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冲着项猛一笑,说道:“项大人可能是误会了,沈母之所以没来郡城,我想,这很可能是沈母自己的意愿,和沈奇没有关系。通过下面兄弟的调查,沈奇是个极重孝道的人,不管事务有多忙,每月必会抽出时间回家探母。而且,他在张文远麾下所得的俸禄也基本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
项猛不服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云筝笑道:“在薛岗镇,通过沈府的仆人和左右的邻居,要调查出这些并不难。”
听完云筝的解释,项猛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好一会,才嘟囔道:“不管怎么样。沈奇的忠诚必定是表错了地方。现在,他既是我白苗的叛徒,也是我白苗的罪人!”
这一点众人都无法否认,云筝也是点点头,惋惜地叹口气。
项猛和云筝的谈话。我一直在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个不停,既然沈奇的母亲没在陈留城内,那己方想将其擒住,易如反掌。云筝还说沈奇是个极重孝道的人,那便可用其母做为要挟,逼沈奇投顺自己。
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妥,用其母逼迫沈奇就范的话,即便成功了也只能威胁住他一时。威胁不住他一世,沈奇的忠诚仍成问题,是个巨大的隐患。这可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好一阵子,我突然开口问道:“沈母是苗人?”
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云筝一怔。没有马上回答,牟让接道:“回大统领,据沈府仆从透漏,沈母对闻仲轼王造反、自立为王一事也颇有怨言,为沈奇加入九黎的事也发过几次脾气呢!”
“哦,如此甚好。”我含笑点点头,对牟让和云筝二人说道:“牟让、云筝,这次你二人亲自去薛岗镇走一趟,把沈母接进我方大营,让沈母来劝沈奇归顺我方。还有,见到沈母之后,你二人的态度要客气,也要诚恳,绝不能失礼,懂吗?”
“明白!大统领。”牟让和云筝双双点头应是。
郑适在旁也是两眼放光,暗暗佩服我的反应之快,超乎想象,只是在牟让和云筝的讲述之中便想好了解决之策。
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时间不长,赵良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到我的近前,双手握着令箭,向前一递,随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大统领,末将交令!”
我看向赵良,见他身上的盔甲整齐,脸上神采奕奕,放下心来,接过令箭的同时笑道:“赵帅。辛苦了,你那边的战况如何?”
赵良以诈兵的策略,迷惑住蚩昊,令对方误以为天山军是西北军的主力,当即派出蚩融、沈奇等将前去偷袭西北军的中军大营,结果反中我之计。
天山军出来时是来势汹汹,但等到要攻城的时候,却都是驻足不前,只在城外干吆喝,而城头上的敌人又都是临时抓的壮丁,箭术不熟,在城头向外射箭,居高临下,本来占尽优势,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敌人的箭阵对城外的天山军根本不构成危险。而天山军又不靠近城前,滚木、擂石、火油等物也都统统派不上用场。
直至牟让前来传令撤退的命令时,天山军都未与城上的敌人正式交手,等牟让走后,赵良也不再浪费将士们的力气,马上传达命令,后队变前队,退回己方大营。
见来势汹汹、人数众多的西北军连城都未攻就突然选择撤退,蚩昊这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急忙派出探子,前去打听蚩融那边的战况如何。
很快,探子便带回令人震惊难以置信的消息,蚩融一众中了西北军的埋伏,被困于西北军的中军大营之内。
哎呀!蚩昊听完这话,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急晕过去。
中计了!何止是蚩融中计了,自己也中了敌军的诡计!不用再探察,眼前的敌军绝对不是西北军主力,他们出营,摆出要攻城的架势,也只是虚张声势,迷惑己方罢了。
想到这里,蚩昊急的额头冒汗,当即传下命令,绝不能放城外的敌军全身而退,己方立刻出城追击。等将士们按照蚩昊的命令追杀出陈留城的时候,天山军已全部退回到己方的北大营,并且在赵良的亲自指挥下,关好营门,士卒们或上寨墙,或分守各处据点、要点,严阵以待。
蚩昊没有追上天山军,刚刚接近西北军的大营,就遭受到天山军的猛烈箭阵。他们还继续向前冲杀一阵,结果被射死射伤无数。最终蚩昊只能无奈地下令撤回城内。
看到敌人全部撤走,赵良这才将北营的防御交给麾下的几名偏将,他自己则赶到中军大营,向我复命。
听完赵良的讲述,我满意地点点头,笑呵呵说道:“此次赵帅指挥得当,可算是为我方立下大功!”
赵良忙躬身施礼,说道:“大统领过奖!”顿了一下,他又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恭喜大统领,此战我方大获成功,不仅消灭敌军的两万精锐,而且还斩杀蚩融、木照二将,生擒了沈奇,我方破城,已指日可待!”
闻言,众将们皆是精神一振,也跟着纷纷单膝跪地,兴奋起齐声说道:“恭喜大统领!大统领神武,实乃我白苗之福!”
我见状,淡淡一笑,摆摆手,示意众人都起身,说道:“此战各位兄弟也功不可没,若lùn_gōng行赏。大家都应记首功。”听我这么说,众将心里更是高兴,主帅不贪功,那可是下面战将们的福气。
赵良起身之后,恍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统领决定怎么处置田授?”
“呵呵!”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