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长江看着政法委书记阿努望,刚接到一个电话,省院院长汇报:
王浩的主治大夫经检查确定,两颗铁沙子一颗击中了王浩的腿腱肌肉,另一颗穿透肌镶嵌在了王浩的小腿骨之中,造成了严重的骨裂,如果做司法鉴定就是轻伤。
而巧的是市司法局鉴定中心的专业人员已经赶到了医院,正在为王浩做司法鉴定,据说鉴定结果当场就被带走了,自然是直接就交给了乌市市局的沙局长手中。
最新消息报告,沙局长在获得鉴定之后正向自己这边驶來,可正像泮长江与阿努望预料的一样,沙局长的到來,不是向他们汇报工作,更不是向他们表示靠拢,而是來送逮捕通知书的。
而像沙局长这样一市公安局的局长,更何况还沒兼任省城的政法委书记,说实话,平常是很难登上他们两家的大门的,因为资历不够,本就入不得两人的法眼。
老沙绝对是硬着头皮敲开了泮长江家的大门,更会是硬着头皮走进泮长江家中去的。
不过站在正厅,老沙真心吐了一口气,因为他在这里见到了他正想要找的下一位事主,省政法委的书记,,阿努望。
其实对沙局长來说,见阿努望的压力,是要比见泮长江这个常务副省的压力來的大的要多。
因为沙局长是名老警察了,他知道,即使自己得罪了常务副省泮长江,毕竟泮长江是个副省级的市长,要拿捏自己,除非不顾及名声,一招拿下,否则绝不会时刻下下黑手什么的玩弄一下自己。
但阿努望这个直接管着自己的省政法委书记就不一样了,在政法委这一快,人家可以事事都压着你,而还能让谁都说不出什么。
谁让你整人家的外甥,整了不说,还给人往死里整,哪有这么不开眼的手下,不拿捏你拿捏谁。
好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样,沙局长发话了:“泮省长,阿书记,我、我也是沒办法,这事躲不过,我、、、”
见两位领导不发话,沙局长豁出去了,头一仰,认真地说道:
“泮省长,阿书记,周董和李董涉嫌以巨额赌博欺诈的方式从钟山教授儿子的手中骗取了俱乐部,并且指使手下安保人员打伤前來省里进行投资的钟山教授。
不但如此,还对前去进行劝阻的沙哈拉市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王浩进行枪击,造成王市长受伤...住院...”
沒等沙局长将话说完,泮省长看也不看一眼沙局长,直接怒吼一声:“滚,狗屁东西,用你在这里瞎白话,给我滚,”
常务副省长的虎威不是下面一个地市的小公安局长所能冒犯的,更何况沙局长此來也就是为了通报一下局里的处理意见而已。
虽然他另外还抱着、是不是可以让领导尽量在这件事情上不迁怒与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看來,他的目的失败了。
沙局处理结果双手放在了泮省长面前的茶几上,一个立正,急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到沒,努望,我们算什么,只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而已。
人要学会看清情势,学会顺势而动,努望啊,你再犹豫,或许我们真就......”
阿努望依旧阴沉着脸,一个字不发,不是他不明白,也不是他看不清,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一步了。
自己本就是哈萨克、买买提一系的人马,但可惜的是,上次在沙哈拉飓风的影响下,自己正好脱离了那个人的控制,并且隐晦的,双方已经再无瓜葛了。
他一直都在找机会向哈拉汗书记示好,书记也有接受他的意思,只是沒有及时的伸手。
他知道,哈拉汗这是一直都想敲打自己,因为自己直到现在也沒有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拿出勇气,真诚的面对哈书记。
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不同了,这次惹得是钟山教授,一个前來搞科研的老教授,听说带來的科研资金多达十几亿之巨。
这还不算,李董还和泮长江的外甥***上了王浩。
那可是枪击。
现在人直接在乌市市局压着,哈书记根本就沒有出头的意思,而新來的易晓天指示依法认真处理。
“老泮,跟我走,”阿努望看着眼前的泮长江下了决心。
“努望,你是要,不行,我不能去,努望,我知道,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任家的人,就是去了,也沒用,”
“你不去,难道就这么等,还想等任家出手帮你,长江,你醒醒吧,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和我说了吗,上面这位,和你同宗,”
泮长江抿了抿嘴,说实话,他现在有些看不懂,易晓天下來,并沒有向自己示好,就连隐性的意思也沒有,这事使他一直看不到方向,显得很迷茫。
阿努望坐不住了,泮长江也无法阻拦,毕竟易晓天的意思太明显了,现在易晓天想要做什么,谁都能看出來。
“努望,那你就去试试,我必须要等,你知道,我输不起,”
尽管两人不是同一战线,但是像这样真诚的交心,的确还是第一次,看着满眼真诚的泮长江,阿努望知道,泮长江摇摆不起,现在他的摇摆,对于上面的任家來说,一定是死盯在眼里。
人家不怕你摇摆,恐怕等的就是你摇摆,说不定,趁机拿下來的可能都有,他不像自己,现在离开任家,选的时机不对。
阿努望还是走了,他沉重的敲开了省委哈书记的大门,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得知是自己到访,哈书记竟然直接从书房中迎了出來。
來到了客厅,分宾主坐下,哈书记竟然亲自冲起了茶,阻止了阿努望的帮忙:“你坐,努望啊,很久沒來了吧,你坐,坐就行,我给你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