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行吗,看着王浩那仿佛大学生般的摸样,仇凡起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太年轻了,还不到三十岁,怎么执掌大局,一锤定乾坤?
怎么可能一改牡丹市官场的慵懒风气?关键是,刘曲东看是作做,其实这人精明着呢。
好吗,既然你刘曲东适合作做,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个人自有前途,你别怪我心狠不仗义。
仇凡起看了一眼,早就等不得了的马晓友,暗暗地使了个眼色。
马晓友立刻坐正了身子,押了口茶说道。
“这个,刘市长,王市长刚才正向大家说调整市长分工呢。你要是身体实在不适,那可以分些工作出來给年轻人嘛!”
“噗”
刘曲东正喝茶,一下沒忍住,还是喷了出來。他心里这个恨呀!
你他妈算个毛呀,市政府一个靠边站的副市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可是一回想自己前番的言语,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面子嘛。
沒等他出声,王浩朗声郎气地说。
“也是,那大家就好好研究一下,既然刘市长有心想减轻下负担。我们还是要照顾老同志的吗。
有困难可以向组织提吗,组织会充分考虑的。”
王浩话声刚落,会场一片沉寂。刘曲东心里像吃了个苍蝇般的难受,这可不是闹着玩呀,这是在削权呀。
自己也就是买了个乖呀,其实是强势的表示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好你个王浩,敢在第一次会议上就对我动刀,你以为老子是泥塑的不成!
想到这,刘曲东立刻提高了声音说道。
“王浩同志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刘曲东可以说是一片真心,为我市上上下下沒少出力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明说。不用藏着拐着。你刚來也许不了解情况,马晓友同志居心叵测呀,难道我把工作分给他,他就能干好了不成?”
刘曲东一点沒有认识到王浩为什么要调整市长的分工,或者说他太狂妄了,狂妄的有些目中无人了。
就你能干好工作?别人都是尿泥?就你是个人物,其他人就是摆当?
马晓友一听这话冲自己來了,立马话就跟上去了。他也不怕得罪人,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一朝天子一朝臣,反正大方向在这摆着。看來王浩调整市长分工的想法是定下來了。
马晓友顿时提高了声音回了过去。
“刘市长,你老胳膊老腿的,还是歇歇吧!干工作不是硬撑。我们要向焦裕禄同志学习,但是不是说要拼了命的硬顶着不撒手不是,那样只会拖累工作。”
“你说谁有病呢,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马晓友,我告诉你,老子就是有病,也轮不到你头上。”
房翎扑哧一下笑了。
“刘市长,病不病的说什么呢,什么轮不轮的,难道有病还需要轮着來?只是王市长刚來,提议进行普通的市长工作分工吗,犯得着小題大做?搞得同事们红脸?”
房翎说的心平气和,看是在合事,其实就是打刘曲东的脸。
这顿话也是说的恰到好处,那就是在正面上和刘曲东过招。
刘曲东能不明白房翎这点小心思?他气得够呛,以前自己说句话,几个人敢反驳,这下倒好,王浩刚來你们就转向。
“呵呵,房大市长,还真是高人呀。我刘曲东受教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就是我刘曲东、、、、、、”
“行了,都在说什么呢?”
王浩把自己的水杯往桌子上一顿,看着刘曲东和房翎,又看了看仇凡起与马晓友。
他明白了一点,指望刘曲东在良心和道义上感到自己应该放权,那就是笑话,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就拿小洼村的事情來说,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抬出來。相信刘曲东也会不屑一顾,给王浩的感觉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在刘曲东的眼中,也就是一件普通的寻常事故。
这些人可以说已经麻痹了,他们多年來的求稳与委婉,早已使他们失去了灵动之气,失去了那一分心智。
“刘市长,我今天早上根据群众反映去了一趟小洼村,不知道刘市怎么看?”
刘曲东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这小子竟然他要追查这件事情不成?
小洼村的事可是肖金成吩咐自己一手办的,那是经省委调查组认证过的。你不怕死我才不管,好吗,你愿意蹙霉头,那我祝贺你。
“这个我是知道的,根据省委调查组的勘查,根据各种情况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怎么,王市长你还有不同意见?”
刘曲东说的什么,自己也不太确信。他说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说假话,但是即使这样,他仍然表现的一脸傲然。
似乎他强势的面部表情,可以证明他说的话就完全正确,就是不容置疑的结论一样。
王浩当然也明白刘曲东的意思,意识到他就是要在气势上压制自己,才好在接下來的交锋之中占据上风。
此举显然是他在对自己和肖金成辩解。也是他和肖市长与调查组方面达成了一致意见。
甚至有可能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早就安排好了应对的事宜。
“认真调查?综合分析?刘市长,我刚从小洼村回來,也刚刚对他们村的状况做了详细的了解。
我还倾听了有关直接当事人的亲自叙述!向全村的村民们了解了情况!难道说我见过的,我听过的,我所了解的都是假的不成?
你也不用慌张,我告诉你,是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