盆大雨席卷金浦,众人连道侥幸。
程越笑了笑,对忻都道:“这种风暴就是上次让你吃尽苦头的所谓神风,其实应该叫做台风,我们这趟运气不错,回来后才赶上。”
忻都忙道:“王爷洪福齐天,臣不过是沾光而已。”
程越笑而不语。
柳璥道:“王爷,要在金浦歇几天么?”
程越道:“我在这里只待一晚,明天就走。其他人都留下,待风暴过后再说。”
金丘道:“王爷,大宋运来许多武器和粮草,全部放在码头,由王爷的海军看管。”
程越道:“我知道,是我下的命令。此事我交给刘顺了,由他发放给各军。”
金丘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大汗向来不许我们高丽用硬弓。臣听说王爷给金侍中的军中发放了大宋的劲弩,不知会不会激怒大汗?”
蒙古人为防止高丽背叛,有段时间甚至不准高丽的军中拥有弓箭,后来虽稍有放开,但也不许高丽人用三石以上的硬弓。
程越道:“我知道,仗还没打完,劲弩不必全收回来。”
金方庆惊喜地上前道:“王爷,大宋的弩真是好武器,臣能留下几副么?”
程越略作思忖,道:“可以,你要守城,我给你留一千副,箭矢你自己解决。战后我也不跟你要,但你必须严加看管,短了一副,我也唯你是问。”
金方庆大喜,叩头道:“臣决不负王爷所托。”
石抹天衢担心地道:“王爷,此事大汗问起的话……”
程越道:“自有我去说。”
石抹天衢这才放了心。忽必烈的圣旨,大概只有镇南王能稍作违背,别人是不敢的。况且,镇南王手中还有忽必烈的宝刀,如忽必烈亲临,下这道命令也不为过。
程越既已凯旋,当然要有酒宴。可因为高丽的饭菜实在太难吃,石抹天衢竟然不敢为程越准备,只尽力找了许多鱼虾和蔬肉,请程越自己做。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