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师不计前嫌,可以尽心的帮助沈家躲过这次的灾劫,谢兰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天凡大师,请您帮帮忙吧……”她此时只能选择赌,赌那方地下根本什么都没有,无非只是虚惊一场罢了,所以此时才勉强心平气和,乖乖认错!
天凡大师似乎思虑了很久,可出家人都皆以慈悲为怀,遇到了此等恶事怎么忍心不管不顾呢,或者说,陷阱早已经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总不能如此浪费吧:“罢了罢了,出家人不做诳人傲人,既然老夫人沈施主如此信任老衲,老衲心里便宽心许多,如此,那便开挖吧!”
一声令下,护院和天凡所带的两个僧徒便抄起铁锹在佛珠停落的位置大刀阔斧开挖,沈秋和一路上兜没有吭声,他的郁结不比谢兰的少,同样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青蝶带来的,那煞气到底是谁引来的?究竟还能有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沈府兴风作浪!置沈家上下于不顾!若是找到,定要严惩不贷!
看着那平整的土地渐渐的凹陷下去,一层层的土被铁锹一点点的挖掘上来,而大夫人的心也随着那铁锹一上一下,肚子里的心思兜像是也被挖空了一般。
她总觉得地底下会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她悄悄的看了眼天凡大师,天凡大师的表情一如往常平和静然,眉头紧锁,似乎在为这碎邪之物感到担忧,再无无任何的变化和异样。
再看了眼青蝶和小楼,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更让她慌张无计可施,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接着来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也无法从每个人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点点有用的东西,这使她茫茫然也更加无助。
只见护院停下了手中挥动铁锹的动作,铁锹尖头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所以转而直接用手挖,不久之后,那深埋在地下的东西终于见了光,护院探身定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的是一屁股后坐在地上,后背只觉得涔涔阴气,直冒冷汗。
沈秋和也是心内一惊,不明白这埋的东西怎会让护院有此等惊愕举动,所以也匆忙起了身,一甩衣袖,双手背后连忙问道:“这么害怕做什么?快告诉我里面到底埋的是什么?”
护院实在是魂惊魄惕,有些懊恼悲催的想着,自己为何偏偏今天当差,还被选中过去挖土,不然自己就不会见到如此骇目惊心,这辈子也不会着忘掉一幕了,他跪在老爷跟前儿,语无伦次道:“老爷,那地底下埋的是,是,是一具尸体呀?”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这大夫人的后院好端端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埋一具尸体?大夫人听罢更是猛然站起,三并作两步,急忙跑到了被挖出来的坑边,可还未看到里面被挖出来的景象,就只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用手帕捂着口鼻事连连后退了几步,此时人们才感觉到这种臭味是多么的浓烈。
有些丫鬟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竟跑逃到一旁扶着树旁心作呕起来,小楼见状捂住口鼻,大胆的走了上前,定目一看是大吃一惊的高声说道:“这,这这,这不是蝶舞吗?”
青蝶听罢也赶紧上前查看,浮头的泥土被扫开,露出的脸庞虽已经长了尸斑,但是不难看出,那就是死亡多日蝶舞的容貌!“天呐,这真的是蝶舞,蝶舞不早就入土为安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大夫人的后院儿里?”
大夫人一听,瞬间慌乱失常,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她拨开人群,忍着巨臭上前一看,确实是蝶舞的容貌,这是怎么回事?
天凡大师阿弥陀佛一句,也走上前来,似恍然大悟说道:“这便是对了,煞气不会无缘无故而来,而这尸体就是煞气的引子,这尸体看起来并不是自然而亡。定是有人加害,所以产生这么大怨气才惹得的煞气而置。”
青蝶夫人先头的委屈似乎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她气的发抖指着大夫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姐姐,你为何如何害我?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你任何,难道就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挡了你孩子的路吗?还夺走了老爷对你的宠爱,你就要费尽心思,引来煞气度到到我身上,来如此陷害我?还好天凡大师发现的早,不然我们母子恐怕迟早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大夫人好不理会青蝶的指责,她满脑子都在想敌人对手究竟是怎样把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埋到自己后院的。同时也怨恨自家的护院简直是狗都不如,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了吗,难道是出现了吃里扒外的内鬼,里应外合陷害自己!
蝶舞的尸首已经全部被清理并抬了出来,因为之前被井水浸泡过,如今又有些腐烂,只见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因为染上泥土,更加脏兮。原先她那两片精致曲折的嘴唇儿有很美的形状,如今却是听天由命惨死的紧紧抿着,一下固定了,永远不动了,她的黑头发,也从前无论哪个时候所看见过的都更蓬松,好象丛林一般,覆在她的额上脸上,就像一个蓬头女鬼别无二致。
“别恨我不让你入土为安,我想你也应该想狠狠的报复那个夺去你无辜生命的幕后黑手吧,放心,今天过后我定会让你死的瞑目,我会给你烧纸钱的……”小楼在心中默念着,毕竟是她把蝶舞从土里挖出来,在投放在大夫人的后院中,如今又被重见天日。死者为大,尊重是应该的,只是事态有变,小楼不得已而为之啊。
沈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