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团第二天清晨出发的时候,还感觉到十分的寒冷,当日上三竿,渐渐却发现热起来,这股热意自从离开落雁镇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一路向北,隔壁那些风干纹裂的石柱子也不再出现,而且那股子热意越来越浓,从前方吹过来的风,带着热浪。
出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穿着棉衣,现在却都脱了下来。天地之间的颜色,也由浅黄开始变的深黄。
钟永昌调转马头来到我这边,道:“王先生,前面几里地。就是沙漠的边缘,咱们要进沙漠了。这沙漠的气候与外面不一样,白天只要有阳光,沙子就会发热,热得很。不过到了晚上。沙子也凉的快,到时候就会变得很冷。”
我问道:“钟当家,你是说这股股热浪,是沙漠传过来的?”
钟永昌点头道:“不错。不过还没有进沙漠,进去了。就会更热。”他顿了顿,扫了长长的队伍一眼,皱眉道:“就怕你们中间有人撑不下去!”
其他人撑不撑的下去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只要我们三人能撑住就行。这几天的相处中,从旅游团众人偷偷摸摸的交谈中,我也是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这不是什么旅欧团,而是一伙盗墓的。至于这金谷兰大沙漠中有谁的大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手,想必那墓穴的规模不会小了!
此时,钟永昌笑了笑,对旁边的刘洪说道:“刘先生,进了沙漠,让你们的人下马。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轻易骑马。”
刘洪点头,叫过来一名青年,让他挨个通知下去。
往前行了几里,日照当空,已经到了中午,前面热浪涌来,还没有风。不少人已经开始出汗了,隐隐感觉前面金色耀眼,地上已经出现了细细的软沙。
队伍继续行进,很快就见到前面一片金黄,黄沙像是细细的金沙一般,沙丘起伏,与平坦的戈壁完全不同。
光芒耀眼,队伍慢慢跟上来,都纷纷下马,看见眼前那一片金色的世界,没有见过沙漠的人们都是颇为震惊。
猛一看去,这片沙漠让人惊艳,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已经有人蹲下去,抓了一把细沙在手中,竟然有些烫手。
许多人呆呆的望着这片沙漠,惊艳之余,却又有些紧张,谁都知道。眼前就是浩瀚的金谷兰大沙漠,这一脚踩上去,是否能够安然的穿越这危险地带,谁也不清楚。
黄沙漫天,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钟永昌向我们拱了拱手,道:“王先生,刘先生,咱们从现在开始进入沙漠,一路艰难,还望我们能够同舟共济!”
“这是自然!”我微笑着点头。
吴家骆驼客一路上也不与旅游团接触,就好像是同道而行的陌生人一样,这时骆驼客们都已经下了马,给马匹喂水。
在金谷兰大沙漠边缘休息了一会,钟永昌就牵着马,第一个走在前面,队伍立刻行进,跟着钟永昌缓缓进入了沙漠之中。
钟永昌并没有说错,先前感受到的那股热意,只是小菜一碟,等到大家真正进入沙漠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酷热。
阳光照射在金色的沙子上,热气从沙子中蒸发出来,空气飘荡着热浪,只走了一小会,许多人就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踩在沙子上。感觉与走戈壁大不相同,软软的,许多人一开始都并不适应。
初见沙漠,还有惊艳之感,不少人甚至在心里赞叹沙漠另有一番风光。但是没过多久,这种念头就烟消云散。这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其他的景色,只有或高或低的沙丘。翻过一道沙丘,后面又是一道。一道一道连绵起伏,不到黄昏,不少人已经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急促。
夕阳照射在沙子上。热气没有消失,体质稍弱的几人几次想停下来休息,但是出发之前有过约定,钟永昌不说停,就不能停。他们无奈。只能找了几根木棍,撑着往前走。
我额头也是冒出汗来,但是这点艰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忽然想到甄如诗,这一个弱女子能顶住的住沙漠的艰苦么。
我不由望过去。只见到甄如诗身上的棉衣已经脱掉,只穿了那件青色长衫。她牵着骏马,在队伍侧面缓缓行进,时不时地抬手擦着额头,显然也是酷热难耐。
水勇此时叫苦不迭。
他为了甄如诗。一拍胸跟着进了沙漠,一路之上也曾多次暗示。可是甄如诗这条狐狸精虽然魅惑诱人,但却比泥鳅还滑,别说被水勇占便宜,就是连手也没能摸上一下。
他本以为甄如诗对自己真的动心。所以想着着能够将这尤物揽入怀中,只是一路行来,却发现甄如诗似乎跟木头走的极近,几次见到这两人避着自己说着什么,显然是将自己当成外人。
水勇心中也几次上火,有时候就想着找个机会将甄如诗强办了,但是那木头阴气森森的,水勇对他还有几分忌惮。他又想一走了之,却又舍不得这样的滋味,每当犹豫之时。甄如诗只是随意撩拨几句,又把水勇撩的神魂颠倒,死心塌的跟着。
他走在甄如诗身后,望着甄如诗婀娜的背影,打量着那被腰带束缚的细腰。细腰若柳。走路的时候轻轻摆动,被长衫紧紧包裹的翘臀绷紧,不由得喉咙发干。天气本来就十分炎热,再加上甄如诗带来的诱惑,让水勇身上汗流浃背。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落下去,四面就变得灰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