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在说一遍?”
神堂内,甘行神色悲痛欲绝盯着台下,战战克克跪在地上的守卫。
两边就坐的长老,也在这时猛地站起身来,面色大变,望着其人。
守卫痛心疾首,哀哀欲绝道:“三少主,被...歹人杀害,尸首不见踪迹...”
“啊啊啊...我,我...噗......”
撕心裂肺,从捶胸顿足的甘行面目狰狞咆哮一声,面色苍白下,一口鲜血被他喷出,魁梧的身体,瞬间如瘫软的稀泥一般,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一幕可把所有神堂长老吓的不轻,身子一颤,就要上前查看。
却被低头不语,目露血红,令人如坠冰窖,满含煞气的寒声止住。
“找,给我找,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给我找到凶手...”
......
“少主,院外有人等候...”
房间中盘膝吐纳的孟阳,并没有睁眼眼睛,而是带着饶有兴趣的声音问道:“是谁?”
“神堂,田长老和医师,崆长老...”
“哦?”
孟阳眼皮一抬,目光一闪道:“带他们去简山房间等候...”
“是!”
望着守卫离开,孟阳心中冷笑:“真是瞌睡了就有送枕头的人,这两个老家伙,没想到已经忍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场自相残杀的戏吧...”
此刻,两人已经被守卫带进简山房间中。
虽然有椅子,但面带焦急不安的他们,根本就坐不住,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对视叹气,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有什么心事一般。
“田长老,你说这甘游少数,会不会答应?”
就在这时,那身穿墨色宽袍,鼻头如蒜的崆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他话音一落,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傻,若田长老知道,也不会如此慌张。
“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也要得到他的态度...”
田长老深吸一口,继续道:“最近凶魔部落事情太多,若说是巧合我也不相信,听说神堂那边已经有人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还未确认,今天,只要我们得到甘游的态度,大少主那边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还有...”
田长老正准备说,突然看到崆长老伸手做禁声的手势,心领会神之下,立刻闭上了嘴巴。
不过数息,面色含笑的孟阳已经走到门口。
见状,两人立刻掩饰眼中的焦急,同样带着笑容见礼道:“见过甘游少主。”
孟阳走进房间,扫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两人,坐在上首位置,沉默的望着两人。
“这...”
抱拳施礼,微微低头的两人,等待少许,还不见孟阳开口,不由侧着脑袋交换一番眼神,想从对方目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惜他们看到的,都是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们在疑惑中揣测孟阳的内心,而孟阳同样在心中思索两人所来何事。
这白胡田长老,他是见过几次,算的上最得甘行信任的长老之一,至于这鼻子像蒜头,年纪比田长老看起来还大上几岁的崆长老,孟阳也见过,而且也了解到,这崆长老是医师,在部落中也比较望重,邴飞义遭受白骨锁反噬时,就是他将其唤醒的。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孟阳开口了。
“不知两位神堂长老,今曰登门有何要事?”
听着孟阳冷淡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两人面色一凝,心下却松了口气。
面露犹豫的田长老,在崆长老示意眼神下,一咬牙果断道:“不知甘游少主可听说,三少主甘元在运商过程中遭遇歹人已经身死的消息?”
“生老病死岂不正常?难不成两位长老这次来,就是为了看我抱头痛哭的模样?”
孟阳话音一落,两人皆是一愣,额头都不由泌出细汗。
他们来之前,无数次幻想过,孟阳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可却没有想过孟阳会如此的淡定,就恍如他们说的人不是他的三哥,而是一个不识的朝暮老人一般。
可当他们抬头望着孟阳那如火如炬的目光时,荫藏在心中的不解和疑惑更浓郁了起来。
恍惚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让他们面色骤然苍白。
“我马上是玄云部落的人,甘元忠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从一开始,凶魔部落少族长的争夺,根本就没有我的份,田长老,你说,我说的对吗?”
田长老眼垂低下,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至于少族长位置,虽说没有我的份,但我倒对争夺之人有兴趣,我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会因为别人的承诺而改变什么,月后我便离开玄云部落,我只希望那时候能看到结果...”
“田长老,你说,我能看到吗?”
孟阳这步步为营的话,看似自言自语,可每一句所表达的意思,却让田长老和崆长老面色复杂无比,难以开口。
“若两位长老没有其他事了,甘游还要修炼,就不相送了。”
说罢,孟阳面色含笑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直到孟阳消失两人灵识感应的范围中,心中那一丝压迫和紧张这才消失,直到这时,他们才发觉,他们只问了一句,却得到了想要的全部答案。
若这是孟阳故意透出的信息,那么他的心机简直可怕极致,城府更是深不可测。
田长老神色变幻数次,怦然若失下,突然笑了起来。
“崆长老,看来我们都想错了,这甘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