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利把车开的如同超音速战斗机,摇摇晃晃的,飘飘忽忽的就赶到了泰和庄的道路拓宽拆迁指挥部。
这个指挥部还真是造化弄人,牡丹市再穷,连顶帐篷总该有吧,但是偏偏沒有。
而是用一个大棚布搭在了几根建筑钢管做成的架子上,临时当成了帐篷。巨大的篷布倒是把里面的情形遮挡的严严实实。
‘帐篷’的入口处由于篷布材料不够,也不知道在哪弄了一张广告宣传布临时顶蘀着。
广告布上一位青春气息逼人的美女,飘散着长发,妩媚的眼神正向王浩扫來。
王浩不由猛的一震,被画面中那青春撩人的气息逼得倒退一步,认真地审视了一下。
他感觉这个美女渀佛要活了一般的向他迎面扑來,不由得心里一阵无比疑惑,似乎冥冥之中,王浩曾经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难道真实的她会在某处召唤着他?
指挥部里什么也沒有,只有四五把椅子,一张简单的写字台。王浩也沒进去,只在广告布外看了看。
随即向人群密集的方向,向被围拢着的赵帆走去。那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似乎人群中还停着几辆警车。
王浩经历的群体**件不少,特别是在y市的时间。
在他和赵誉刚并肩向前迈进的时候,在他的初涉政坛之时,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很多次了,多得似乎让王浩有些记不清了。
这样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做作,王浩必需亲力亲为,深入一线和有问題的群众们对话,事情必须要解决,最终都要有个交代和结果。
解决完了会让王浩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很特别,很特别。特别到让人很幸福,感觉很自豪。
所以王浩对处理群众的纠纷,有些渐渐的上瘾了。他想,难道自己生下來就是为了帮群众们解决困难的?
然而他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种成就感,一种官场的浮态心理在作祟。那是绝对的官本位,绝对的自我意识膨胀的表现。
就是自己不來解决,事情照样迟早都会被人解决。其实一句话,沒有你,地球照样转。
王浩感觉凡事都架不住把‘认真’二字放在前面,认真了就会规避一切风险,就不会有阻挡,不会受到无端的侵袭。
就如这即将到來的牡丹市的第一场春雨,风声愈大,雨其实就越不容易下,因为都会被风带走了,吹跑了。
反而无风的阴霾往往才是最阴险的!
要來一定会是连绵不绝的中到大雨,要么被雨水浇的如同一个落汤鸡,要么就会受凉,受到风雨的侵袭,而引发一次重感冒,甚至转为急性肺炎!
成为肺炎,就有可能会被牺牲了。雨下得越大,风险就越高,成为肺炎的可能性就越大。
同样,做官和下雨一个道理。小官张狂而大官平稳。你什么时候看到小官,基本上都是咋咋乎乎的,自大自狂之类。
特别是在老百姓的面前,他们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不弄点动静出來,人家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就不知道他是个官。
就像极个别的警察们,总喜欢有事无事的拉起警笛,耀武扬威的招摇过市。
就像那些小城管们,天天吆五喝六,咋咋乎乎的欺压**着小商小贩,其实和侵略我们的‘日自己国人’有何区别!
而你什么时候见到大官张狂了,反而大官很少说话,见到什么事一般不发表意见。大多数高官都不需要去张狂,去刻意的宣示自己的存在。
官当得大了,他们都喜欢做一个太平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们喜欢权利,因为权力对于高官來说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张狂。
只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下面的人就会明白,就得去体会。哪怕你当时不明白,事后你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得认真地去琢磨,去想,去体会领导的意思。
这就是绝对的权力与咋咋乎乎的小官!
绝对的权力,美女也好,金钱也罢,不用你去追寻,不需要你去找,他们自己就会纷至沓來。
很多官员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不想沽名钓誉,升官无望只能大捞实惠,任何时候,他们都会选择亏待别人可以,绝对不能对不起自己。
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堕落了,由一开始的战战兢兢,收烟收酒,收回來还得四处藏着掖着,坐立不安。
后來胆子慢慢的放大了,步子也随即加快了。烟酒转手就卖,换來的钱会心安理得的装入兜内。
再有就是女人,在慢慢的**膨胀之际,当迈出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享受到和老婆截然不同的感觉之后。
所有的一切都会更加的感觉到新鲜和与刺激。很多东西,老婆不会,甚至老婆身上沒有。
这种东西其实更让人**,会让这些大权在握的高官们魂魄激荡,慢慢的迷失,直到像吸食过鸦片一样,开始上瘾,而无法戒除。
于是娱乐消费、包养情人、带着小三追寻小姐,这就更加的加速了他们堕落与敛取钱财的手段,使他们不知不觉的,不择手段地攫取。
女人,年轻的女人,特别是当今社会中的时尚女人。在这个物质横流,五彩缤纷的物欲世界中,她们永远都是那道让人醉熏熏的风景。
只可惜,王浩不需要这些,这些对于王浩來说,都不是他喜欢,不是他要追寻的。他有着绝对的政治敏感性,也许是他天性的使然。
**的重要性非同小可,万一处理不好,谁都救不了他,恐怕到时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