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在想什么?应该快到了吧,看你从吃完饭上车到现在就没说过话,你过来坐好吗?我们说说话,反正有导航,再说坐后面也可以给安哥领路呀。”
许薇配合着王浩,和寒雨蝶使了个眼色。
“小薇过来呀,后面多好,还可以躺会,我们一起玩会扑克吧。”
寒雨蝶拿出车里的扑克牌,对晴雪挥了挥。
“韵寒,你这个名字真不如晴雪好听,还是改回来吧。来,一起打牌呀!”
晴雪微微的低着头,想了会。从副驾驶位上转到了后排座椅中,安得利配合的减慢了车速。
没想到晴雪到了后排,直接投进了王浩的怀中。抱着王浩嚎啕大哭,哭声听起来无比的哀怨。
王浩赶紧的安慰着晴雪,大伙也不住的安慰着他。但是晴雪哭起来好像没完没了,王浩阻止了其他人的劝阻。
抱紧了晴雪,慢慢地说起了她的故事:
只是因为身在农村,特别是穷苦不堪的山沟里。人民封建的老思想不要提有多么的严重了,特别对于重男轻女来说。
家里生了个女孩那在全村都抬不起头。人穷就靠着一把力气活着,对于没有副业的乡民来说,男孩的力量可以换回来食品。
当然这是早期的老封建想法了,不过却一直延续着,因为无论何时看来,男孩出门打工也好,赚的钱势必比女孩多。
出门的男孩靠力气赚钱,干的多是泥土小工,在建筑工地混饭吃。没把子力气肯定赚不来钱。
至于靠文化技术,那就别想了。还好已经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就这样还是有很多孩子上到小学就不上了,回家帮着养羊干活。
女孩子出了门,想干点体面的工作更不可能。外出打工,不是在宾馆干服务员,就是在饭店干服务员。
当然,现在也有赚了大钱的。究竟是靠什么赚回来的,试想大家也能猜出一二吧。在老鸦屯,姐姐出门打工,供弟弟上学的不在少数。
她们拿着自己的血汗青春钱,无怨无悔的供养着家里唯一的血脉。甚至还要担负的更多,弟弟们学了半天,还是考不上大学。
那就得盖房子结婚,谁愿意嫁给个没房子的农村小子,何况这些小伙子没有一个说特别出色的。
那就只有用女儿交换,用彩礼交换,说是娶媳妇,其实取得何尝不是自己姐姐们的眼泪。
有姐有妹的还能讨个媳妇,那没姐姐妹妹的只能干看着。一气之下跟着大人们出门干小工,拼死拼活的赚钱盖房娶媳妇。
近几年来,老鸦屯就出过一个大学生,就是晴雪。晴雪小时后特别聪明灵慧,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同。
当时考上高中的晴雪,一举震惊了整个老鸦屯。她读高中的费用,还是全村的乡亲们东家一个鸡蛋、西家一头小羊,卖了钱给凑出来的。
晴雪的父母老实巴交的山里村民,穷的可以说家中只有几床被子几头羊。险些让晴雪放弃了读书。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越穷事越多,偏偏考大学那年,拿到了通知书的时间,晴雪的妈妈病倒了。
妈妈是纯纯累倒的,为了给晴雪赚学费,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妈妈,起早贪黑的做手工活。
一个个精致的手工编制小饰品,漂亮的慢慢摞成了堆。晴雪的妈妈也就越来越直不起腰,一直到累倒在自己家门口。
雪儿的爸爸跪着求了村长半天,村长也没钱呀,朴实的村长不能看着一家人,就这样下去了。
以村里的名义到乡里信用社借了六万块钱。这钱可是及时雨呀,不光给她的妈妈治了病剩的正好交了五年的学费。
当然,村长也是有说法的,那就是晴雪大学毕业,就得想办法还钱。钱是村长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
那在信用社里可是签字画了押的,不但有利息,还不上听说还要坐牢。村里每年先慢慢替着还点。
晴雪的父母真是没有办法,在村委会也签了字画了押,立了个字据。当然,这些晴雪都知道。
可谁知,晴雪大学毕业后竟然找不到工作,国家已经不安排分配了。这事可就是纸包不住火了,如此一来村里开始了要钱。
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过的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天天泥土地里刨黄金,就是五年下来也不能不吃不喝呀。
能吃饱了喝足了就不错了,还好不用供应晴雪的伙食。听自己的女儿说,她利用不上课的时间勤工俭学。
不但不要钱,还往家寄个一百两百的。这让青学的父母感到无比的欣慰,孩子长大了,知道为大人们分担了。
现在倒好,村里开始要钱了。在晴雪父母的眼中,村长就是最大的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村里,还有他们签字画押、白纸黑字写下的字据。实在没办法,村里也不愿意继续帮他们还信用社的钱。
晴雪的父母想了想,只好把自己的房子卖了,在村头搭了个窝棚临时住了下来。村长也是实在没办法,乡里相亲的,但是关系到了法律原则,也只能干看着。
如此一来二去,上大学在老鸦屯就成了笑柄。贻笑大方呀,老鸦屯周围的村民,没有谁再敢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上学无用论,上学就是神经病,没罪找罪受。上学学的是没人性,没良心呀。
“可不是,你看她父母遭多大罪呀。”
“是呀,找不到工作还不回来嫁人,真是没良心。”
“对呀,找个人家嫁了,换回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