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皓疯了,他抱起父亲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可是朱子明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朱唇皓傻了,双眼通红的盯着寒雨蝶,头上的发丝气的根根竖起,一股巨大的怨气,让他已然失去了理智,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要杀了你,我操你妈的,我弄死你、、、、、、”
朱唇皓真疯了,他以为他爹死了,他爹要是死了,他最大的依仗就沒了。
他爹不是李刚,李刚最起码经骂经打,他爹不行,一个照面下來就挂了,挂了不说,还是被女人给挂了。[
发了疯的朱唇皓向寒雨蝶沒头沒脑的冲了过來,气势汹汹,如同角斗场的小牛犊,低着头,就向寒雨蝶的小腹撞去。
是的,他要用这种姿势撞死寒雨蝶,他就是这样想的,一定要撞死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寒雨蝶冷冷的笑了,往旁边轻轻一闪,火红的身影顿时躲过了疯牛的撞击,就见小牛犊力道已老,收势不稳,依旧向前撞去,自己一头撞在了寒雨蝶身后的墙壁上。
轰。
整面墙壁都随之一震,让屋内的几人顿时感觉整个房顶都在震荡。
也不知是什么?只觉得房顶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个不停。
定睛细看,奶个腿的,房顶上的墙灰都被震下來了。
再看我们可爱的小牛犊,好吗?小牛犊身子晃了晃,头上随即润出了一滩鲜血,顺着墙壁画下了一道鲜亮的血痕,就这样扑倒在地。
,,他撞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寒雨蝶沒有想杀死朱唇皓父子的意思,但现在一屋两尸,朱唇皓父子的死,与寒雨蝶有着莫大的关系。
情形急转直下。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就在大家惊愕之时,一队警察威风凛凛的赶到了,带队的是一个五十來岁的中年人,摸样很严肃。
老警察经验丰富,当时便上前指示队友将伤者分离开來,带出房间相续问话。
而对于王浩和已经坐回餐桌前的寒雨蝶,则选择现场问话。
看情形朱唇皓受伤很严重,这下撞得不轻,已经被赶赴而來的救护车送去医院急救,至于生死,暂定论。
隔壁房间暂时一圈询问下來,所有的证词纷纷指向寒雨蝶,所有的指正对寒雨蝶非常的不利。
老警察不傻,并沒有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摸样。[
身在京城这个繁华的京畿要地,他知道,打了人,还能依然这样处事不惊的,坐在这里、淡定喝茶的人不多。
“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说!”
王浩看了一眼老警察,寒雨蝶刚想说话,被王浩眼神制止,贺东有模有样的喝了口茶,神情非常镇定的说到。
“你好,这位同志,事情吗?是这样子滴、、、、、、”
贺东说完,不看任何人,依旧喝了口茶,淡然的处之,他完全以一个身外人的方式对整个事件进行了阐述。
阐述的方向很明确,实事求是,有向任何方向进行偏颇。
老警察很认同贺东的阐述,但从老警察有些隐忍的态度看,是非常不待见贺东这种抑扬顿挫的讲话方式的。
询问完,刚想说话,不料房门被人一把开,一位身穿雪白制服,肩扛警花、级别不凡的人物站在门外。
这个包间的房门、先前已经被朱唇皓给踢坏了,所以被人猛地开,显得更加破烂不堪。
仿佛为了配合人的身份似得,房门咣啷啷的发出‘嘭啪’的声音,门板终于掉下了一块,看上去,就像被人再一次的给踹开了。
“老徐,你在干什么?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走法律程序,把他们都给我铐起,带回警局,依次询问,严密看押,防止串供!”
被称为老徐的正是老警察,他和一位坐在桌前一起进行询问记录的小警察马上站起身,认真地说道。
“是,政委!”
老警察说完,转身对贺东三人说道。
“由于案情复杂,一时法查清,还请三位同志和我们一起去分局协助调查,请吧!”
不料,老徐说完,门口的白制服火了。
“老徐你搞什么?这是人命案子,他们是杀人犯,你说话怎么不分敌我啊!
‘同志’这两个字是这么用的吗?把这三个人给我铐起,分开羁押,我再说一遍,要严加看管,防止串供,他们是杀人重犯!”
如果身着白制服的政委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王浩和贺东并不奇怪,原因很简单,人家是警察,可以理解为职业习惯。
但二次强调,并且态度显然出于针对的目的,那就不能排除这个身穿白制服,级别不低的政委别有企图了。
贺东和王浩相视一笑,他们一起意识到了这个级别很高的政委,一定是朱子明叫的帮手。
贺东來马上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们可不是杀人犯,我们是正当防卫。
至于那个自己撞死或是撞晕了的小子,具体情况,很多人都看见了,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
“有有冤枉你,回去调查清楚了再说!”
政委板着张脸,紧皱眉头,看了一眼被称为老徐的老警察,摸样非常失望,对自己身后的两名干警摆了摆手。
两个年轻的干警立刻走上前,拿出手铐,就要给坐在外面的贺东与王浩戴上,他们面色冷峻,表情严肃的不能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