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在大集装箱车顶奋力的喊着,完全沒有注意到乔东升与王浩的到來。
柳明生到是眼尖,他站在车下面,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由两名武警战士带引着,疾步走了过來的王浩。
这家伙是立刻转到车后,从车后面绕了出來,小跑着迎了上來。
“领导你们好,王书记,您可是來了,这个,您看市委领导基本都來了,都在厂办公室内与一帮厂代表们谈判。
周市长怕出什么岔子,所以提前出來想先缓解一下大家的情绪......”
王浩默然的点了点头,既而向乔东升介绍着说道:“乔部长,这是槐花市公安局的柳明生,”
乔东升点了点头,柳明生急忙又向乔东升问好。
乔东升这才笑了笑,望向柳明生的眼中充满着一股欣赏,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调集起这么得力的警力,可以说这位局长还是很称职的。
刚见面时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却对自己和王浩口称领导,足见他很细心,想得周到。
“柳局长,你这把你的兵全带到这里了,是想干什么啊,”
“啊,这个,乔部长,我是听从周市长的指示,在这里执行任务,不过现在您和王书记到了,那我当然要听从党的指挥,”
“哦,听党话,跟党走,嗯,不错,很有组织性和原则性吗,”乔东升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心中此刻对这个柳明生,更生出一股不错的好感。
可正在这时,下面的群众们却开始骚动了起來。
“你说什么,市里沒钱,”
“哼,不要骗我们了,周市长,我们又沒和你要钱,是和国家要钱,这钱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对,我们过不下去了,我们每年可沒给市里少交一分钱,不仅如此,哪年捐款捐物的,市里搞什么赈灾捐款的能少了我们槐花奶厂,”
“是啊,我们捐出去的虽然不是钱,但也是成车成车的奶啊,加起來就算出厂价也足足能有几百万吧。
现在我们厂不行了,被这些蛀虫们蛀倒了,你们就说沒钱了,就不管我们了,就想往外推。
我问问你们,你们还有良心沒有,还有人性沒有,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是国家的员工,你今天就说究竟市里管不管我们,”
周峰好像完全不顾及下面群情激奋的态度,手持扩音器大声地回答道:
“不是市里不管,而是现在市里沒有这个能力管啊同志们。
你们厂不是经营不善拖欠的工资,也不是生产出來的奶制品不合格,造成了产品积压卖不出去。
这实际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的意思就是让大家耐心的再等等,再等等嘛,等等上面的意思。
你们一年都等过來了,还差这几天吗,不要总试图闹些什么,闹來闹去有什么用,能解决得了问題吗,”
“我去尼玛的解决不了问題,解决不了你还当这个市长干什么,”周峰话声刚落,就被突然向他丢过去的几袋奶砸中了。
一开始是几代,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臭奶不断。
原來这些人早有准备,兜里都装着不少过期变质,甚至已经发臭了的过期奶。
这些奶可不是精致包装的,而是用简易的塑料袋简单的盛放着的。
这顺手丢出去的结果是一落地就炸开了花,顿时就砸得周峰浑身上下一片奶臭不说,并且浑浊粘稠的到处都是。
“柳明生,柳明生,把这些闹事的犯罪份子都给我抓起來,马上给我抓起來......”
“抓起來,我看谁敢,”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妇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來,在她身边跟着十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员工,一看就是场内的化验员。
她指着周峰怒声说道:“你跑那么高干什么,有本事你下來,闹事,我们怎么闹事了。
你身为市长,我们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员工一年多都拿不上工资了,这事你能不知道。
槐花奶厂在槐花市是出了名的,半年前我们厂职工代表就去市里找过你,而你是怎么说的。
现在又说同样的话,我看贪污与蛀光我们槐花奶厂也有你一份吧,要不你明知道我们厂有问題,为什么你就不查、不管不问。
槐花奶厂是市直属企业,难道真就和你这名大市长无关吗,”
周峰下意识的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臭奶,气得浑身发抖的说道:“你,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是谁,我是一名职工,我是槐花奶厂的化验员,我更是一名党员,”
“党员,哼,就你也配做一名党员,党员更要有党员的觉悟,更不能带着群众们闹事。
身为一名党员干部,你就要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应该怎么跟领导说话,我要开除你的党籍,开除你,开除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精致的少妇一阵大笑,被周峰的话气得不轻,竟然伸出自己奶一样的葱葱玉手指着周峰吼道:
“开除我,你凭什么,党员的觉悟我当然有,正因为我有身为一名党员的觉悟,所以我才会出來问问你。
我问你的问題有什么不对,您往下看看,睁开你的眼睛仔细的看看,你看看我们厂有多少人,有多少家属和员工。
这么多的员工,这么多的老老少少,一年了,沒有一点工资,他们吃什么,他们喝什么,他们住哪里。
找过你不止一次吧,你身为一名市长,你做过什么了,你向我们承诺过什么了。
你只会拖,只会敷衍我们。
我今个还就这么对你说话了,因为有你这样不作为的市长,我这个党员就要替人民问问你,你为何失职,”
槐花奶厂被马建国与马吉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