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周离先前所介绍自己时,既不是所属执行局,也不是特事总部,而是‘有关部门’。
这算是一个统称,既包含了前两者,又有所区分,不过这都是上面的事情,季诩也不好多说什么,事实上,也不甚在意。
周离耸了耸肩,双手握着杯子。
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面上有一些似是刀割类的浅浅线条,如果不是以殉道者的目力,普通人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活动了下手指,开口道:“很多人都以为我不在京城,事实上我也不想过来,这华东区区长的位子,有些烫屁股。”
“哦?”季诩看他,有些好奇。
“处理的事情多啊,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那不是要闷死人了。”周离有些无语地说道:“虽然这样说不好,但像莫寒山那样头脑简单的,或许坐的才容易。”
季诩点点头,还是不明白对方把自己两人弄到这里的原因。
当时两人已经出发了,可坐上出租车没多久,便被警车别停了。然后,对方就下来,跟司机说了几句,然后把自己和沈瑶带到了这里。
距离婚礼现场也不算太远,当时觉得对方毕竟是官方的人,也不会对自己不利,再加上对方明显对沈瑶没什么关注的样子,也不像是要设陷阱来‘除暴安良’,所以就跟着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茶都续了好几杯了,无非就是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目的何在?
难不成,只是为了请自己来这边喝喝茶,促进促进感情?
季诩目光变得幽深,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开口道:“还是说正事吧,茶也喝的有些多了,还等着去吃点好的呢。”
“是指去吃婚宴吗?”周离笑着问道。
季诩挑眉,“你拖我在这儿,就是不想让我过去?”
周离耸了耸肩,挑挑眉毛,“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
季诩笑了。
……
“这就没什么意思了。”他说道:“已经拖了不少时间了,肚子有些饿了,该走了。”
说着,季诩将茶饮尽,然后起身,“茶不错。”
周离嘴角一翘,双手在杯子上连点几下,说道:“茶好喝的话还有很多,别急着走啊。”
说着,房间里便出现了光。
不是从拉开窗帘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弱的天光,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亮起的是一根根细密的线条。
墙上,纵横交错,勾勒出了一块块方砖,就像是长城上的石块一样,地面上同样如此。
四周,全部被线条充斥,而季诩两人的身上,隐约间也有线条纠缠,就像是一件发光的线衣,只不过此时还有些松散。
锋锐,这些发光的线条所带给两人的只有着一个感觉,就像是杀人用的钢线,一旦收紧,必然切割肉身,碎成无数血块。
季诩低了低眼帘,看着身上这些发光的东西,用手触碰了一下。
没有温度,却有真实的触感,就像是摸着一根根棉线一样,还有些柔软。但只是这么触碰了一下,他还是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消耗了那么一丝。
这些发光的线条便是阵纹,虽然不知道周离是怎么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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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出来的,完全颠覆了‘起阵时的阵纹需要刻画’这一现象,但这已经是对方在亮肌肉了。
或者说,是一种胁迫,让自己两人就范,乖乖地听对方安排。
“你们有关部门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季诩脸上的笑意收敛,有些淡淡地问道:“不光用骗的,还用暴力手段,也太下作了一点吧。”
“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
周离指尖敲打着玻璃杯,嘴角含笑,“而暴力就是其中的一种,我这次恰好选择了诉诸于暴力而已。”
“我想问,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上面这么安排的。”
季诩站在原地,身形依然挺拔,“把我们两个诓来,然后想在这顺手解决了?”
“不不不,”周离笑着否认,“官方从来不会去选择杀死殉道者,只要他没有危害到社会的安定。”
“所以,这是你个人的意愿了。”
不知怎的,听他这么一说,季诩忽然松了口气。
“关于你的问题,事实上还没下来一个确定的方案。”
周离语气稍顿,接着正色说道:“但想必你也清楚,你已经成了的棋子,不管你自己有没有某些心思,可你的存在已经产生了威胁。”
“所以,”季诩脸色终于沉下去,“你就是因为这个‘不确定’,才对我出手?”
“是啊,”周离笑得有些无奈,“普通人的世界里,对于不稳定的因素都会想办法扶上正轨,可咱们不同,任何一个不稳定的殉道者,都可能引发极大的灾难。”
“尤其,还是一个天灾级的存在。”周离双手上那些形似雕纹脉络的痕迹开始闪烁丝丝血光,此时看去,就像是一双手被刀子划了无数下一样,只不过刀口只有血痕,而没有淌血罢了。
季诩摇了摇头,“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都知道在暗地里搞事了?”
“他们有什么谋划自己不说的话,世上也没人能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周离说道。
“防范于未然?”季诩问道,有些微微苦涩。
周离点头,“防范于未然。”
“呼,”
季诩吐出口气,眼中一片沉静。
一旁,沈瑶眸光一闪,就要有所行动,但周离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