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实在没办法,转身下车,对着后车上的人说。
“领导,实在对不起。车出了点问题,我马上拖走。”
后车的副驾驶门一开,一个神色威严的老者从车上走了下来,背着手,一脸怒气。
“车坏了也不能停这,马上拖走,弄个破车装什么清廉。如此作为还真不敢苟同,真以为自己是大清的刘统勋了!”
王浩一听,不敢随意搭话,眼神直直的看向姚为民。姚为民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好人,这不正是任家力挺出来的国务副理吗?
副理是任家一手提拔起来的,由基层起就被瞄上了。
从县委常委直接到市委b13看網/b记,不能不说是一个传奇,还好有些政绩,办了点实事。
他见王浩不说话,人看样子很懂点礼貌。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来的有些早,不由端起了架子,想教训下这个年轻小子。
“你谁的司机,啊?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知道今天这里要干什么吗?知道都有谁会来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低着个头,让我说你什么好。”
王浩真不认识面前的人,看爷爷不说话。知道爷爷在考验自己,仔细想想。看来这个人一定对爷爷不太熟悉,隔得这么近看背影也看出来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环境,自己究竟该怎么处理呢?他一时没想好,只能低着头挨训,他看出来了对方绝对是正部级以上的干部。
年岁这么大,气势逼人。喜欢教训人,就不应该是实权人物。实权人物不肖与小人物一般见识,他们怕影响形象。
但是像这种没大权利,但却有地位的人来说,他们的爱好就是说说唱唱,指点指点,教育教育,哪怕传授点经验。
他们这种官员对于一些事情,未必就会真正地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于高层的几人的政治主张,从不妄下结论。
他们知道自己的作用,明白自己存在的价值。对外公布的施政方针也好,讲话也好,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新闻稿,根本找不到他们自己的政治立场。
但是他们会把手中的权力看得很重,绝对会发挥得淋漓尽致。自己的一张票总是高举着,等待着别人的拉拢。
此人见王浩让步,转身对自己的司机说。
“马上叫警卫连车带人一起轰出去,乱弹琴。”
武装警卫都在身前,一个个吓得心惊肉跳。甚至有一人吓得连连后退,没看清脚下台阶,‘咕隆’一下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一面是以前的第一人,一面是现在的国务副理。警卫哪能不认识,都在脑海中刻画了千遍万遍次了,他们的职责就是要保卫这些中枢首脑。
国务副理可是找到理由了,放弃了教训王浩,两步走到那个摔倒了的警卫面前。
“就你这样还做安全警卫工作?我说小同志,你也太令我失望了。”
警卫跌坐在地上根本不敢起身,只好斜坐在地上。吓得浑身汗水淋漓,完了,自己肯定是完了。
更不敢说话,好像自己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张着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紧张了好半天,想起自己春节家都没回,还在这站岗。
这下可是不用站了,但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呀。自己是个兵,还是首长警卫军官。现在倒好,被吓得跌在地上,以后哪个单位会要自己呀。
说话又说不出来,憋的脸色发紫,成了猪肝色。开始浑身哆嗦,气都喘不匀。
国务副理看着这兵的样子,心里面越来越生气。怎么这么个孬样,如此形象怎么配干安保警卫。
“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马上。你直接复原,你这样子就不是个兵,你是个逃兵,你不配做个兵。”
姚老那是领兵带队出身的,对士兵的爱戴不亚如自己的孩子。本想考验王浩对于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没想到情况超出了预期。
对方的嚣张与大条让他很不满意,身为一个副国级的领导。怎么能如此的作为,真是毫无形象,毫无平易近人之风。
“哼!陶元明!很威风吗,让我连车带人一起滚出去。你滚给我看看,我的兵听你说出这样的话能不震惊吗?
笑话!滑稽!”
姚老一声如若洪钟,震碎了无数人的心脏。陶元明不禁有些双腿发抖,姚老的威名那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就连任老爷子也不敢当面对姚老说出一个‘滚’字。
陶元明其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但是现在他吓傻了。他做了这么久的国务副理,怎奈时运不济,总没得到发挥自己能力的机会。
在前不久的一次重大问题上,自己还差点说错话。他心里明白自己也到头了,人代会一过完全没自己什么事了。
主要是工作上受到排挤和冷落,谁都知道陶元明在国务上被边缘化得厉害。
姚老说完,不想继续追究,今天来是想带王浩见识一下。他要明出王浩的身份,让自己的孙子在大家的注视下,在多人的明视中脱颖而出。
他就是要告诉大家,反对的,明着来。有意见的,你也可以使阴手,姚家不怕。陶元明很无奈的看着姚老爷子。
姚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不把他扶起来,当兵容易吗。要平易近人呀同志,你们把这车给我拖走。”
说完对王浩一使眼色,也不管呆立的陶元明。径直走向了会场的大门,两个武警战士赶紧为姚老拉开大门,王浩也随即跟着来到会场里面。
会场之中,设计的像个宴会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