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们的护卫,说实话大货车司机们兴致无比的高昂,他们开了几年十几年的车了,哪个见了警察不是绕道就走。
警察是干什么的,那是专门逮他们这帮开大货车的,什么违规、超载、超速、超高,什么号牌悬挂不清楚、闯红灯、违法变道什么的,等等等等。
而今天却不一样了,大货车司机们一个个的是扯开了嗓子,豪迈的吼着,他们一边大声的唱着歌,一边轮着方向盘。
他们只感觉今天豪迈无比,翻身的农奴把歌唱,实实在在当家做了主,今个不但能让警察给自己一伙开道,就连市长还在后面帮着他们垫后掠阵。
什么凶险的日咖则公路,什么死亡的沙哈拉,一切都是浮云,爱谁谁去吧,这不是张狂,更不是炫耀。
试想全z国能有几个人可以让警察给他们在前面开道,能让一名正厅级别的市长在后面给他们保驾护航。
沒有,答案只有一个:绝对沒有。
欢乐的旅程掩盖了一切的凶险,有警察们的护卫,大货司机们早就忘记了先前道听途说的警告:
所有开往沙哈拉运送物资的车辆,沒有盟首的命令坚决不允许开往沙哈拉,否则杀无赦。
是的,这个命令已经在司机们的中间传开了,只是这个命令只限于私下里的传说,被警告的司机沒有谁敢把这个命令提到明面上來。
可是王浩对这个命令却是知道的,昨晚在大澡堂子里,那帮年纪不大的小蚕豆们,可是将这个临近死亡般威胁的命令,毫无顾忌的给说了出來。
前方带队的马超精神无比紧张的注视着眼前笔直的日咖则高速公路,两边矮小的防护林急速的从眼前闪过,一棵一棵紧接着又是一棵。
一望无际的沙哈拉戈壁大漠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掩体的地方,可是马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好像自己遗漏了一些什么一般,总有哪里好像自己沒能提前做好安排一样,此刻的他,坐在副驾驶上,只感觉坐卧不安。
身后的小警员抱着枪,几乎要睡着了,笔直的公路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他们的地方,这几个月來待在沙哈拉这个鬼地方,眼中看到的除了沙子以外还是沙子。
一望无际的沙子使他们感到了深深的厌恶,更可况一番训练下來,全身是沙不说,抖都抖动不下來。
除非有机会能洗个澡,把全身的衣服都换个遍,可洗澡,对他们这些沙哈拉的防爆警來说,无疑是痴人说梦。
沙哈拉,不缺沙子,唯独缺水。
马超抓起了步话器,声音威严的两眼注视着前方,提醒道:“所有车辆注意、注意,前方到达喀山山脉、南脉的阿赖岭。
小心岭上落石,小心岭上落石,”
警车闪着警灯,车速以每小时120迈的高速向前行驶着,前方再有200米就要到达喀山山脉、南脉的阿赖岭了。
这里是日咖则公路上唯一一处可以称之为险要的地方,公路从阿赖岭中间通过,两边建有防护坡。
山体滑坡是不可能,但是山顶落石还是有可能发生的,这次押运任务非常的艰巨,沙哈拉几十万人的食品供给全都需要从外市引进。
别看三天时间,其实沙哈拉市已经在限制食品供应了,正常劳动力出工的时间都得到了调整,由原先的七个小时改成了五个小时。
本來相比正常的地市,沙哈拉的正常工作日就比其他城市少了一个小时,这是因为中午时分沙哈拉的日照实在太强烈了。
沒有谁能在这个烈日炎炎的的大夏天的中午,继续在那个沒有半点遮掩的大漠中依旧从事着他的体力劳动。
而阳光的毒烈仅在其次,更为重要的是沙哈拉其实已经揭不开锅了,不要说蔬菜,就连基本的米面,也临近到了刮米缸底的程度。
十几万人,每天要消耗多少粮食,这是一个计算出來,能活活把谁给吓死的数据。
“头,我的眼皮直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啊,”一个小警员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抬起头看着马超问道。
“麻痹的,哪那么多的事,找个纸条贴上,跳,跳个鸡、巴毛......”
吱......几个点刹,警车左右摇摆不定,马超迅速调整好姿态,将手里的微冲端平,厉声问道:“怎么个情况,你丫的车都沒练好,”
“头,好像车带被扎了,不对劲啊,”开车的警员精神紧张的握紧方向盘,用心的调整着方向,但他的话还是灵验了,左侧悬架往下一沉,谁都知道,车带被扎了。
“所有车辆注意,保持警戒状态,原地倒车,快速倒车任何人不准下车,所有警员注意,一级战斗警戒,掩护我,张强,跟我下车换车带,”
高音喇叭喊了几遍,所有的大货车不得不临时停车换挡向后倒车,一种无端的危险顿时萦绕在大家的心头。
难道该來的还是要來,难道盟首的警告要实现了。
司机小张刚想拉开车门,马超一把按下了小张的头,同时压在了小张的身上,抽出步话机通过车载高音喇叭大声的吼到:“所有人员车内卧倒隐蔽,有情况,狙击手准备,”
哒哒哒...哒哒哒...
“射击,”
一排排的子弹飞速的打了过來,噼里啪啦的全砸在了警用越野吉普的挡风玻璃上,顿时便把这辆新式的吉普车几乎打成了一个马蜂窝。
“跳车隐蔽,迅速进入战斗,”
马超一把推开车门,同时一个前空翻翻出车外,随后一排猛扫,迎着子弹袭來的方向,沒有任何目标的打了过去。
可惜他还是失算了,对方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两个三个,而是一群,但是这一群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