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所叙述的这些话都是真的,自然可信度很高。当时那人说这些的时候,虎子尚未发动最后那一击、是清醒着的,故而也全都听到了。到时候等虎子清醒过来,柳香儿一问就能得到证实。
听到这些,柳香儿基本上放心了。其实以整个保镖公司的实力,全力对付一个高手或许还能压制,但对方的反击恐怕也会让他们损失惨重。如今不必考虑高手的因素,而只需要全力对付刘维嘉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再说了,江湖事都讲究一个冤有头债有主。虽然直接下手的是高手,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刘维嘉。就好像上百人的混子殴斗,你总不能把上百人都报复一遍。抓到主事的,也就算了结了。所以,只要将刘维嘉给打垮了,这仇也就算是报了,安泰保镖公司的脸面也算是找了回来。
孙浩道:“不过,这个刘维嘉也不是好惹的。我听别人说了,他的干爹就是市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
柳香儿冷笑一声:“市公安局?连他的儿子,还是个什么干儿子,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现在是个坑爹的社会,儿子连亲爹都坑,何况是个干爹?当然,作为一个干爹,那个局长也不会为了一个干儿子,傻乎乎的去和市政府的背景去碰撞,得不偿失。
看到了柳香儿轻轻咬牙的神情,孙浩和萧宁都知道:这股祸水终于引到了刘维嘉的头上。
……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车上。萧宁有点顾虑,叹了口气说:“秀秀,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利用香儿了?”
孙浩摇了摇头:“萧宁,咱们手头儿没能量,那就得借势。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能借势才能成事。成小事,要借别人的势;成大事,要借天下大势。你我手中能有多少本钱,容许咱们去挥霍?别觉得我心黑。其实对手假如不是刘维嘉那样的人渣烂仔。我还真不愿意处心积虑的去做什么。关键是这东西太恶心了,除不掉,他就永远祸害你。”
&没说你心黑。”萧宁说。以前萧宁只知道他是个无业游民,还时不时的开导他应该怎么混社会。但是现在看来。一旦到了关键的时刻。这货远比自己的手段更狠辣刁滑。“你这人。看不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柳香儿不会等十年,但也不会当即出手。她要仔细谋划一下。因为打击刘维嘉不难,但她还想着同时教训教训刘维嘉的老爹刘石龙。既然要出手了,那就要来一个干净利索的。这就像在山里打狼,想打一个狼崽子不难,但要注意老狼的反扑。那么只有将老狼也一口气给灭了,才算是绝了后患。
柳香儿的手段之辣也能让男人为之一颤……
数日风平浪静,柳香儿能忍,孙浩更不急。这几天,孙浩全力帮着萧宁倒腾那家ktv的开业事宜,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招聘一些小姐、保安和行政人员。也不算帮,毕竟他自己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他一再推辞,但萧宁铁了心的要给他。毕竟,孙浩未来是孙氏集团的大股东,他不在乎这些,即便是他没有什么背景,他也不会在乎,因为他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现在,萧宁连产业都给孙浩置办了——虽然这产业不大,只有百分之十,而且是一家中档规模的店面。但是,人以一分恩情待我,我以十倍恩情回报。孙浩是个重情分的,越来越觉得那番告辞的话说不出口。特别是萧宁目前还有点麻烦,又是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创业,使得他更加不好意思说离开。
人这辈子,往往会因为诸多小事而改变了一生的轨迹,对于这些,饱经沧桑、秀外慧中的萧宁又何尝看不出来?
&浩,我知道你想走,至少以前想走,对不对?”夜幕降临,孙浩和萧宁坐在正装修改造中的ktv前的台阶上,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孙浩笑了笑,说:“你没头没脑的说这些干什么。”
&忽悠了。”萧宁自失的笑了笑,“自从那晚之后,姐就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家伙。”
&晚?”
&是姐被刘维嘉泼了一脸酒的夜晚。”萧宁笑了笑。当时萧宁还劝慰孙浩,说是“给你一个艰苦奋斗的十年、相信你能得到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但是对于这些,孙浩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你的的野心。“京北市,容不下你的心。”
孙浩哈哈一乐,萧宁摇头叹了口气,说:“一个单身女人,难。这些难处你可能懂,但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可能全懂。我在京北市混了这些年,迎来送往多少朋友,一个个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结果到了现在,就没有一个贴心的。前两天跟老板决裂之后,他也在这圈子里放出话来,要求所有人都别给我萧宁面子。瞧吧,那些牲口们一个个都滚远了不是?”
萧宁要是选择投靠别的老板,那么肯定有人抢破头的笑脸相迎。但是现在萧宁选择了单干,那么别的大老板也犯不着为了照顾萧宁那点小情分,去得罪萧宁的前老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到底,一切都归咎于一个“利>
这也是一种世态炎凉,虽然没有翻脸。所以,萧宁更加觉得孤单。放眼偌大一个京北市,放眼以往那轰轰烈烈、繁花似锦的朋友圈子,竟然没有一个值得依靠的。唯一可以信赖的,似乎只有身边这个家伙。
&有三分利,谁起早五更。”孙浩笑了笑,“你