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谁都一样。
自从美国弃商从政回来后,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问题,感情,婚姻,对他来说已算是麻木,人说男人一生只会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如果错过了,那之后就是谁都一样。
他不确定自己究竟爱不爱单萦,但他承认在美国在哈弗更在经商初期的那些年,确实动情过,开心过,也伤心过,更也失望过。
在与单萦断了联系后的那些时日里,他依旧没日没夜的工作,不知是因为那段感情,还是因为只是想工作,至少那阵子做为一个向来理智的顾南希来说,是麻木的。
直到老爷子以着年纪大了为由,逼着他从美国回来,即便是将公司搬回国也好,回国从政也罢,老爷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回国。
如果放在过去的顾南希,或许他会考虑公司因为他的离开而会受到什么影响,而那时,一方面是年迈的爷爷,一方面又是他几乎用命来建造起来的顾氏,就在那一段麻木的日子里,雨霏在公司的管理态度上越来越进步,从商这些年,有些执着他自己也未曾去参透过。
后来顾南希偶然在一夜间想通,将公司交给雨霏在美国打理,也不失为一种锻炼,而从政一直是老爷子和爸所期待的,他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弃商从政将一切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种挑战。
而为政的忙碌与从商看似相同,却又不尽相同,做为一个还处在年轻阶段的男人来说,这种挑战在某种时刻深深吸引着他。
而单萦那几个月经常找着各种理由想要见他,他虽并不是无情,但却已是并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在一起时不好好珍惜,分开后却想回头,这对顾南希这种男人来说,是绝对的不可能。
即便,过去的那个值得他爱的单萦始终留在他心底。
几种方面夹在一起,终于,他将顾氏交给雨霏,让秦慕琰在雨霏刚刚接受的阶段多多帮帮她,而他,选择了听老爷子的安排回国。
辗转这些年,他从未去想过这些。
而此刻,季莘瑶问,为什么是她?
是啊,为什么是她?
也许,也仅仅只有这样一个理由罢了。
那之后,在季莘瑶坐车离开之前,她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像是这才觉得他像个人,这才觉得他有点接地气儿了一样的打量着他,顾南希叹笑,没理会她这女人这种表情,驱车离开直接赶往市政厅。
结婚当晚出了些状况,顾宅那边竟抢先派车过来接季莘瑶过去,当他收到她发来的短信时,正在办公室与几位秘书助理谈话,忽然手机震动,他低眸看了一眼,看见季莘瑶发来的信息。
他放下手机,沉吟了片刻,才示意在办公室里的那几个人先出去,待他们离开后,便起身拿起外套和车匙,一边向外走一边给她回了条信息。
一路飙车而上,在半路将顾宅的车拦截住,直到将季莘瑶带下车,她不知顾家的情况,但显然是也能理解一些内情,没有什么废话,也没有开口问太多,回去后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
回去的路上遇见大雨,又发生堵车,这种事情在这种通往郊区的公路十分常见,他并不急躁,但确实有几分疲惫,下车去探看情况时,没有注意那个季莘瑶也打着伞跟了下来。
待他与众人将那辆车推开,转身正欲回车上时,方才瞥见那边举着伞站在雨中,正盯着他看的季莘瑶。
“怎么出来了?”他拍了拍袖子上的雨水,知道这样徒劳无功,只拍了一下便罢手。
“这雨太大了,我本是想去给你撑伞,但看你们那么多人在那辆车边都被雨淋着,我就……”她忽然一笑,眼神狡黠而明亮:“我怕被渐到泥,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围观了一会儿。”
他嗤笑,明知道她是在说笑,却亦是为她这不怎么完善的幽默细胞而鄙视了她一眼:“上车吧,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外边大雨滂沱,车中稍显湿闷,顾南希脱下外套,身上已经全部湿透,手边也没什么可擦,正打算等路疏通开后尽快赶回去,结果季莘瑶在旁边忽然递了纸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侧眸看向她,她却是本能的直接抬起手用面巾纸给他擦了擦脸。
她的手有些暖,拿着纸巾细心的擦去他头发上和脸上的水,直到她终于反映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口,她便自己像是愣了一下,接着她便僵了僵,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丰富多彩,径自坐了回去,僵直着身子紧纂着手里的纸巾,一句话也不说,像一尊雕塑。
顾南希忽然想笑,而他也是真的笑了,他将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一脸好笑的看着那坐的正儿八经的女人,想到两人的关系,再想想她刚刚那不经意的举动,忽然起了一种逗逗她的心思:“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说了几句话,她便僵直的又尴尬的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刻意将他当空气。
她不说话,只是僵座着,他便瞥了一眼外边的车况,见已经不再堵车了,正欲开车,却见她没有系安全带,便随手打算替她系上,但见她这一副防狼似的表情,便俯下脸,两人的脸渐渐靠近,他陡然在她身上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洗发水的味道,没有那么浓郁的香精和香料添加的洗发水,她的身上也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