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罗和地网的密探双双传回消息,闻仲麾下的地方军已进入关南地界,正向天池城进发,领军的统帅是闻仲的心腹之一,战魁。
战魁是兵团长出身,作战骁勇,以刚猛著称,很得闻仲的赏识。此次出征,闻仲能放心把十万的地方军交由他来掌管,可见对他的重视与信任。
地方军进入关南地界后行军速度很快,从心理来讲,战魁并未把王文超放在眼里,觉得王文超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伍家的栽培和提拔。这在王城已是路人皆知的事。现在伍家受难,王文超得势,他非但未回报伍家,还夺了人家的兵团,再把伍家一脚踢开。十足的小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统兵?又怎么可能会领军打仗?麾下兵力虽多,但有王文超这样的主帅,也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这次他被闻麟命为前军统帅,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率先与王文超开战,先立下一件大功,等得胜回去后不仅能得到奖赏,自己的地位还能进一步提高。
心里怀着这样的想法,战魁连番催促加快行军速度,最好是能把闻麟所在的中军甩远一点。根本就没想过已向闻仲伏首称臣的关南会有我的伏兵。
只过了一天的时间,十万的地方军便抵达天池城。
此时,天池城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战魁骑在马上,走在队伍前列。远远的见天池城一片安宁,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们从王城走到这里,沿途所经城池无不出人来迎接,可风平浪静的天池城却没有一点要迎接他们的意思。
心中冷冷哼了一声,他问身旁的副手道:“天池城的城主不知道我们来了吗?为何不出来迎接王师?”
“这……”那副手暗暗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属下不知!”
战魁白了副手一眼,催马继续前行,同时没好气地下令道:“继续行军,进城!”说着,他又嘟囔道:“最好天池城城主能给我一个好解释,不然我绝轻饶不了他!”
“是、是、是!这个城主太目中无人了!”副手见缝插针,连声附和。
以战魁为首的人马大张旗鼓的进入天池城内,别说没看到城主,就连普通的士卒都没见到一个,大开的城门无人把守,任由过往的平民们进进出出。见状,战魁更气,就算天池城这边不算前线,但也不能如此松懈,看来这个城主是不打算活了!
“我倒要看看,城主在家里都干些什么!”战魁对身边的副手下令,让他去城主府,把城主带过来见他。
副手答应一声,立刻领人前往。
没过多长时间,副手又领人回来了。战魁巡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皱起眉头,问道:“城主人呢?”
副手摇摇头,说道:“并不在城主府内。”
“不在?那他跑哪去了?”
“属下打听过了。城主府的下人们说城主是昨天一大早走的,说是要去外地,还带上了家人,也没说明是什么原因,下人们猜测城主可能是被撤职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战魁气的闷哼一声,看看天色,已近傍晚,今天是不可能再继续行军,他对左右说道:“传我命令,全军进城休息,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大人,天池城太小了,我们这么多战士恐怕住不下。”一人为难地说道。
“那就驻扎在城外!这种事情也用我来教吗?”战魁白了那人一眼。
这人是地方的统帅,战魁是一百二十个瞧不起,如果不是为了稳定人心。他早就把这些人统统撤换掉了,哪会留在自己身边碍眼?
那人被他训斥的面红耳赤,没有再多说什么,拱手退了下去。
战魁不再理他,带上他的心腹部下以及数百名随军护卫,直接去了城主府。
既然城主不在,那城主府就成了他在天池城的暂住之地。
按照战魁的命令,一部分人驻扎到了城内,另一部分则在城外安营扎寨。
地方军本就士气低落,又是一路急行赶来,上下战士无不疲惫,也全无戒备而言,全军休息时就连放哨的人都少得可怜,即使有也是抱着长矛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晚间无话,等到第二天清晨。驻守在塔楼之上的哨兵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哨兵睡眼朦胧,向城外扫了两眼,边伸懒腰边打呵欠,缓了一会才算恢复些神智,不过他的神智恢复过来的同时身躯也猛然一震,双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伏在墙头,探着脑袋向城外观望。
地方军小半在城内,大半在城外,营寨是近贴着城池扎下的,可是现在,在营寨的外围又多出一支规模庞大的人马,这支人马兵力之众,放眼望去无边无沿,连城池带营寨都给团团包住,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队伍中旗帜飘扬,都是黑底白面,斗大的‘白苗’字随风舞动。
现在他们早已经被闻仲逼的换旗换装了。不可能再打白苗旗,那眼前这波人是怎么回事?
哨兵傻眼了,伏在墙上足足呆了半分钟才算清醒过来,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不知不觉地张大,先是喃喃说道:“敌人,是敌人……”接着,像是见了鬼似的尖声叫道:“敌人!有敌人!敌人围城啦!”
他的喊声惊醒了城墙上的其他士卒,人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不满地回喊道:“鬼叫什么?”
“有敌人!城外有敌人!”哨兵手指城外,跳着脚,大吼大叫。
士卒们纷纷向城外看去,等他们看清楚城外的情况之后,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