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脾气还就是直來直去,不但不怎么喜欢奉承谁,更是不喜欢你与他客气,拉关系攀交情。
就如同他说的话一样,治病,是我的责任,治好你,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我学医干什么。
但是感谢我,和我聊天就免了,我耽误不起那个时间。
话说这个老博士还真就是沒时间,只要是一有时间,他就会钻进自己的实验室中搞研究。
据说他能在实验室内守着那些濒临死亡的心脑血管病患者们一呆就是一整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所以葛继虎对夏明涛很尊重,很敬佩,说句实话,他真心敬佩这样有学问的老专家老学者老教授。
这是与现实生活中那些所谓的、挂着某某名头出來时常露个脸,号称什么砖家、叫兽的可是太不一样了。
“哈哈哈,夏老师,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谈懂,只是知道而已。
我只是知道,人体心脏能自动的发出电脉冲,通过心肌神经传导,而使心脏规律的执行各种指令。
可这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现在就如同苗主任,他的心脏所发出的电脉冲,已经不被已损的心肌神经正常的传导。
在这种情形之下,心肌神经往往传导出的指令,就不能使心肌有效地进行正常自动的收缩。
更有可能出现错误不完全的指令,而导致心脏出现心律失常,甚至心跳停止,危及生命。
所以我才说出了人工心脏起搏器的想法。
只是我不知道苗主任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是否真的需要植入永久性的起搏器呢。
不过夏院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夏明涛十分震惊的看着王浩,不会啊,按理说不会啊,以这小子的年龄,就算他自己有心脏病的话,他也绝不会懂得这么多的。
就算是他久病成医,也不会分析得这么透彻啊,还有,他有句话想对自己说,是什么呢。
“这个,王副省长,你客气了,有什么尽管说,我们就是在探讨一个医学病例吗,我倒是很想知道您的想法,”
葛继虎一听夏明涛对王浩说话这么客气,甚至都用上了‘您’字,他心中这个气啊,真是气得只能使劲的喝茶,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干瞪着眼,听着两人继续说。
王浩一听夏明涛这么称呼自己,赶紧笑了,真诚的看着这个有些怪怪的老教授说道:
“夏老师您太客气了,你叫我王浩就行,我今年才三十五岁,可不敢让您这么称呼我。
夏老师,说句实话,我也是一个医学专业出身的学生,不过我的专业是临床,微创外科。
我曾跟着我的导师研究过心脑血管方面的课題,因为我对心脑血管这方面很感兴趣。
啊,忘了对您说,我的恩师是徐蕊,不知道夏老师认不认识,”
“什么,徐蕊,你是说一生致力于高血压冠心病研究的徐蕊老师,”不想夏明涛一听到王浩提起徐蕊这个名字,立刻站了起來,转身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走來走去。
王浩一见夏明涛这么大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面前的这个一身儒雅,并且毫无老态的老教授,一定与自己的恩师之间有着什么自己不为所知的秘密吧。
于是他小声地说道:“正是恩师,恩师一生致力于生命的研究,为人类的医学事业做出了伟大的成就。
只是,只是,只是可惜啊,我辜负了我的恩师,抛弃了我原來非常喜欢的医学专业,而选择了从事仕途,这对恩师來说,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为了功名利禄,而放弃了你的专业,背叛了徐蕊。
你可知道,她是从不轻易的收弟子的,更何况,更何况,哎,你啊你,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