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卒被金璇叫的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急忙横马退出方阵,停在金璇的马前,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因为语言不通,金璇解释起来也费劲,手舞足蹈了半晌,那士卒也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最后金璇干脆下马,拉着那名士卒的裤腿将他硬从马上拽下来,同时蛮横地嘟囔道:“这马让我来骑!”
金璇换上西北军士卒的战马,随着轻骑兵的队伍向庆丰城急冲过去。
行到大半,就见暗剑人员拖着身上还冒火的我以及身负重伤的程山铭败下阵来。
见状,轻骑兵阵营立刻停下来,为首的牟让、沈三、黑虎以及项家兄弟等人几乎都是从战马上滚下来的,抢步到了我近前。纷纷急声道:“大统领怎么了?受伤了吗?”说着话,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战甲上的火焰打灭。
“大统领受了敌人的火攻……”一名暗剑的大汉颤声说道。
“你们是怎么保护大统领的?!”项彪一把将那暗剑人员推开,作势就要抱起我回大营。
这时,我的眼睛已睁不开了,神智也被烈火和浓烟熏呛的模糊。我略微挑了挑眼皮,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双目如同被针刺一般,疼痛难忍,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流淌出来。
巨痛令我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咽口吐沫,抬起手来,微微晃了晃,嗓音沙哑。咬着牙说道:“别管我,先取庆丰城、先取庆丰城!”
“大统领……”
“我说先取庆丰城,快去!”我看不见东西,但耳朵还好使,听到项彪就在自己身边。我双手在空中胡乱了一划拉,抓到项彪的肩膀,先是用力捏了捏,随即又将他一把推开。
项彪向后踉跄两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重重地点下头,应道:“是!大统领!先取庆丰城!”说着话,他快速上马,低头对我周围的暗剑人员叫道:“大统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回来和你们没完!”
说着话,他提起长枪,向前方一指,喊喝道:“大统领有令,先取庆丰城!杀!”
“杀啊——”
众轻骑兵将士纷纷呐喊一声,双脚猛夹马腹,跟随项彪等将领,全速向庆丰城冲杀过去。
我受梁军的火攻,身负重伤,生死未卜,这令牟让、沈三、黑虎、项家兄弟以及西北军的将士们悲愤交加,如同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他们还没到庆丰城,倒是先碰上了追杀而至的黄兴忠。
见敌方的将领都敢追出城来,简直是欺人太甚!跑在最前面的项彪断喝一声,手中枪直刺黄兴忠的胸口。这一枪可是借着青丘族战马的惯性,其速度之快,好似闪电,眨眼工夫就到了黄兴忠近前。
黄兴忠急忙横枪招架,可是项彪这一枪的力气太大,他自身含恨而发的力量再融合战马前冲的惯性。力道之大何止千斤?
黄兴忠只是把他这一枪向上磕了磕,并没完全挡开,就听咔嚓一声,枪头从黄兴忠左肩上方擦过,连带着,将其肩膀上的战甲击破一大块。
啊?
黄兴忠下意识地倒退数步,可还没等他身形站稳,项武的长枪又到了。当啷啷!他刚奋力把项武的枪搪开,沈三的偃月刀又凌空劈来。黄兴忠的修为和身手都不错,但是受项家兄弟和沈三等人的围攻,也施展不开,只几招下来,已被逼的方寸大乱。
见自己不是敌方的对手,急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随后拔腿就往回跑。
可他的双腿又怎能快过青丘族的战马?只眨眼工夫,项家兄弟便分别从左右追杀上来,两把长枪,分刺他的左右软肋。
黄兴忠听背后恶风不善,回头一看,正看到双枪刺来,他吓的汗毛都竖立起多高,已来不及躲闪,就地扑倒,如皮球一般向前翻滚。
唰、唰!双枪是在黄兴忠的头顶上掠过的,把他也惊骇出一身的冷汗。
黄兴忠连滚带爬,边向回跑边大声叫喊道:“关城门,快关城门,不用管我!”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庆丰城的危机。对方这么多的骑兵,一旦冲入城内,己方根本抵挡不住,庆丰城就得失守,自己的疏忽大意也不知道得害死多少人。
听闻他的喊声,城内的梁军同是一惊,不过眼看着西北军的骑兵就要冲杀上来,人们也真顾不上黄兴忠的死活,士卒们齐齐用力,推着城门,就要把城门关闭。这时候,黑虎快马加鞭,越过黄兴忠,直冲向城门。
我身为主帅,甘愿冒那么大的风险甚至以命相搏,目的就是为了敲开对方的城门,现在代价已经付出了,怎能容对方如此轻易的把城门关上?黑虎距离大门还有数米远时就翻身下马,拖着巨锤,猛撞过去。
咚!
他是连人带锤一同撞在城门上的。那强大的冲击力令城门都为之一颤,门后正推城门的二十多名梁军受其震击之力,齐齐惊叫出声,不由自住地向后连退。数十人跌撞在一起,顿时间扑倒一片。
黑虎急退数步,随后又连人带锤的撞击城门。
咚!
这声巨响更大,原本快要关闭的城门也彻底被震开,露出一人多宽的缝隙。黑虎见机不可失,立刻侧身闪入城内。他刚刚进来,就听前方哗的一声,城门洞里的梁军如潮水一般向他扑杀过来。黑虎仰天咆哮一声,抡起巨锤,横扫出去。
咔嚓——这一锤轮出,冲到他近前的十数名梁军像是被发射出去的炮弹,齐齐向后弹飞,人还没有落地,在空中便已被震的七孔流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