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虎想了很久,终于在下一个出口掉头,时间很紧,如果再给马建国一个小时的话,赶到机场也就刚刚好。
但是不给,也许就掌握不了更多的证据,魏建虎不相信马建国沒有什么后手,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或多或少的早就考虑到了那种后果。
只有赌一把了,魏建虎打算的是人脏具获,这是自己最后的赌注,或许也是一种希望吧。
马建国对魏建虎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表示一定会承兑自己的诺言,五百万会一分不少的现场交给魏建虎。
终于出了高速,离槐花市越來越近,刚刚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沒想到区区不到一个小时又走了回來。
马建国心中味道乏沉,车子在距离麓山以南上百米外的一处岔道口处停了下來,马建国的私人别墅就建在这上面,说是个别墅,其实在外面看起來就是个圈着围墙的奶牛养殖场。
只不过这里面却沒有养着奶牛,这是马建国的一种遮掩手段。
“上去出來就这么一条路,山后面是斜坡,你不会担心我跑了吧,护照你先帮我拿着,沒这东西我跑不了,”
“你跑不跑和我沒关系,马建国,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离开了我,想要全身离开z国,非常的难。
还有就是,彪德刚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爷爷,因为你不是彪家的种,而你身上流的血,另有其根,你也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我就是奉他的命令來的,我是來帮你的,你好好想想,在整个hb省,谁能指挥的动我,”
“什么,魏建虎,你不要骗我,你放屁,魏建虎,别以为我会怕你什么,老子即使翻不了身,也能照样整死你,”
马建国恼了,他完全不相信魏建虎所说的话,不过在他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就见魏建虎很不屑的点着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畅快的吐着烟气,无比蔑视的看着马建国说道:
“你想整死我,我和你可沒什么深仇大恨,你这是恩将仇报,马建国,你沒时间了,如果你再不进去收拾的话,恐怕我只能现在带着你继续我们的潜逃行为了。
现在想要找你的人可不是槐花市局,更不是省厅,而是中纪委,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到了他们的手里,我相信你会死的更难看。
据说他们可沒有我好说话,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见到你的那些金银财宝,现在是合作,合作你懂吗,你只有不到五十分钟了。
呃,至于你的身世,等你回來我再向你解释吧,”
马建国一扭头,愤恨的向别墅走去,诺大的奶牛养殖场伪装成的别墅,大的确实离谱,整整占据着麓山以南的半个山坡。
看到马建国进了大门,魏建虎竟然一脚油门将车开离了这个岔路口,一直向市区的方向驶去......
果不其然,马建国躲在大门口警卫室的小屋内,嘴角漏出一股非常不理解的疑惑。
“他就这么走了,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他还会回來吗,他妈的,玩脑子怎么就这么累人,”
说实话马建国并沒有多少经验,特别是在这种事上,自己需要逃跑,也许吧。
马建国很不愿意逃跑,逃跑干什么,自己有必要逃跑吗,这么多年以來赚了这么多的钱,大不了从此以后不做那个什么槐花奶厂的厂长好了。
我钱藏得这么隐秘,他们是搜不到的,只是魏建虎的那句话让马建国很反感,自己的亲爷爷,彪德刚不是自己的亲爷爷。
麻痹的,开什么玩笑。
可是现在风声真的很紧,就连马蛋子和彪德刚都被一起抓了起來,马建国本來不屑一顾的心又紧了紧。
他前后思想矛盾着,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说实话,他大大咧咧的惯了,此时遇到了这样的事,其实心中早就沒了主见,就像一个沒有任何目的苍蝇一般,到处乱飞。
他避开了别墅中的佣人,招呼老妈子出去买菜,置办一桌酒席,晚上会有重要的客人要來。
等把老妈子支走了,他这才自己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其实地下室就是一个酒窖,里面被马建国很是下大力气改建了一番,表面上看上去什么也沒有,就是一些高档酒。
但是在地下室的深处,只有马建国知道的一处柱子的根部,那里隐藏着一个暗销,使劲地促动按钮,靠近墙壁的墙角处闪开一道暗门。
门是厚厚的水泥浇夯制成的,如果找不到这个电门机关,单凭人力或者是想靠经验找到这处隐藏的暗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
魏建虎又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他隐隐的感觉,时机快到了,也许就要到了,这种预感很强烈。
他并沒有离开多远,而是把车开到山脚在一处小饭店旁停了下來,他感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的张开,这张网很大,很结实。
现在陷入网中的,或者正准备入网的其实有很多人,他们正在大网的周边徘徊,而且这张网正在不断的收紧,仿佛不想漏掉一条鱼。
而游荡在大网外面的鱼,正被撒网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撒网的人野心很大,他就像一只猫,而不断地在戏弄着那些网外的老鼠们。
谁也不知道猫要玩到什么时候,猫只有玩够了的时候才会收手,但是这只猫会是他吗,而他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却是看來并不着急呢。
电话沒有打出去,而是竟然有电话打进來,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号码,魏建虎急忙接通:
“老板,已经把事办好了,他正在家中,也许要带点衣服吧,”
“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还带什么衣服,建虎,时间不多了,等不及了。
我听说郭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