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白沙堂二百帮众已全部下了山,留下的,只有邝鹏鹏和王猛。
王猛走到邝鹏鹏身边,和他并肩而战。邝鹏鹏看了他一眼,目露惊讶,疑道:阿猛,你怎么还不走?
嘿嘿!王猛憨憨的笑了一声,说道:鹏哥,做兄弟的,有今生,谁知道还有没有来世,我这辈子净做错事了,没做对过什么。但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跟在鹏哥身边,即使敌人刀枪的时候,我感觉也很幸福啊。我只是想留下。别赶我走,我只是想在鹏哥身边。
说着话,王猛握住邝鹏鹏的手腕,手掌慢慢下滑,接过他手中的砍刀,扭头看向向鸿飞,大声喝道:向文心是我杀的,你有种的就冲我来!
向鸿飞看了他一眼,这时,一名向文心的小弟跑到他近前,在他耳边说道:向叔,心哥确实是这家伙杀的!
哦?向鸿飞闻言,眼睛一瞪,布满血丝,吼叫道:原来你也有份!
哼!王猛冷哼一声,说道:我不仅会杀他,也会杀你!说着,他猛然提刀,向向鸿飞冲去。
你去死!向鸿飞对准王猛,扣动扳机。
嘭!王猛身子一阵,胸口的衣服破碎,血,从里面流淌出来,他顿了一下,接着长吼一声,又向向鸿飞从去。
想不到他如此凶悍,身中一枪,还能向自己冲来,向鸿飞吓得连连倒退,手中的扳机连扣。
嘭嘭嘭——王猛身上血花飞溅,被无情的子弹打得满是血窟窿,可是他声都未吭一下,身子继续向前冲去。
啪啪啪!向鸿飞手中的枪开始打空响,一梭子的子弹,都已打完,抬头看向浑身是血,手举砍刀的王猛,他吓得怪叫一声,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他手脚并用,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己方阵营退去。
当王猛冲到向鸿飞近前时,他身形一震,踉跄两步,跪倒在地,手中砍刀往地面一支,稳住身行,慢慢地垂下头。
向鸿飞慌张地爬起身形,见王猛一动也不动,心里嘀咕道:这家伙是不是死了?正当他寻思着,王猛猛的一睁眼睛,砍刀横着挥了过去。
啊向鸿飞惊叫一声,只觉得小腹一凉,他迎面而倒。躺在地上,他抬起头,用手摸了摸肚子,手里都是血。虽然他闪躲得很快,但王猛这一刀太突然了,还是伤到他的皮肉,刀尖在他福的肚皮上划出一条四寸长的口子,伤口不深,可是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对左右的众人大叫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这时,周围人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抡刀向王猛冲去。
这许多人,一下子就将他淹没在人海里,只见场中刀棍齐举,血光四贱!
其实,王猛在挥出那一刀之后,就已经断了气,他现在只是虐尸而已。
邝鹏鹏心中刺痛,从肋下抽出长刀,向人群杀去。
扑扑!他连出两刀,砍翻两名大汉,其他人见邝鹏鹏动了刀子,吓得如潮水般退去。
这时再看王猛,已被乱刀砍得不人形,邝鹏鹏仰面长吼一声,扭头怒视向鸿飞。
向鸿飞咄咄嗦嗦从口袋中拿出一支新弹夹,放入枪中,枪口对准了邝鹏鹏。
张俊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说道:向叔,让我来!
怔怔地看着张俊一会,向鸿飞仰面大笑,不过,他的笑很快又收了回去,肚子上的伤口随他的笑而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掏出手帕,将肚子上的伤口捂住,点头说道:好啊,阿俊你总算明白谁是忠奸了,呵呵说着,他将枪往张俊面前一递,嘴角挂着残酷的笑。
张俊接过枪,走向邝鹏鹏,他摇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邝鹏鹏看着张俊,垂苦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生的一切事情都表明他跟盛和的人有染。
现在这种局面,邝鹏鹏百口莫辩。
将手中的砍刀扔下,他说道:俊哥,如果你杀我,我不会还手。
张俊到了邝鹏鹏近前,幽幽说道:我只是想弄明白一点,你有没有和盛和的人私通?
邝鹏鹏苦笑道:俊哥,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的家里有盛和的人,而你又在这里和盛和的人会面,更是杀了自家兄弟向文心,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张俊大声道。
自己家里有盛和的人?邝鹏鹏没有听明白张俊的意思,不过,这时候他也懒得去解释,解释清楚又能如何,这一切明显都是算计好的,他这次算是栽了。他笑了笑,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张俊眉头一皱,慢慢抽出烟,自己叼起一根,又递给邝鹏鹏一根,随后,掏出打火机,先给自己点燃,然后帮邝鹏鹏点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拍拍邝鹏鹏的肩膀,说道:阿鹏,这可能是我和你在一起抽得最后一根烟了。
嗯!邝鹏鹏应了一声,脸上又变成面无表情。
两人都不在说话,默默抽着烟。
张俊挑目看了他一眼,扔掉烟尾,随后手臂一抬,将枪口顶在邝鹏鹏的心口窝。
他顶得很用力,邝鹏鹏身形一震,退后一步,可是张俊枪口的力气不减,仍逼得他连连后退。
很快,邝鹏鹏退到崖边,身后便是悬崖,再无路可退。
邝鹏鹏一脸狰狞,却不是对张俊,而是对着向鸿飞吼道:向鸿飞,今天的一切局面都是你设计好的,老子认栽了。但是你动了老子,动了我白沙堂的兄弟,等我枫哥回来,你的下场将会比我凄惨一百倍!
闻言,向鸿飞的身躯顿时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