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望想了想,道:“不如在门口立个牌子,直接标上‘墨枫不得入内’,这样大家都知道他被梵山院所不喜,他也没脸再往梵山院钻了。”
“也好,就依你之办法,去安排吧。”梵天道。
于是,墨枫离开梵山院后不久,梵山院门口就立了一个大牌子:“墨枫与狗不得入内。”兴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五山院门口又立了一个牌子,只是内容要更详细:“梵山院乃国师休憩之所,墨枫与狗不得入内。”
没两天墨枫的名声就在整个洛阳城传开了。只是这一次不似前一世他被皇帝重用而闻名,却是因为“墨枫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皇帝听说此事后,猜想墨枫和梵天必定因事起了过节,而墨枫之才远不及梵天,是以将原本起用墨枫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梵天在陈希望陪同下奉诏入宫,与皇帝畅谈天下之事。
皇帝想起先前答应过陈希望要解除她的奴籍,便与梵天谈起此事。
梵天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希望,道:“也好,臣要娶她为妻,她有奴籍在身,必定会为我祖父所不允,如今由皇上金口玉言所出要解了她的奴籍,是再好不过。”
皇帝见他应允的爽快,又说要娶江小曦为妻,而那个江小曦听说此话只是脸上羞红了一下,没有丝毫反驳,猜想二人情愫早生。
他哈哈笑道:“原来国师早就与江小姐已经有终生之约,不知国师是否会嫌弃朕来做这个媒人,促成二位贤人的好事?”
梵天喜道:“如此臣就在这里谢谢陛下了。”
他一直担心五老太爷和五夫人会因为陈希望的奴婢身份而不准自己将她明媒正娶,如今有皇帝为媒,那五老太爷五夫人就算再看不上陈希望的奴婢身份,但也只能答应。
墨枫也听说了梵山院门口立牌子的事,被气得七窍生烟;又想他的政论交给皇帝那么久,皇帝都没有半点回音,估计是没戏了。
他要另想办法。想到如今司徒府乃是整个洛阳城里最受皇帝重视的门阀,便来到了他已经久未登门的司徒府大长院嫡公子府。
过了这么长时间,那司徒熙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但脚上的伤患仍旧不能根除,走起路一瘸一拐的,怕人嘲笑不敢出门。
今日却听说墨枫来访,他想起梵山院门口的牌子,又想起梵山院那个女婢是何等彪悍的人物,不敢与墨枫相见,就让人撵了墨枫,却暗中派人约墨枫在郊外少人的十里坡见面。
那墨枫纳闷这个司徒熙在搞什么鬼,见个面都这么磨叽,但此时他有求于人,是以只能按司徒熙所说到了郊外十里坡。
眼见司徒熙居然在容貌上做了一些改变,化妆成一个村夫,害自己认了半天才认出,墨枫好不惊奇,道:“你怎地做如此打扮?”
司徒熙道:“你以为我想吗?你有所不知,梵山院的女婢江小曦在我房中放了一枚警示珠,时刻监视着我。你如今把梵山院得罪惨了,若是被他们发现我和你见面,我哪还能有好果子吃?”
墨枫好不怪异地瞪视着他,恨其窝囊地道:“司徒熙,你才是司徒府的嫡公子,不是那个奴婢江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