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噗......”
稳住身形的武信,目露骇然望着烟尘中抓刀走来的身影。
颤抖的双腿,在一口鲜血喷出后,似失去了支点一般,跪在地上。
提起的拳头,更是随着肌肉萎缩,回归原状,传来剧烈的骨痛。
他不知道,刚刚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他整个身体,恍如被一种从孟阳体内瞬间扩散而出,重如泰山的罡气直接撞飞,这罡气之强,堪比海中惊涛,浪中鲸波,汹涌澎湃,浩然滔天。
彷如轰拳的对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无法置信的他,目中凶狠一闪,手刚刚碰到腰间上的匕首,准备给其致命一击,然而从尘埃中走出的孟阳速度更快,唐刀精准无碍挑飞匕首,另一只纤细的手指半握成爪,扣住武信脖子向上一提,唐刀随即一转,刺穿肩膀,钉在身后的树身上。
这一番行如流水,斩钉截铁的动作,当场让武信丧失所有反抗的能力。
望着那双毫无波动的冷漠双眼,武信怕了,真的怕了。
突然狂跳的心脏,让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剧痛的袭来,更让他脑袋意识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知道,他败了,彻底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很无力。
“其他三人已经选择,到你了。”
孟阳面色依旧毫无情绪,冷静的如同旁观者一般盯着武信。
“属下武信,愿意以少主马首是瞻,在所不辞,若有违背,天诛地灭...”死死咬着牙齿的武信,就连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都在这一刻未曾察觉。
“那三人的死?”
武信猛吞一口口水,毫不迟疑的畏惧道:“仇敌来犯,三人为了保护少主,已经殉职!”
“很好...”
孟阳拔出刺穿武信肩膀的唐刀,转身向院中走去。
这时从废墟中爬起来的简山,和另外两人,全部都目露同情的看了一眼神色虚弱的武信,随即来到面前,扶着他跟着孟阳脚步。
此刻院外已经围满了人,还有数十位手握兵器的巡逻护卫。
当孟阳来到门口时,门外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散开一条通路。
只见一位面色苍老,目光阴冷却透着精明的老者,出现在他目中。
孟阳当即心中一凛,立刻作出一番虚弱状。
这老者略有白絮的眉头一皱,走了上来,余光一扫周围,和孟阳身后武信简山等人,声音沙哑道:“属下来迟,还望少主赎罪,不知刚刚发生何事?”
孟阳还未开口,被简山扶着的武信,这时故意大咳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这才解释道:“有劳黎事费心了,刚刚有人刺杀少主,已被我等拼死击退,不过另外三位兄弟,不幸身亡。”
老者眼皮一跳,暗道一声不好,平静的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急切:“那贼子现在从哪里逃去了?没想到竟然在南落发生这样的事情,属下真是该死。”
孟阳暗自挑起一丝气血,逼上喉咙,轻微吐出,直到被老者看到,这才抹去溢出嘴唇的鲜血,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已经深受重伤,现在追,还来得及。”
老者一闻,立刻转身向身后数十位巡逻守卫呵斥了一声,当巡逻守卫离去,他转身抱拳一拜,本想说什么的他,不知为何,突然低头离开。
不一会儿的时间,院外围观的人,全部哗然起来,纷纷议论。
孟阳目光闪烁,看了一眼后,向武信的房间走去。
简山招呼身后两位兄弟留在这里,然后扶着武信,向孟阳走去。
少顷后,望着简山将武信受伤的伤口包扎好,孟阳思索的目光抬起,直到将武信看的心中有些发麻,这才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对于武信怀疑自己的身份,孟阳之前一直都是以假设来看,并未确认,因为在他认为中,他除了气质,性格不一样外,容貌等等一切都是一样的。
就算怀疑,也会怀疑有人指使他这么做,不会怀疑到他真实身份上来。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武信刚刚替他,在那名老者面前回话这一幕就能看出来,他已经知道孟阳的身份,或者说已经明白眼前的甘游已经不是当初的甘游。
虽然不知孟阳为何有此一问,但武信还是低头恭敬答道:“属下也是猜的。”
见孟阳一直没有回话,武信忐忑不安中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孟阳让他继续说的眼神,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若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当初那调虎离山的黑衣人,应该就是简山兄了。”
一旁的简山,听到之前还对他看不顺眼的武信,这是居然亲切的称呼自己为简山兄,不由低头暗笑起来,不过不敢笑出声。
“当属下感觉不对劲在返回的时候,其实还未有所怀疑,直到回家部落,喂食兽车凶兽的时候,意外的在其口牙中发现了几块甘游所穿的衣布,而且一天没吃东西的凶兽,竟然也没有任何饥饿感,这才明白,不过少主放心,那碎布我已经烧毁。”
孟阳庆幸的摇了摇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心中决定,若在遇到此事,一定要连同凶兽也同时也解决了,不然后患无穷。
“那你可曾知道,我为何一直留你到现在吗?”孟阳目光微眯,盯着武信。
武信神色略有一怔,沉吟少许,摇了摇头。
“当初我提及游商货物的时候,有三股杀气,你是唯一没有表露杀机的人,若你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