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斌的阴险可见一斑,正午12点30许,终于來到了牡丹区的入口。
对于这个入口王浩道不陌生,自己就是在这里和宫芳分别的,还拿了人家一大包特供烟酒。
再次看到这个入口,王浩不禁深为感叹。这就要到了,从此后自己就要在这个泥巴城里铺路建屋了。
想起自己豪迈的在钱沐瑾与陈兵面前大拍胸脯,保证两年内打造出一个新牡丹。
又一想两位大佬也是被逼无奈,强迫自己立下了军令状。
也是自己被多人看做焦点,干不出成绩肯定得灰溜溜的滚蛋,干出了成绩怎么都好说。
王浩心中不由得冒出了“逼上梁山”四个字來。
这牡丹市,本來就是水浒中的水泊梁山了。王浩感觉自己现在绝不是晁盖、也不是呼保义宋江,那么他该是谁呢?
牡丹市能成为牡丹之乡,绝非浪得虚名,虽然城市不大土里土气,沒有一点气派。
但却自有一股温婉怀,犹有一种诗书世家的深宅大院的人文气息。
实际上,牡丹市的由來,还真是由一个优美的典故演化而來。传说中的牡丹仙子,在清朝李汝珍《镜花缘》中有现知最为详细的出场。
一说武则天冬季想看花,颁旨让花园中的百花在一夜之间一起开放。旨意一下御花园的百花惧怕武则天的权势,果然争先开放。
唯独牡丹不肯媚权贵,不开花,于是武媚娘一怒之下将牡丹贬谪到此地,所以如今s省hz市就成了名符其实的牡丹市。
牡丹市虽然经济并不十分达,但牡丹显贵却是一景。近年來牡丹市一直力争打造s省js省hn省he省交界地区的文化高地。
凭借优美的牡丹传说,不仅获得了牡丹之乡的称号,还被国人公认为武术之乡与书画之乡。
如此一來进出牡丹的名人学士自然不少,也多为攀附高雅之士。
车继续往前开,就看到了以宫芳为首的一群人,悠悠闲闲地站在‘hz人民欢迎您’的牌子下面。
袁飞指着宫芳小心的对赵誉刚和王浩说。
“赵部长、王市长,那是我们的市委书记宫芳。看样**书记带着市委的干部们來迎接你们了。”
王浩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赵誉刚,赵誉刚不禁有些牙疼。
“就这?还來迎接,就这阵势?”
赵誉刚差点把‘一盘散沙’给说了出來,他跟王浩交换了个莫名奇妙的眼神。不想袁飞又说。
“牡丹市的领导们从來就是这样,我们这里穷。好衣服穿不起,有也不穿,表示廉政,市委领导大多岁数偏大,也是年轻人谁來这里。
我们这可是全省有名的贫困市,虽然不是全省第一,还好有个ly地区在垫底。市委领导们也觉得也沒什么奔头了,所以才会如此。”
王浩皱起了眉头,知道袁飞说得很委婉,于是很不给面子的说。
“越穷越懒,越懒越穷,看这一个个像那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还真是懒散惯了!”
赵誉刚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人性本贱,低贱懒散。你懒我也懒,既然领导都懒,可见市民也是如此。要不我怎么看这一路上全是土坯房。
我就不信出门多打打工,就不能建成砖瓦屋。人懒工作就沒人干,天长日久,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沒谁吃呀!”
袁飞长叹一口气,认真地看了看横七竖八的或蹲或坐在地上,双手紧踹在衣袖或是衣兜里的牡丹市的市委领导们。
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着王浩,认真的说。
“王市长,我替俺全牡丹市的老百姓求求您。我不知道您这么年轻为什么会來我们这里干市长。
不过我也听到赵部长说省里需要您为我们市注入一剂新鲜血液,希望你能给我们牡丹带來一线生机。
其实我们不是太懒,人心还是诚恳的。只是民风好斗,其实最缺乏凝聚力!
我真心希望你会把我们牡丹市,凝聚成一个核心向上的铮铮向荣的新牡丹,那样即使我死了,也会笑在九泉。”
王浩紧握着拳头,他不喜欢袁飞的这种表达方式。总是死呀死呀的,难道牡丹市就不是党的天下,还能被恶势力一手遮天不成。
“你死不了的,不仅是你,只要一心向上,认真交代自己问題的,戴罪立功的,党有按照你的罪行大小,行驶免于处罚、不予追究的政策。
你给我打开警笛,冲过去。什么烂糟糟的,不像话!直接把我送到市委,喊话让他们让开。”
“这,这,我,我。”
袁飞结结巴巴的、面色犹豫的看着王浩。
“怎么,你不敢?把喊话器给我!”
袁飞真不敢,怎么说他前方吊儿郎当的或站或坐着的也是一排市委领导,还真不是他这个区治安大队、大队长可以蔑视的。
王浩笑着接过袁飞递过來的喊话器,大牛打开了警笛。警车啸叫着,慢慢减速靠近了一干牡丹市的市委领导们身前。
嚣张惯了的市委领导们哪见过这样的警车!在自己一干人面前不但不停车,还敢拉响警笛,拉响警笛不说,竟然还敢喊话。
“在场的人听着,不许聚众,不许聚众。成什么样子,站沒站相,吊儿郎当的成何体统。给牡丹市丢脸,给国家丢脸!”
‘哄’
人群炸了。
“这哪的车?”
“这不牡丹区的吗?”
“我靠,这开车的疯了?”
“费火,你搞什么呢?弄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