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好骂,劈头盖脸.就像达摩老祖的清心咒一般,立刻骂醒了三名战士.三名战士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却并不往回游,反而大喊大叫的说道。
“首,首长,你们快,快跳下来。”
“首长危险,快跳!”
“首长跳下来啊,快点啊,小心,啊,刀!”
“首长......”
自己的战士疯了,绝对是疯了。李常山看着河中惊恐万分,焦急大喊不已的战士,真心感到莫名其妙。
不想,他正在暗探可惜的时间,暗叹自己的战士得了失心疯的时间,只见身旁的哈拉汗一个纵身便跳进了河中。
三名战士立刻向哈拉汗游了过去,一边游,一边焦急的喊着,让李常山赶紧往下跳。李常山这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好你个哈拉汗啊哈拉汗,就这仨小子一顿乱喊,你就往下跳?
“我告诉你们仨疯子,哈书记可是省委自治区的一把手。你们三个疯子要是今个要是敢做点什么,我李常山当场就毙了你们!”
李常山喊完,回身一抖胳膊,便把那只先前被班长递给自己的八一杠端在了手中。只是老将军的这一转身之际,把枪端在了手里,却是被自己的转身直接吓傻了。
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白墙,墙上全是鲜血,血淋淋的一片,不仅如此,还顺着墙壁哗啦啦的流淌着。
不仅如此,而且隐隐约约的看去,被安琪儿手中的强光手电照射的光晕之内。
几十名刀斧手,正手举着大刀,很有节奏,很有范的在砍着人头。耳边清晰的传来犯人们歇斯底里的哭喊与求饶声。
犯人们被砍下的脑袋,扑啦啦的往河中跌落着,激起了高达一米多的血水。
李常山下意识地擦了一把脸,他清晰地感觉到,有很多血点子飞溅到了他的脸上,衣服上,甚至迸溅到了他崭新的三接头皮鞋上。
李常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军容风貌。他慢慢地低下了头,然后慢慢的低下了身子,伸出手,想要去擦自己的鞋面。
这可是一双崭新的三接头军鞋,正是今年春节时他领的新皮鞋。他不允许血点子弄脏了他的新鞋。
艰苦朴素惯了的李常山,对自己的东西都很珍惜!
可正是李常山的这一低头弓腰,正是他准备擦拭自己的皮鞋之际。他看到了,脚下是干干净净的三接头。
三接头小皮鞋除了被水泡了以外,还是紧紧的系着鞋带,踩在白花花的石头之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
这不对呀,墙壁上那么多的血。杀了那么多的罪犯,那颈动脉喷的,就像个小喷泉,鲜血想不要钱般的往外喷啊!
但即使这样,怎么可能自己的脚下没有一丝血迹?
李常山莫名的弓着身子,歪着脖子向前看去。
说实在的,李常山是在血里火里滚出来的,是个久经战场,历经硝烟的一名靠着满身军功,满身弹痕换回来的国之上将。
他不怕血,他只是很不认同这种处罚犯人的方式。这种方式太吓人了,不要说他,谁见了都会感到头皮发麻,看一眼,那简直不亚于进了回人间地狱。
所以李常山这名国之大将,这个久经战火的老将军也有些忍不住发愣,忍不住惊诧。
可现在他回头小心翼翼的再次看向墙壁。没了,墙壁上什么都没了。不但没有血,更没有什么人跪在那里等着被砍脑袋。
幻觉?
难不成是幻觉?
李常山直起了腰,不信邪的站了起来,使劲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是一墙鲜血,又是一排排的人,一排排的刀斧手。而刀斧手们,正举起了手中的刀....
“我靠,我让你闹鬼,老子毙了你!”
李常山拉动枪栓,还不忘把扳机拨到连发的位置,对着刀斧手就是一梭子猛烈地子弹扫了过去。
耳边清晰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仅有哒哒哒的枪声,还有着貌似玻璃破碎般的声音。
墙面好像什么东西碎了一般,难道是玻璃。正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着,枪响过后,没有了刀斧手,没有了血墙,也没有了被砍去脑袋,颈动脉正向外喷着血的犯人。
幻觉,实实在在的幻觉!
李常山哈哈大笑,端着枪向河内看了一眼,大声吼道:“还有吗,有吗?一群笨蛋,醒醒!”
三名战士拉着沙哈拉的衣服,四个人真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没了。
墙面竟然是玻璃,不,应该说是镜子。现在清楚地听到玻璃的破碎声,一切都没了。
“不是幻觉,是镜子,老李,你快把我们拉上去,快点,吓死我了。”
“你还知道上来?你刚才怎么跳下去了,你跳水的姿势很好看吗,我看你们还是在水里待着。
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你也跳下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高仓健呀,你还是横路径二,你在水里醒醒。
我现在不能拉你了,我也拉不动了。我需要休息一会,老子累了,需要吸根烟,这被你们折腾的,就差我没跟着往下跳了!
我告诉你哈拉汗,老子是看着血长大的,不要说这么点小血花花,就是千军万马,老子也杀过!”
哈拉汗这个气呀,这倔驴什么时候犯脾气不行,偏偏现在犯了倔劲。但自己现在还不能和他拧着来,他了解李常山,就像了解自己的手掌纹一样。
自己手掌上那条线怎么走的,是斜的还是直的,哈拉汗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