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车门,佑兵坐在副驾驶,王浩自然也就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上,和旁边的男人挨着。
王浩偷眼对着旁边的黑人男子看去,男人的嘴唇是黑人特有的丰厚,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有一只鹰钩鼻,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眼白很大。
头发剃了个精光,身材魁梧,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整个人更黑了,王浩还注意到,这个男人宽大的手掌上纹着一段经文。
黑人男人正看着窗外,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对王浩等人上车,完全处于无视的态度。
由此可见,威廉一定和这个男人很熟。
王浩轻轻呼吸,似乎还在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一种女性高级香水的味道透视之眼最新章节。
但是又被一种汗味掩盖。
这不科学啊!
就在这时,威廉的声音再次传来,“嘿,阿浩,去哪里?”
“市区北部,”王浩答道。
“市区北部?”威廉想了想,然后笑嘻嘻的道,“那里很混乱的,没有家伙在身上,你这个新来的z国人可得小心点儿!”
王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注意到,威廉说z国人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的眼皮跳了跳。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王浩心里蔓延。
他假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的信号很满,甚至搜索到了部分无线网。
“阿浩,你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呀?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威廉的声音很大,小小的车厢里都是他的笑声。
似乎有些刻意。
佑兵笑了笑,道,“威廉先生,你不请我吃饭吗?好歹我也是同伙呀!”
“哈哈,那更要请你们吃了,你们在这边有人接应么?”威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佑兵摇摇头,“我们办完事,背上背包,然后然后就鲟鱼了(黑话:躲在一个船里),经过亚丁湾的时候,偷了俩个游泳圈,上了附近的渔船才过来的。”
“不会吧?”威廉有些半信半疑,很显然,佑兵的话带有一定的传奇性质。
“是真的,”王浩接话道,“我们没必要骗你,你可是我们在索马里的第一个朋友!”
“哈哈!”威廉高兴的大笑,旋即,他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你们不怕硬点子来追捕吗?”
佑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闷,“我们做的硬点子太多了,这里是自由的大本营,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王浩刻意的接话说道:“你们这里本来就是富贵(盗贼)的故乡,我们这是衣锦还乡呀!”
三人这样哈哈大笑,各怀鬼胎的交谈着,王浩时不时的偷眼观察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每当他们说到,金子,美女,富贵这些字眼时,男人的瞳孔都会紧紧的收缩。
只有兴奋,渴望,痛苦,回忆时,人的瞳孔才会收缩,如果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是非常要功夫的。
王浩在心里推断出,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
越是不简单的人,他越想调查一个究竟。
在下车时,王浩假装没站稳,碰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他手中的一片透明的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就黏在了男人的衣角上,迅速变成了灰绿色,是拟体。
这东西就在冯仑身上用过,是z国特别研究的监听器,一个月之内都敢保起作用。
佑兵付了车费,和王浩一起在街上走。而威廉却载着那个男人转了个弯儿,不知去哪了。
目光投向前方,不少人扛着枪,挎着子弹走过,不远处还有军火交锋的声音。
“少爷,你觉得这样找,我们能找到那个徐沫沫吗?”佑兵低声问道破灭乾坤。
“我感觉这里的人都是一体的,如果找到徐沫沫,应该还会挖出点更新的东西出来。”王浩回答,他心里笼罩着一团奇怪的迷雾。
首先,他是出于一种男人的责任感,想保护徐沫沫,毕竟那也是个喜欢自己的人,还是个美女,其次,徐沫沫也在不经意间让自己误打误撞,收获了一个国际顶级的葡萄酒庄园。
说来说去,这也算是一种扯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吧!
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也就是发挥一次英雄主义,无论本质还是现实中,徐沫沫永远都是他必须要退避三舍的。
徐沫沫还算年轻,但是也不能给这些外国人糟蹋了。
总之呢,他既然来中东谈生意,而徐沫沫恰好在索马里,他顺路过来把她拽出狼窝,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只是不知道徐沫沫这女人身在何地,而且还被逼为wèi_ān_fù。
看看这些人,一个个长得十分壮实高大,曾经他和寒雨蝶看过外国动作片,里面的人那话儿长的粗的跟啥似的,不知道徐沫沫能不能……唉唉,扯远了扯远了,王浩抚了抚额头的汗水。
在北区转悠了半天,躲了几次从小巷横飞的子弹之后,二人已经是灰头土脸了。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咖啡厅,坐下。
说是咖啡厅,其实咖啡非常少,北区战火频频,人们采购物品的价格非常昂贵。
摩加迪沙有大量国内流离失所者,包括那些最近因阿夫戈耶走廊的战斗而逃离的人,这使得特别困难人群很难获得稳定的食品供应。
人口对市场造成的压力再加上冲突和不平衡的降雨导致的粮食产量下降,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对食品获取造成了重大影响,进而引起城镇地区物价飞涨,常常导致最需要的人无法获得主要食品。
王浩的目光抛向不远处,只见门口还有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