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场,其中的黑暗,阳谋阴谋,表面上的每个官员的客气与绅士风度都做的那样洽到好处,可最后,敌方一但落,就会往死里打击,即便是对方退出政治场跑到国外进行“休假式治疗”,都一样能被逮回来,从此翻不得身。
那天顾南希的冷淡,和谈及安越泽的事情的表情,让她以为他对安越泽是起了杀意,他是市长,他权力之大,加之顾家在军政界的威望,如果他想一个人死,又有什么难?
看来,她是真的说错话了,他也是……真的生气了……
现在考虑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再后悔,他也还是失踪了。
她落莫的往回走,缓步走了回去,进了门,将外套脱下,脸上一阵懊悔,自己怎么又犯了不问清楚就自己胡乱下定论的毛病,这刺猬的刺无论指向谁都可以,惟独不能指向顾南希,这样是不是伤到他了?
再后悔又能怎么样,人都不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看来是不打算原谅她了。
她不住的摇头叹气,就要往卧室走。
“回来了?不是告诉过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走出太远吗?”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嗯……”季莘瑶点点头:“我不放心,刚刚去市政厅走了走。”
她话音刚落,还没走进卧室,脚步便骤然停下。
猛地转身,只见一身整洁依旧清俊卓尔的顾南希,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笑的一脸诲莫若深的表情,正看着她。
“饿不饿?我去做饭。”说完,顾南希便起身,直接拿起她之前在超市买回来的那一大袋的东西,进了厨房。
季莘瑶收起下巴,赶快跑到厨房门前,只见顾南希一派云淡清轻的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颀长的身形在宽敞的厨房里站在橱柜台边开始弄起了菜。
虽然他身上整洁,衣服看起来也似是刚刚换过,气色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偏偏就觉得他像是风尘仆仆的刚刚从哪里回来似的。
莘瑶想想,便凑了过去,站在他身边,探探脑袋看看他,顾南希瞥了她一眼:“要帮忙?”
她点点头。
他便将一把菜递给她:“拿去洗,用温水洗,别碰凉水。”
于是两人便在厨房里像模像样的开始忙活了起来。
直到顾南希将几道色香味具全的菜做好,看着季莘瑶一脸殷勤的一盘一盘的端去了餐桌那边,只是看看她,没说什么,之后走过去,依旧是什么都没说,真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直接坐了下。
季莘瑶将筷子递给他,然后坐到他对面,两个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吃晚饭,她时不时的悄悄抬起眼看看他,见他面色波澜不兴的,只是看起来像是憔悴了一些,看他这脸色,昨天晚上应该是没有睡觉,下巴上一圈刚刚长出的青色的胡渣茬。
“那个……南希……”莘瑶想了想,便夹了一块子菜放进他碗里,见顾南希很给面子,直接吃了,当即便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忽然呼了一声:“你头上的纱布呢?”
“已经没什么了,还贴着它做什么?”顾南希随手夹着菜,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你这几天去哪了呀?”季莘瑶到底还是忍不住,自己老公七天没回家,回来就憔悴成这样子,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但明显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刻意换的衣服。
“不关心你的安越泽,现在知道来关心我了?”顾南希道:“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一直不回来。”
“我哪有关心他啊,那天就是脑子一热,觉得你如果想让他死的话,会不会太冷血了一些,我也是今天在苏特助那里才知道,原来你根本没打算让他死,是我不对。”说着,她又给他夹了菜,这回是手背向上翻去,顿时露出手背上的一块粘着土的地方。
顾南希瞥见她的手,清俊的眉一挑:“洗过菜后,没洗手?”
季莘瑶缩回爪子,看看自己刚刚在洗菜时不小心在菜根上粘到的泥土,忙把自己的爪子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的一笑:“没事,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自己的身体不注意?你现在不能乱吃药,病从口入不知道?去洗手,我等你。”顾南希一脸认真的把她面前的碗挪开。
季莘瑶嘴角一抽,这不就是今天晚上状况有些特别,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儿来,忘记洗手了嘛,他既然还知道关心她,干吗七天不回家!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跑去厨房洗了洗手后,走出来,特意伸到他面前晃了晃:“那,传说中的晶莹剔透!”
顾南希的眼角隐隐一抖,她便走回桌边坐下,一边继续吃着东西,一边再时不时的看看他:“你到底去哪了?七天都没回来。”
“哪来那么多问题,吃东西。”顾南希以眼神示意她吃饭。
莘瑶撇了撇嘴,其实主要是见他有些憔悴,想知道他这几天过的好不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起身便去接电话。
“喂?你好。”
“是季小姐吗?我是y市这边你母亲所在墓园的负责人,这边前几天你的丈夫过来探视过,确实有一段时间有几个陌生人经常来墓园去祭拜单晓欧,不过我们这边最近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我已经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