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心!”
被称作主子的人,霎时间怀中多了一个美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三楼凭栏掉落下来的小楼。
小楼努力睁大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看到自己相安无事,才松了口气,刚刚真是有惊无险,这个月玲生起气来,力气还真是大!
“哈哈哈……”小楼此时却像个疯子一样傻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朝着三楼吼道:“干嘛?来真的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跟我动真格,你就等着见阎王吧……酒,我还要酒……拿酒来!”
小楼身下的男人浑身快要僵硬,他的面容更是变得冰冷无比,就像北方朔国雪山顶上的那一处还未被阳光融化的三尺冰层,周身散发着涔涔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还从来没有人胆敢一身酒气,就窝在自己的怀里,还蹭来蹭去,实在是,太放肆!
“主子!这……”一旁的暗卫见到小楼如此胆大妄为,实在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捏了把汗。
而这两个人正是那一夜在假山后方探查的两个男人,两人身侧都配剑,戾气相当的重。
小楼看着身下男人的衣着和与生俱来的气度,就能确认,他定是非富即贵,呼风唤雨的人物;而一旁的一袭黑色劲衣的人行动敏捷,太阳穴微微凸起,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征兆,也绝对不是善类。
小楼看一眼便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好惹,可是她现在是喝醉的状态,也就是说,以前她如果碰到这样的人都会敬而远之,而现在,她却会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将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
“爷,你看我,美吗?”小楼学着这得月楼的女人,调皮的眨了下眼,将情从眼中传出,竟然问出来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说的话,尽管她学的很笨拙。
“呵呵呵呵……”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容“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要怎么活?好像怎么活,都是个错误!我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小楼说到这粉拳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让人不清楚她到底是哭还是在笑?有的人更是会认为,她就是一个在青楼寂寞至极的女疯子。
“跟着爷就不同了,我就可以飞黄腾达了,爷,你看我怎么样,你把我买了吧。”小楼微翘饱满的双唇之间不断的呼着酒气,看着戴着斗笠蒙着面的男人。
可眼睛里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水雾气,无论怎么眨,始终挥之不去。而在对面男人眼里,倒是一种频频暗送秋波的勾引,换做是别的男人,怕早已经被这样妖媚的举动折服。
除了酒气,这女人身上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香气,不似胭脂,不似水粉,犹如一种特别的花朵的香气,就像是宫中西域番邦进贡的幽冥之花一般,香味不很浓郁,但却很特别,很明显。
男人偏头看她,刚刚这个女人从三层楼坠落过程中,有两次抓住陲斜悬挂的流苏,提了真气,借力减少阻力,这才能安稳的扑到在自己的怀里,不然怕是早已经头破血流了。看来这女子身上还有点功夫。
呵,有点意思……
“跟着我?”男人略微收了脸上的寒气,似乎还有一点兴趣。
“是啊,带我走吧,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了,这里太脏了,都是血,都是血,每天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爷,你带我走吧……”
小楼睁开了如同琥珀一样灵动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仿佛要把他看的透彻,然后她大胆的骑在了男人的双腿之上,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腿上
另只如莲藕白皙的手臂也**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她调皮的微微偏头,从斗笠下,看着这个男人,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某处已经微微发紧。
虽然他蒙着面,但是那剑眉之下的那双眼睛实在好看的要命,如同黑曜石般会蛊惑人心,在这双眼睛里,只得慢慢被折服,令她无法动弹,无法躲避,就像一种无名的力量,让她乖乖的承受这种莫名的压力。
她心一悸,这种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此刻她确实被他眼神里的黑色东西,惊的有些清醒了,想要离开,可是腰上却多了一道力量,迫使她只得依旧坐在他的双腿之上并直视着他。
小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头部又一阵昏昏沉沉,酒劲袭来,她看他的眼睛,又是一阵眩晕;“怎么了,爷,您这是瞧上我了?”
“你说呢?”
男人的声音如同幽暗不见底的深潭,又如同久年珍藏着的烈酒,几分稳重内敛,又有几分不羁气概,小楼仿佛被这好听的声音迷住,愣了一会儿又开始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她的鼻腔里似乎窜进了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特有的味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味道,好闻且霸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麻了一下。
随后,她竟大胆的捧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笨拙的噘起了粉嘟嘟的嘴唇,想要触碰他的唇……
突然,她撅起的红唇还未到达位置,后背就是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而后背一只大掌撑着自己,估计怕她已经倾斜的身子会再次跌倒。
然后她随即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双目一沉,沉得再也沉睁不开……
翌日中午……
窗外的黄鹂鸟停落在树尖,不断高声吟唱着,阳光充足且甚好,从窗户的缝隙中些许透了进来,洒落在那镌刻着梧桐枝叶的红木床榻边。
铺着绣着八仙过海锦绸的桌子上,还散落着昨天她喝完的酒**,**内的酒一滴不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