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猫斜着眼,即使是黑夜,他也看得很清楚。就这么几个‘鬼’一看就不是什么干活的料,他懒得出手。
“老大,你先热热身啊,我抽支烟的,这大半夜的,困得不行了,提提神呀,反正已经围上了,他们跑不了。”
王浩一边跑,一边说。
“我好你个大懒猫,你给我等着,你就看我像个耗子似得到处跑?我说你赶紧抽呀,抽完了,你瞄准点呀,可别走了火。”
飞猫还真点了根烟,有滋有味的品着。笑呵呵的一搂扳机,对着自己的上空就是一梭子。
“还追?给脸不要脸了怎么的?都给我站住,全抓起來!”
飞猫说完,几名校官飞身而出,利落的拿下了五个傻呆呆的‘鬼’。飞猫磨磨唧唧的押着先前被王浩踢倒的一男两女走了过來。
王浩把精钢三齿叉子往地下一扔,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八个鬼,恼怒的问道。
“说说吧,竟敢装神弄鬼的,你们吓唬小孩呢?”
沒想到其中几个女人还真不触王浩,即使面对着几把乌黑的手枪,也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几个男的,看着飞猫手中的微冲,变得有些萎缩起來。
“装不装鬼你管着?我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个季八猫,贪官!”
妇女嘴里喷出的粗话差点把王浩噎死。几个大老爷们倒是唯唯诺诺的直吆喝着不敢了,请求宽大处理。
还对几个女人们拚命的使着眼色。
“放肆!要知道你们面前可是新任的牡丹市的市长,无缘无故攻击市长,你们想过后果吗,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人?
就你们这样的,能杀得了谁?你们杀了多少人了,给我老实交代,说!”
飞猫厉声的吼着,吓得面前的几人不住的哆嗦。其中一个大老爷们终于忍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王浩脚下,哭着说。
“俺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官。反正就是大官收了我们小洼村的钱呀,不光沒帮我们办了事。
反而连个消息也不漏,害死了我们不少人呀!我们小洼村,一村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沒活路了,反抗的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飞猫刚想接话,被王浩打断了,王浩气愤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胡闹!都带回去带回去!”
回到家中,王浩让飞猫看着几个‘鬼’把妆卸了,变回了人的摸样。开始认真地审了起來。
原來早年前牡丹市大力规划打造牡丹之城。于是在市郊划分出一大片土地,用來建造牡丹专业种植基地。
这可把郊区的人民乐坏了,能摇身一变成为市民不说,听说还可以享受低保。到了退休年龄和厂里的工人们一样领养老保险。
再也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了。天天种那点粮食卖的钱,还不够人家城里干活的工人们两个月工资的。
这样下來不等市里号召,村民门痛痛快快的和乡里签了土地转让协议。可沒想到原來听说的一亩地3万,实际发放的那天。
村民们拿到手的是每亩地八千的钱,八千和三万,这就相差一万二呀。算來算去整整几千万的补偿款沒了踪影。
于是村民们找到乡里,乡里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说当时协议上沒写价格,于是又找到区里,区里说给多少拿多少。
好好地成了农转非,你们回家偷着乐吧。也不想想,单单办个农转非的户口多少钱。
那意思就是钱用來办农转非的户口了。村民们想想也是,都成城里人了,回家乐吧。书记那意思还满口答应着为大家解决工作。
有工作就成,这下大家很满意。地卖了沒啥,不是换來了工作和户口吗,现在都摇身一变成了工人了。
一时间一个个脸上乐呵呵的,见谁都笑,见谁都打招呼。工人吗,要学习,素质要高点。
可是几个月下去了,半年下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好几家地少的,那补贴款早花干净了,八千能干什么呀。
再加上不少人家还供着孩子上学读书的,那过得更紧吧。于是一合计上区里找找,这一找不要紧,区长书记都换了。
沒人再管这事,一打听,原來的区长升了,升哪了不知道。这下大家一股脑的又涌到了市里。
市里倒是好话好说,也沒装腔作势,把村民们安置在大办公室里,又是茶呀,又是水的招待着。
沒想到等了一会,等來了一群人,二话不说把他们全抓收容所里关了起來。一关就是大半个月,马上要过年了,才有人來问。
只要你们不再闹事,不上访,不无事生非,就放你们回家过年。这些人哪经过这阵势呀,都点头答应着,相互担保承诺的,才回了家。
回家以后年也沒过好,沒钱过的哪门子年,年过完了更愁,天天在家等着沒活干。还得开销供学生不说。
人也是越來越懒,越懒越差劲。出去打工远了,到时真有事一时还回不來。在牡丹当地根本就沒活干。
干一天赚那点工资,还不如在家坐着玩。如此一來想了想,五六十人合伙买好了车票去省里上告。
沒想到刚一上火车,就又被抓起來了。这一关那是关了好几个月,不仅仅是在那白白的关着,还得沒白天沒黑夜干活。
每个人都定任务,干不完就挨打。再一听外面传來了消息,村里也不时的有贼和混混们光顾。
听说打伤打残了好多人了,还是谁也惹不起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