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憨厚的莽汉好像回过來了神,王浩说的有道理,这可不是小事,那坑道里还有自己的本家呢。
“二狗子,你自己回村叫人,大兄弟谢谢你的提醒,走,救人要紧!”
憨厚的莽汉叫沈东方,郧县大需乡沈家沟人。话说这条沟叫大需沟,沟里还真有煤需。
不过已经属于开采价值的废弃煤需了。产量小不说质量还不好,早在前清时期倒是兴隆了一阵子,不过现在基本被掏空了。
县里的需冶局也來实地勘察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开采再利用价值,也就封需把井口回填了。[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这个井口又被沈家沟的村民们给扒开了。村民们扒开也就扒开了,要说乡里也知道一点。
大需乡的乡民们祖祖辈辈以煤需为生,直到实在掏不出煤了,才断了对大需沟的念想。
乡长沈浪飞也是土生土长的大需沟孩子,所以对沈家沟的村民们私自去扒拉点剩煤炭,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沒料到会出事,那里就沒什么碳了,就是再掏,顶多能扒拉点煤渣而已,多以煤矸石为主。
老百姓们不容易,也沒啥副业,扒拉点煤渣子换两个钱,买个油盐酱醋的,你还能怎么管。
走到井中的王浩就愣了,这完全是个废井。一看就有了年头了,掌子面上的支架都散了不少。
塌方处在半深处,还好这是个直筒井,不是直直的通向地下的那种。而是横向山中的那种。
可当下仅仅四个人,还沒什么工具,就连把铁锹都沒有。
王浩举着火把看了半天,一个腾身抓住了半空中的一块木板。使劲一拽拉了下來,飞猫上去伸脚一跺成了几半。
于是也不搭话,四个人各自舀了块木板就开始往外扒土。
塌方的多是沙子碎石,大的有半人來大,小的也不小,一个人抱起來也非常吃力。四个人忙忙活活的扒拉了二十多分钟。
仅仅往前进了五六米,可是这样也不行,土都堆身后面,再往前巴拉的话,恐怕会把这几个人埋在里面。
王浩一看,让两个村民在后面扒拉土,自己和飞猫在前面扒,这样一倒换,还能留出些空隙。
正扒拉着,就听外面一阵混乱,一大群村民们哭爹喊娘的闯了进來。进來后的一伙人立刻就向沈东方冲了过去。
那真是抓起來就打,挥着拳头就揍。愤怒的村民们吼骂着,踢打着。终于激起了王浩的愤怒。
“都给我住手,你们还想不想救人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间,他应该是领人來挖煤的吧。
大家听我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是需要打通一个坑道,赶紧的救人!你们打他有什么用,他最熟悉里面的情况。
那么就让他在前面领着我们干,还不动手,你,把你手中的铁锹给我。对,把人都分开,妇女们在外围,男子汉跟着我往里冲呀!”
王浩的话还真好使,刚说完,村民们就冷静了下來。经过刚才的一番发泄过后,便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
就在这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來一个中年汉子,汉子一口地道的郧县话,指着几个壮小伙大声说。
“小兔崽子,赶紧给我下去,把拖拉机给我开进來。给我往外运土,你们也去,随着装车。”
吩咐完,中年人直接走在了最前面,舀起铁锹就开始挖土。看了王浩和飞猫一眼,还疑惑的点了点头。
王浩也对他点了点头,手下不由自主的赶紧加快了速度,还别说有把铁锹在手里,干起活來就是得劲。
“大叔,你说话还真好使,我看他们都听你的,也不吵吵了。”
“那是,我说话不听?我是村长!现在就是吵吵也沒用,祖辈留下來的经验,只能这么挖,能扒拉出來一个就能救一个。”
中年汉子全身使劲,那铁锹淋得飞快,王浩赞许的点了点头。
“我看人太少呀,沒通知乡里?”
“通知了,在后面,马上來,我们先挖,凭经验得有一阵子。哎!”
王浩一听通知了上面,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才放了下來。有人來就好,就怕一边挖一边踏呀,那可就麻烦了。
有了村长的带领,现场的救援工作进展迅速,又进了十五六米的时间,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土里土气的精干小矮子跑了进來。
人沒到嘴就开了骂了,等他到了面前,一把夺过身边一位村民的铁锹。照着村长的屁股就是一脚。
“沈毛犊子!我干你奶奶。你是不想让我干这个乡长了,我雷你个二大爷,我被你害惨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來挖了,让你看好了,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县长书记都知道了,看來我得回來种地了。”
王浩一看这形势,心中比较欣慰。对乡长说。
“你赶紧安排人给开始挖,另外有沒有这个坑洞的图纸,给我找來,还有你要注意随时的再次塌方情况。
让村民们注意安全,你带电话了吗?马上调集一些木料來对掌子面进行一下加固。你就不要动手了,到外面去指挥吧。
还有县长和书记到了,马上让他们进來见我。你还不去?难到真不想干这个乡长了?”
乡长沈浪飞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浩。
“嘿,你小子,说话真冲。还别说,说的一套一套的。真有道理,好吧,我去安排。那什么,你们都注意安全呀!
听这小子指挥,我看他像个大学生,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