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这么说实在是出于现实条件的考虑,他时时刻刻记得这里是沙哈拉,他把來沙哈拉市坐市委书记,看成了他在履行一次非常艰苦的战斗任务。
而事实上他是作战长官,他就要考虑千千万万,方方面面的问題。
沙哈拉昼夜温差非常之大,龙江实在不知道王浩要带大伙去哪里,复杂的气候条件,现在又正是临近正午之时。
外面炎热如火,假如拿个鸡蛋扔到到沙子中,龙江坚信,一定会把鸡蛋给烫熟了,而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再说晚上,一望无际毫无遮拦的沙哈拉晚上风沙巨大,强大的风沙轻轻松松的刮起流沙。
自己这一干常委,那可是整个沙哈拉市的jing英,沙哈拉的最高权力代表者,万一要是碰上了流动的沙丘,把人给埋了。
那谁出了问題,都不是龙江可以担当的了的。
所以龙江出口就來,毫无掩饰的表明了自己的不满和担忧,可这一切,都是冲着王浩去的。
王浩眉头紧皱,见过胆小怕死的,就沒见过这样怕死的,先前郝天顺表示要去太行学习技术,王浩就感觉这小子不地道,是受不了苦,想借机开溜,不想就连龙江,现在也给了王浩这样的感觉。
这还是军人出身的、曾经的装甲旅一旅之长的龙江吗,王浩在心中怒吼,这个旅长是怎么当上的,这都带的尼玛什么兵。
果不如所料,龙江话声刚落,奇诡的事情发生了,常委会议上原本都寂寥无声,默默喝水的一干人等,相续开始发话了。
最先发话的是丘山岳(蒙族)原二团团长,这小子一听龙江这么说,竟然径直站了起來,看着王浩大声的说道。
“都跟你走,凭什么,跟你去干什么,这里是沙哈拉,不是你想走就走,王市长,在沙漠地区出行,首先要确定的是带队向导。
跟你走,莫名其妙,你把我们这一干市委常委当什么,现在正是大中午的,你不会是要请客吃饭,你要是请客吃饭我就去,想让我在沙漠中探险,老子沒心情,也不伺候。”
“胡闹,丘山岳,怎么说话呢,你现在是沙哈拉市的市委常委,不是二团团长,改改你那身兵痞之气。
惯得毛病,你面对的是沙哈拉市的常务副市长,不是你的兵,你们级别对等,不要给我摆上下级观念。”
说话的正是政委盛血酬,盛血酬气不顺,二团长的火爆子脾气他知道,这小子平时就喜欢舞刀弄剑的唱个武生,这是站起來给龙江当枪的,这条枪,自己必须压下去。
情形不对劲,变了味了,好端端的市委常委会议,现在表面上蒙上了一股浓浓的其他味道。
盛血酬话声刚落,不想统战部部长:袁国涛(汉族)原旅直属尖刀营营长,竟然接话说道。
“盛书记,你别生气,我们当兵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來xing子,还请王市长见谅,那啥,你想带我们去哪呀,我们在这里,还是听我们旅长的吩咐。
旅长让我们走,我们就走,军令如山吗,再说旅长现在也是我们沙哈拉的书记不是。”
这话说的非常气人,看是一开始好像求盛血酬原谅似得,不过话锋一转,当即表态,竟然当着全体沙哈拉市常委的面说出了这番话,这意思不亚于告诉大家说:
谁的话也不好使,我们只听龙江的,我们是龙江的兵,只服从龙江的领导。
我丫丫个呸的,这些兵蛋子,王浩真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心齐,但是他依旧沒有发话,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不是他所预料的。
他要忍,还要看,不仅如此,就连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贺东來也沒说话,不仅沒有说话,还拿脚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王浩一脚,意思就是,看看再说。
果不其然,随后竟然还有一人马上表态,这人竟是市人大主任:孙志(维族)原旅直属后勤保障营营长。
而孙志说完,反对的声音才相继的响起。
反对的正是如王浩所料,有政工主席(相当于政协):耿豹(维族)原三团团长,市jing备区政委:李山炮(蒙族)原一团政委,纪委书记:翁牛特(蒙族)原一团团长。
这三个人站起來发表了不同的意见,也都是力挺沙哈拉市副书记盛血酬的,不过王浩知道,其实这三人挺的是自己。
他不由得默默的看向了贺东來,贺东來隐晦的朝他递了个颜se,两人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依旧不语。
王浩却在心中默默的盘算。
龙江,这一次的常委会议上,很明显,龙江摆明了是在亮剑,但王浩却猜不透龙江的真实打算。
实话说,你现在亮剑,有必要吗,仔细数数。
丘山岳(蒙族),原二团团长;统战部部长:袁国涛(汉族),原旅直属尖刀营营长;市人大主任:孙志(维族),原旅直属后勤保障营营长。
看來这三个人现在是铁定了紧跟着龙江的步伐,也就是说,龙江现在身边的铁杆,无论以后有什么状况,力挺他的必是这三人无疑。
那可就是四票,也就是说,龙江,在哦沙哈拉市的市委常委会议上,早已轻轻松松的掌握了四票。
而除此以外,显而易见的,盛血酬只身一人,并无力挺紧跟着他脚步的常委,话说回來,的确是这么种情况。
现在的人非常的现实,你好端端的一个旅部政委,现在竟然混成了沙哈拉市的副书记,说起來不要太可笑啊。
平时都是人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