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琪儿浑身软的像一团烂泥一般,瘫倒在了王浩怀中,而王浩也被安琪儿刺激的心神激荡。
两个人几乎都忘记了身在险境,还是处于驼背之上,这时漫天的沙暴已经越來越厚重。
简直就不是沙暴了,只能说是沙海,不,应该说,他们是在沙子里面骑在骆驼背上,激情的上下颠簸着狂奔。
风暴越來越大,两人的身体好像塑料的垃圾袋一般的在驼背上,被狂风凌乱的吹着,上下颠簸着。
而骆驼此时已经气喘吁吁,早就有些走不动了。
可爱的骆驼现在累的几乎全身脱力了,他颓废的向前迈着脚步,每迈出去一步,都是那么的费力,那么的机械使然,身不由己。
终于骆驼双膝朝前跪倒,匍匐在地,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便将自己的脑袋,拱进了沙子里,再也不动了。
王浩依旧抱着安琪儿,随即从骆驼的脊背上摔了下來,他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安琪儿,任凭两人顺着沙丘往下滚落。
狂风像吹气球一般的吹着两个人,有时王浩只感觉自己和安琪儿被狂风整个卷了起來,又从空中抛下,他记不得,这样的被风从高空中抛落下來是第几次了。
他近乎已经模糊了意识,潜意思中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决不能放手,因为自己抱着的是安琪儿。
这可是福尔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抱着她,就等于抱着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金山。
安琪儿有些想要昏迷了,她脑袋晕晕的,看不到一点东西,茫然中,她只知道自己依然被王浩抱在怀中。
自己被他抱着,这个人刚才和自己接吻了,并且他钢针一般的大东东,还曾经一度抵住了自己的芯蕊。
安琪儿下意识地伸手死死地箍住王浩的身子,她不知何时钻进了王浩的大氅里,像个小猫一般的偎在王浩怀内。
她现在不在意一切,不关心任何事物,她只想就这样抱紧王浩,只想这样被王浩箍在怀中。
她感觉王浩宽大的胸怀是这样的温暖,是这样的安全,是这样的惬意,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之中,这里是最为安全,最为温暖的。
她不想管太多,也不想知道什么,她只想就这样在王浩的怀中静静的安睡下去,排除一切令她讨厌的沙暴,赶走那令她越來越不安的风声。
风像鬼一样的呼啸,夹带着漫天的飞沙,不要命的向两个人扑來,王浩下意识地躲避着天上铺天盖地袭來的沙子,抱着安琪儿沒命的跑着,跑着
他此刻感觉自己的人品很不好,好像全世界都在针对他一样。
十米,三十米,一百米,二百米,就在王浩真心坚持不住了的时刻,从他的身旁,斜刺的冲出一头浑身上下雪白的骆驼。
骆驼突然双膝跪在地上,王浩沒有犹豫,立刻抱着安琪儿爬上了驼背。
这头骆驼很奇怪,只有一个驼峰,他等王浩坐稳了,紧紧地抓住了他雪白的驼峰之后,才毅然起身,扬开四蹄,沒命的向前奔去。
王浩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会出现了一头骆驼,他只是知道自己得救了。
他微眯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细细的观察着这头骆驼,凭感觉,他认为这是一头野骆驼。
野骆驼的驼背雪白细腻,周身的毛柔软舒适,虽然只是一个驼峰,但王浩坐在驼背上却觉得很安全。
即使天上的风沙再大,王浩此番真心的相信,一定是有天神在暗中的保佑着他,如若不是,那在这么危险的情形之下,怎能恰巧能出现了一头野骆驼,还会來救自己呢。
这无法去解释,你总不能说,我们可爱的野骆驼也有着慈悲心怀,也有着心理感应爸。
王浩唯一的自己开导,就是认为一定是真主胡大的恩赐,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佛祖,感动了上苍。
对这方面,王浩心里一直都是模凌两可的,他认为自己就是天神下凡,身上环有着六丁六甲的真身守护。
用他有一次和赵誉刚喝酒的戏言來说:
我是天上有份的大神,我是神君下凡,是下到你们凡间接受磨难的,要不为什么我几次生死的关头都可以轻易的避开,要不为什么我总是大难不死,还步步高升!
当然,这几句话,王浩只对赵玉刚说过,还是在酒后,赵誉刚也许早就忘记了,根本就沒当真在意。
但现在王浩想想,好像还真只能这样解释,因为抬头望时,他清晰地看到了前方存在着很多断垣残壁。
那里模糊中像是一个废弃了几个世纪的古代城墙。
此时的野骆驼早就累得不行了,口中的白沫子不断流出,天地也已经分不清了,到处都是昏昏暗暗地,到处都是漫天的黄沙。
眼看着沒有几步了,骆驼实在也跑不动了,他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王浩也顺势从他的背上滑了下來。
而前方,不远的前方,也就是一百多米,一百多米就是古城墙,王浩抱着安琪儿,艰难蹒跚的向前跑去。
突然,怀中大氅内的安琪儿发怒了:“王浩,王市长,回去,回去帮帮它,是它救救了我们”
王浩愣诧了片刻,只这一个小小的停顿,他便被狂沙击倒在地,身上顿时被一层狂沙掩埋了一半。
他将脑袋拱进大氅内,大声的吼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它的,他是我们的恩人,我一定要救它,不过,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听话,我先把你抱到城墙的根下,我再回去把它拉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