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这样,简山有两位过命的兄弟想要推荐。”
孟阳这才明白,为何简山一副难言模样,原来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不过意外的是,听简山的语气,以及刚刚情绪所为,似乎早有此意,并未提早即说而已。
见孟阳一直盯着自己看,没有开口,简山顿觉背窜冷气,猛地跪在地上,神情忐忑道:“请大人原谅,简山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寒声一落,孟阳话锋一转正色道:“你说的这两人可能信任?”
简山暗自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可以信任,大人之前交代简山打听凶魔部落游商的消息,我这两位兄弟也帮了不少忙,而且他们也与凶魔部落有仇,因长久过的是刀口添血的生活,性子极为硬烈,为人也很忠诚,若大人交代的事情比较隐秘,我这默契的两兄弟,足矣独挡。”
“好!如此,便可以马上去办,若被人抓住把柄,我不会过问你,直接当斩。”沉吟少许后,孟阳厉言出声。
“属下明白!”
接着,孟阳从衣襟内拿出一袋装有圆筒状的铜钱来,放在桌上,继续道:“这里有二百圆钱,除了打点养兽守卫外,剩下的给你与你两位兄弟买一身好衣,以及好武器,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顺便在买点药草,月圆之时,我在这等你。”
简山立刻躬身一拜,拿起钱袋,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对于简山,孟阳到很放心,而他口中的兄弟,同样未曾放在心上。
他唯一担忧的,还是凶魔部落的族长,至于武信等人,他已经有了打算。
想到这里,孟阳面色一转,浮现冷笑,随即将手身入挂在衣襟内的乾坤袋中,再次抽出时,一柄溢着寒光的唐刀,随着他的手臂,“昂”的一声挪移而出。
握着唐刀,孟阳的眼神也变得冷寒起来,目中内蕴的杀机,越来越浓,直到他将桌子一帮的干布拿在手中,擦拭刀身,那浓郁的杀机,这才隐匿起来,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
......
凶魔部落,神堂堂顶上,有一座四方石块砌成的巨屋。
在这只有祭祀,族长以及族中长老才能踏及的房间大厅中央,站着一位骨瘦如柴,马脸鼠目身穿正衣的青年,而此人正是甘游的三哥,甘盛。
只见他白曰嚣张早已不见,却而代之则是一种畏惧和不安。
正对着他的上首,有一个用虎皮垫着的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容貌雄毅的中年人,其暗藏锐利的虎目仅仅是一扫,居然让大厅所有坐着的长老和其他各队首领猛地站起神来,神色无不恭敬的望着其容,屏声息气。
而他正是,凶魔部落的族长,甘行。
“部落南落是谁负责的?”
一位面容苍老的老者,神色一正,畏惧的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道:“族长,是我负责的!”
“你身为南落长老,甘游受伤而归,此事你可知晓?”
“知晓!”
老者似因为害怕,回答的时候,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随即,他便组织语言,重新再答:“但当时我因族长交代的事情,并未在部落中,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的,还望族长能够谅解。”
甘行冷淡的看了此人一眼,又将目光放在甘盛身上。
顿时战战克克的甘盛,瞬间感觉到一股压力,徒增在身,异常难受。
“我问你,你刚刚所说之事,可都是真的?若有虚假,如何责办?”
甘盛双手忍不住一抖,跪拜道:“父亲,甘盛所言句句属实,虽然我身为哥哥,理应照顾弟弟,奈何这甘游出了一趟游商回来后,不仅性情大变,甚至当面辱骂我,不曾将我放在眼中,就算是与他讲道理,都被不屑言语堵住。”
“这些话,你不用多说,明日我自然会宣他,好好问道问道,若你有所隐瞒,族法伺候,散堂!”
......
“时间差不多了...”
看着窗外夜色的孟阳,话音刚落不久,简山的声音,便从门外响起。
“大人,简山回来了!”
孟阳不急不慢,将手中寒光逼人的唐刀放在桌上,随后应道:“进来吧!”
简山一进来,立即恭敬一拜:“人已经带到。”
“进来的时候,武信可有询问你?”
“这倒不曾...”简山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将你那两位兄弟唤来,你去将武信以及其他三位侍卫,都带到我这里,今天我要立立规矩了。”
简山心中一寒,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目光与门口两位兄弟交汇时,面露凝重的摇了摇头后,向院中走去。
两人面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后,走进房间中。
孟阳微微抬眼,一扫两人,轻声道:“相信你们两人来之前,已经从简山哪里了解了情况,任务我便不多说了,至于规矩我要提一提,该拿的我会让你们拿,不该拿不该问的,最好不碰,不然别怪我孟阳不客气。”
“大人,放心,我们明白,除了大人任务外,我们就是哑巴。”
两人交换一番眼神后,异口同声跪拜道。
“很好,现在站在我身后看戏即可,至于任务,待会再说。”
见两人识相,孟阳自然满意,他讨厌就是不识相的人,不仅需要多费口舌,甚至还要讲一番道理,不过他今天也准备讲讲道理,但不是用嘴,而是用实力。
院中,武信听着简山传唤,不由蹵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